“是誰教你這麼做的?”
蘇柒若可不相信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會有這般大的膽子,背後定是有人教唆。
而那些人的意圖無非也就是想賭個前程,若是成了,這宮侍便會成了皇上身邊最親近的人,皇上如今年少,有這份感情在,以後怎麼著也能混個君侍當當。
說到底還是有人抱著僥幸心理,覺得皇上與太傅不夠親近,遇見這種事情也不會告訴太傅。
而不過九歲的皇上,隻需讓人說幾句軟話哄哄,哪怕這事兒不成,也要不了性命。
奈何外麵的人如何也想象不到,皇上到底有多依賴太傅。
那跪在地上的人嚇得渾身發抖,麵色蒼白,竟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去將內務府總管找來,看看這是誰家送上來的孩子。既是他不願意說,便請他的母親進宮來好好解釋解釋吧!”
蘇柒若抬手一揮,立馬有人退了出去。
那宮侍嚇得身子一軟,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
外麵的人都傳太傅治國皆是鐵腕手段,想來對後宮也是一樣。
若是真的將母親叫進宮裡,豈不是整個家族的性命都要綁在這件事上了?
那宮侍到底還是有些在乎的人,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不敢拿家人冒險,便連忙伏在地上磕頭請罪。
“太傅饒命啊!是奴……是奴貪心不足,起了歹心,與奴的家人無關,還請太傅開恩,莫要牽連奴的母家,請太傅開恩啊!”
此時這宮侍早已忘了太傅身邊還坐著皇上,隻一味地向蘇太傅求情。
一張嬌俏的小臉兒哭得狼狽不堪,早已沒了勾引小皇上時的絕色。
小皇上嫌棄地撇了撇嘴,有了太傅在,她便不再害怕,隻是覺得有些惡心。
她今日好不容易想歇個早覺,還碰上了這種糟心的事兒,真是惡心透了!
蘇柒若冷眼看著跪在那裡不住求情的小宮侍,從頭到尾也沒開口說一句話。
而那邊遲遲等不到蘇柒若的楚陌言也有些急了,“去將本殿的披風拿來。”
“殿下,太傅這會兒怕是在來的路上,莫言已經過去瞧了,您不妨再等等,外頭下著雪呢,小心凍著。”
莫語攔住想要出門的楚陌言低聲勸道。
這小祖宗好不容易養出了些肉來,若是再染個風寒什麼的,太傅斷然不會饒了他們。
“可這天都黑透了,太傅是不是不過來了?”
楚陌言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外麵越來越黑的天色,不由得有些擔心。
太傅最是端方守規矩的一個人,若天太晚了,她便不會過來看他了。
“太傅既是答應了殿下要過來,定是不會食言,許是遇上什麼事兒絆住了腳,耽擱了。”
正說著,莫言便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如何?太傅呢?”
楚陌言眼中寫滿了擔憂,他固然想見太傅,卻更怕太傅出了什麼事兒。
莫言臉上帶著怒氣,忿忿道:“奴去了青竹殿,太傅不在,說是人在乾清宮。”
“可是皇上出了什麼事兒?”
楚陌言垂在身側的手一緊,皺著眉頭問道。
“奴也沒聽太明白,隻說是有宮侍爬了主子的床。”
莫言也就是聽了那麼一耳朵,具體什麼事兒,青竹殿的人也說不清楚。
楚陌言臉色一變,連披風都沒要,直接大步衝了出去。
他倒是要去看看,是哪個小賤蹄子敢爬太傅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