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什麼東西?
白雲梓對此一向嗤之以鼻,更是對自己那個堂妹與那個小軟蛋的感情波折,表示不屑。
隻是現在,她卻有所動搖。
倒不是她要狗血地看上某個人。
而是她發現,某些強大到極點的人,也會有這種感情。
沒錯,她指的就是她曾經的師傅聞人升。
“蛇神大人,為什麼您不主動出手殺死他,而要通過讓他陷入沉睡的方式,來讓他自然死亡?”
此時,她正跪在地上,雙手扣在一起,向著某個存在詢問著。
這種話,已經有很大的不敬嫌疑,這是在質疑蛇女的能力。
好在蛇女不是那些封建官僚,沒有那麼多忌諱,隻要是事實,隨便你說。
“因為他太苟了,他從來不用真身進入險地,如果他進入過一次,我就能殺死他。而之前那個劇本世界,殺死了他,就是讓他清醒過來。”蛇女的聲音回蕩在他耳邊。
“明白了,就像一個人沉迷遊戲,如果讓他沉迷下去,他就等於死了;如果在遊戲中反複殺死他,讓他感到憋屈汽油,他反而會活過來。”白雲梓恍然。
“正是這樣,你悟性很高。我聽說,你們地球上的男人,隻要被女人,尤其是女神一激,就會熱血上頭,選擇冒險,你可以試試。”蛇女明示道。
“明白了。”
白雲梓想到了自己曾經無聊時看過的一位女生茶藝史,真的是那樣。
隻要激將一下,幾個男人就會打出腦子來。
當然在她看來,那同學也是傻瓜。
她忘記了男人一旦沒有了腦子,是很危險的。
因為他們還有著體力上的絕對優勢,事實上也是如此,那女同學先後撩撥幾個都沒事,直到一天終於遇到鬼。
一個男生跳樓死了,然後化成鬼纏住她。
這女同學沒瘋也和瘋差不多,最後住進了黑山醫院,每天都像個瘋子一樣做事。
她很看不起對方。
靠那種低級手段看似玩得很好,但風險極大,畢竟人與人是不同的,有人憤怒起來,都能鎖死棕熊,何況是一個女人?
不過此時,那個女人似乎能派上用場。
…………
黑山醫院。
一個打扮得很是精致得體的女性,正在照顧著後院一處茶樹。
那茶樹層層疊疊,修建得像座寶塔。
仔細看去,樹塔每層都插著一個紅色信封。
信封裡包的不是錢,而是骨灰。
“你說你為什麼要一直纏著我?你死了是你自己的事,我可沒有叫你死。”
女人絮絮叨叨地說著,然後在茶樹上放上一支清香。
“大師說要供奉你十年,我的青春又有幾個十年?”
然後茶樹上開始刮起一陣旋風。
那旋風不多久,凝聚成一個人臉。
那是一張胖乎乎的男人臉,看起來很憨厚老實,此時卻帶著癡迷與狂熱。
“我要永遠地纏著你,你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
“你已經是鬼了,我是人,人鬼殊途,你還是離開我的身邊,去做你的鬼。”女人不耐煩道。
從她的語氣來看,她似乎並沒有瘋。
“孔子曰,殊途同歸。人鬼殊途,正好同歸,這可是聖人說過的話。”胖男根本沒有放棄。
“如果我不是讀過四書的話,我還真相信了你的鬼話。”女子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要跟著你一輩子。”胖男說著。
女子不再說話。
因為大師說了,這種情形還是好的,至少對方還清醒,萬一對方瘋狂了,她就完蛋了。
她曾經報上去,想找人解決。
結果有人來了後,看了看又走了,說她這裡的事太小,不值得浪費人手,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