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跟著大貓進去看個究竟，百分之九十的結果，會死掉。
大貓此時早就在身上蒙起一層白霧，這實際上是一種護盾。
能夠抵抗普通的攻擊，當然會有所消耗。
對大多數異種者來說，並不實用，歸根到底異種的力量，不是他們修煉出來的內力，真氣，真元之類的東西……他們並不能隨意揮霍。
因此儘管這種護盾堪比科幻中的力場防護，卻也隻能關鍵時候用一用保命，不能成為常規手段。
不然的話，他們也不用畏懼很多現代武器。
但對聞人升來說，即便是一天24小時開著都沒事。
當然他不會那麼浪費，畢竟做人還得低調一點。
大貓此時套著罩子進入下水道後，迎麵就是一片晦暗。
麥肯人的下水道，並不是什麼寬闊之地，何況這裡隻是一個不大的城市而已。
大貓在裡麵走著，倒是方便的很。
換成人來，就得彎腰行進。
而它的視力，也足夠看清周圍的環境。
它走了不多久，就看到了所要找的地方，一處油漆著幾個英文字母的拐角。
沒有白老鼠的蹤跡。
但是這難不住聞人升。
他控製著大貓啟動禦靈術，然後就看到了那個災異的蹤影。
一條黑線，從空中浮現，延伸向下水道的深處。
這下省事了，不用總是麻煩師傅。
畢竟他也是個不喜歡麻煩彆人的人。
大貓順著黑線跟蹤上去。
七轉八繞，甚至還要將身體變形，以便於鑽進孔洞，幸好這是傀儡，可以隨意塑造，不然的話，跟蹤起來還真是麻煩。
但是幾個小時之後，聞人升還是感覺這很值——因為他堵住了那隻白老鼠。
這是一個洞穴，四麵都是混凝土，是被生生掏挖出來的。
那隻老鼠正靠在牆壁上，畏懼地看著眼前的大貓。
“真是可笑，你不是自稱為神麼？神就是這樣麼？”大貓冷笑著。
“你，你不要殺我，我可以告訴你增強力量的方法，人類就是我們的獵物，我們應該統治這個世界。”那隻白鼠口吐人言，說的還是英語，本地口音……
大貓搖頭道：“你說的或許都很好，但是我，不需要。”
“不，不可能，你怎麼會不需要？隻要殺一廢物和垃圾，就能換來力量，還能享受那些人的敬畏和畏懼，這是多麼愉悅的一件事？你看，連那些人類都會屈從於我，主動配合我完成這件事？你為什麼要犯傻？”白鼠很詫異地問道。
它不明白，力量，壽命，財富，敬畏，這幾乎涵蓋了所需的一切，對方為什麼不動心？
它了解過很多很多人，知道他們都不可能抵抗這個誘惑。
最後選中了三個灰袍，事實證明，它的想法沒錯，對方也完全沒有掙紮，就投靠了它。
“有所為，不所不為，有些事，做了之後，就再也不可能上岸。”大貓這樣說著，發動了攻擊。
沒什麼好說的。
即便是這種黑暗世界，自己也要發出一分光亮，照亮身邊的人。
而不是同流合汙，淪為深淵中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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