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林牧他們形容為無膽匪類,張寶虎目一瞪,想要反駁,不過卻沒有理由去反駁。
如何說,說他們不是無膽匪類?還是說他們不是來偷襲的?不管哪個,都是失臉麵的。
林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張寶怒氣升騰,仿佛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太平道士兵如同草芥一般。
“不知道這位英明神武、光芒萬丈的將軍如何稱呼啊?”林牧一臉揶揄之色道。
張寶聽得出林牧的諷刺,臉上怒氣一甚,喝道:“給我聽好了,我乃太平聖教【神上使】張寶!”
張寶對於太平道,總是稱其為聖教。
“哦,原來是張上使啊!”林牧仿佛聽到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信息,一臉誇張的神色道。
然而,這般神色,落在張寶眼中,諷刺的意思更甚。
“太狂妄了,你……”張寶怒氣又甚了一分。
這個偏僻之地出身的家夥,如鄉下之農商般寒磣,竟然敢諷刺聖教的神上使!實在太狂妄了!
“將軍!”郭圖此時輕輕叫道,拉了拉張寶的鎧甲。
張寶的性格,郭圖可是非常清楚,是一個易怒之人。
這個時候,可不能讓敵人牽製著張寶的情緒,這對後麵的計劃非常不利,故而郭圖站了出來提醒。
張寶聞言,回過神來,感覺失禮了。狠狠瞪了林牧一眼後,把那股怒氣生生壓製下去,沒有發脾氣。
張寶深深呼了幾口氣,若不是有忌憚,張寶都想要傾儘全力把此人給絕殺了!
而林牧,看得郭圖的動作,眉頭微微一挑,心道:“這個就是戲誌才口中的謀士嗎?一流曆史謀士,嗬嗬……”
郭圖的曆史謀士等級,林牧已經知道,與郭嘉戲誌才相比,完全是天地之彆!
“這位先生,不知道如何稱呼?”林牧不動聲色問道。
而旁邊的張寶,看到林牧如此,又冷哼了一聲。
“在下一無名小卒而已,哪裡當得起林牧將軍掛念。”郭圖謙遜道。
“先生謙虛了!能在諸位將軍中佇立,想必先生也不凡。”林牧饒有興致望著郭圖,誇讚道。
雖然是一流曆史謀士,但也是頂尖人才資源,不可隨便交惡。
郭圖輕輕搖搖頭,沒有回應林牧的話語,沉默起來。
而恢複平靜的張寶,忍住不爽,一臉淡然道:“林將軍,長話短說,你手中的吳霸,乃是我聖教的誠虞道徒,其家族親人,都在我聖教中。他的父母親都對吳霸甚為牽掛,想要讓吳霸回去儘孝,林司馬不會拒絕吧!當然,吳霸隻是回去儘孝,他還會回林司馬麾下任職的!”
還會回來?信你的鬼話!
張寶站在一個孝子的角度來勸林牧把吳霸交給他,想要空手套白狼。
然而,林牧可不是一個隨便可以糊弄的人。
林牧一臉玩味道:“吳霸雖然是貴教的教徒,但他為了能光耀門楣,已經出仕了,進入我們大漢軍隊,在我手下擔任一名副將。為了能給天下百姓一個安穩的環境,吳霸願意鞠躬儘瘁。所以我希望能把他的親屬接過來東冶城,貴教能行個方便!將軍也不想吳霸成為一個不忠不孝之人吧。”
想要胡扯,林牧也不會示弱的。
“哼……”張寶冷哼一聲,吳霸本來是效忠太平道的,是被你俘虜而已,如今竟然討論不忠不孝的問題,真是無恥至極。
張寶這次沒有發火,繼續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來一場賭鬥吧。我們這邊出一位武將,你們那邊出一位武將,以吳霸為籌碼,誰勝他就歸誰!”
張寶是按照郭圖早前設計好的計劃說的。
“賭戰不是不可以,但這籌碼,怎麼隻有吳霸,你們一個泱泱大教,竟然想要空手套白狼,嗬嗬……”林牧又是一臉玩味道。
郭圖望著林牧,心中不斷分析此時的林牧。他想不到林牧此人竟然這般沉得住氣。
“你想若何?”張寶道。
“這樣,賭戰可以進行,但我們這邊出吳霸,你們那邊也出一份籌碼!如何!”林牧道。
“好!我就出一千金幣,如何?”
“噗……你說什麼?”林牧聞言,大笑問道。這次的表情不是故意做出來的,而是真的被張寶逗笑的。
一個這麼重要的吳霸,你竟然出一千金幣,你是有多腦殘啊!
而張寶旁邊的郭圖,也是微微一怔,這地公將軍,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說好出那份玄階圖鑒的嗎?看來張寶還是以一種高然的身份看待林牧啊!
“雖然我們都是窮人,但吳霸可是一位通天大才,怎麼會隻值區區一千金幣呢!若是一千後麵加個萬字,那還行!”林牧調侃道。
“一千萬,你敢收嗎?”張寶怒極而笑,一千萬金幣,就算是張寶,也不會那麼輕易拿出來的。
太平道底蘊是足,可那隻是在基礎人才、資源等方麵而已,真金白銀,並不多。
“嗬嗬……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像我這樣的窮人,多少金幣都敢收!”林牧笑道。
不過,林牧臉色突兀一變道:“這樣吧,我聽聞張上使手中有一枚摸金校尉符,不如把它當成籌碼,如何?”
林牧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有摸金校尉符?”張寶聞言,這句話脫口而出,驚異道。
“嗬嗬,我有我的渠道。怎麼樣,敢不敢賭?”林牧糊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