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知道我名字?難道你和我是熟人?!”孟優聽到林牧的話語,馬上驚詫道,粗糙的黑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臥槽……知道你名字,就和你是熟人了?這什麼邏輯!
孟優搖搖手,示意那些警惕無比的蠻兵不用管這裡。
“不是!我隻是對你略有耳聞罷了。你之二兄,才是我的熟人。”林牧笑道。
“嗯哼哼……和我二兄孟獲熟?”孟優咧嘴一笑,露出那一排排發黃的牙齒,粗聲道。
林牧還未說出孟獲的名字,這家夥就直接暴露出來了。真是憨厚。
‘“咻!”然而,在下一刻,臉上滿是笑意的孟優,猛地一提大刀,眼前閃現出一抹淩厲的雪光,直接向林牧的腰間砍去,想要把林牧腰斬了。
“和我二兄熟,那你的實力就不能弱,區區地階初段,竟然敢糊弄我!”孟優怒吼一聲。
“鐺!!”大刀直接砍在林牧的地罡護罩上,濺起陣陣火星。
灼熱的火星濺射到孟優的大刀上,響起陣陣呲呲之聲。
“好一個烏龜殼!”
“嗬嗬……不管是烏龜殼還是我手中的槍,我都能敗你!那樣,你就相信我和你二兄熟了?”林牧也咧嘴一笑。
“哈哈……”孟優仰頭一笑,這個漢人,真的狂妄,比他二兄都狂妄。
“若是你能接下我三招……不,十招,我就把你當成是我二兄的朋友!”孟優嗤笑一聲,繼而提條件道。
聽到孟優的話語,林牧臉上仿若閃過一條條黑線。三招變十招,你的城府究竟是有多淺啊,直接說了出來,難道不過腦子?不衡量利弊?不揣摩敵人底細?不考慮是不是敵對?不琢磨是不是陰謀?
也好,夠直接,喜歡!
林牧直接應承道:“來戰,今天在這個巨象背上,我都能擊敗你!”
那些站立在旁邊的士兵,聽到兩人的狂妄之語,都有種兩人都吹牛的感覺。哪怕孟優是他們的頭領。
因為孟優在族中,經常吹牛皮!而且是那種厚厚的牛皮!
林牧眼角瞥到巨象背上的士兵臉上的奇異神色,好像這些士兵和孟優,對林牧他們這些敵人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殺氣,仿若隻是看到路人一般。
“咚咚!!”這個時候,旁邊的一些蠻族士兵,竟然擂起鼓來,為兩人搏鬥而鳴鼓!
相對於整個戰場的轟鳴聲,這個鼓聲很容易就被淹沒,隻有這個象背上的人才聽得。
不過,隨著這個鼓聲響起,這個頭巨象竟然緩緩停了下來,而其他巨象,繼續向城池衝鋒。
巨大的人潮洪流中,這頭巨象就好像一座高山,將人潮分流而開,流過高山後,再度彙聚。
“搞什麼鬼?孟優那個家夥,究竟要乾嘛?蠻族就是蠻族,絲毫不開化,在這關鍵時刻,就慫了!”王朗殘部一位統領看到孟優的巨象停下來,眺望著巨象背上的情況,卻看不到什麼。隻能當這個被他雇傭來的蠻夷之兵臨戰怯場了。
“將軍,不管如何,隻要巨象兵能擊毀城池,城內的二十萬遠程弓兵,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哼,沒錯!對了……去給主公傳信的騎兵,已經派兵去追了嗎?”統領問道。
“已經派人去追了,應該可以在半路上追到,那樣主公就收不到我們淪陷過一次城池的信息了。”
“如此甚好,到時候我們統一口徑,就說是孟優這家夥不滿雇傭條約,召喚巨象兵攻打城池,破壞了城池,還洗劫了城內的倉庫,留下滿地蒼夷的城池。”
一箭三雕!
“好!”眾人同時應道。這個方法,不單止推卸了責任,還能吞掉一些財物,甚至可以把惡心的蠻族人趕走。對於主公王朗通過朋友關係從益州招來的蠻族粗魯狂暴之兵,他們這些將領真的不喜歡。
“那戰後孟優怎麼處理,還有徐晃將軍呢?怎麼說?”
“孟優這邊,到時候隨便找個借口激怒他們,比如克扣他們的糧食雇傭份額,激怒他們,逼他們離開,或者是給他們足量的糧食,讓他們去追黃巾軍。隻要離開了穀地,離開了我們,其他的東西,不就是我們怎麼說就怎麼樣的嘛。”
“至於徐晃將軍,這個就說黃巾軍把他擄走了。對了,大家不要提伏波將軍林牧來過,一定不要提!畢竟我們要是不能把他擊殺,等他和主公對質,那我們就會暴露了。”
“那個時候主公怪罪下來,可不怨我了!”
“諾!”王朗陣營中,已經為了推卸責任而把事情隱瞞好了。
……
……
巨象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