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牧的話語,張寧渾身一顫,手中的長槍微微一頓。
“鐺!!”張寧失神受了一擊,虎口生疼,蹭蹭後退數丈。
“你們太平道起義,對天地而言,名不正,義不順。”
“你們有天地龍臣榜嗎?”林牧追問道。
“還沒有鑄造好吧……”張寧剛想回應,卻被林牧直接懟了。
還真是,太平道,道徒遍布天下,竟然連一份天地龍臣榜都尋不到,隻有【黃道榜】!
其實天下之中,流傳的舊的天地龍臣榜是有的,可惜就是尋不到。
“鎮國之器,你們也沒有吧!”
“雖然有了青龍神令,但是,鎮域之龍石,你們也沒有吧……”林牧說的非常現實,這讓張寧啞口無言。
不過,張寧還是望了一眼轉輪吞龍宮篷,它就是鎮域之物,代替鎮域之龍石!
對於這個,林牧也是看在眼裡,不過他沒有說什麼,畢竟這可是他們大荒領地布的局,現在時機未成熟,不能暴露。
林牧把心中的那股貪婪和躁動壓製下去。老實說,林牧真的向提著龍神槍,直接霍奪轉輪吞龍宮篷上的龍運!因為他感覺出,那裡的龍運數量不少!
“其實,你之父親張角,也是我們這些野心家的排頭兵。”林牧的聲音再度傳來,意有所指。
排頭兵,就是行軍打仗時第一排的士兵。第一排的士兵,陣亡率是極高的,基本沒什麼活口,但是排頭兵的優待好啊,是全軍士兵最好的。
張角帶領的太平道起義,就是排頭兵!
“更甚,張角和你們太平道,也隻是某些人的棋子,隻不過目前來說,棋子超出了棋手的掌控而已。但棋手,真的那麼容易脫離的?”林牧幽幽道。
林牧的話語,其實張寧是知道的。隻是她想不到對付也如此清楚。這一點比太史慈看得更深。
兩人緩緩停了下來,沒有再搏鬥了。
林牧輕輕吐了一口氣,聳了聳肩,繼續道:“其實,在本質上,我和你們太平道不是敵人,隻是各為其野心罷了。我和你父親張角,也算是認識的。”
張寧聽到這裡,美眸猛地一睜,緊緊盯著林牧,這家夥,對太平道那麼熟悉,難道真的就是袁家的人?!
張寧沒有太史慈的能力,看不透林牧是異人。不然她早就會往揚州林牧身上想去的。她一直都單純以為林牧是望族子弟!
“郭圖郭公則,是你們的人吧!”張寧語氣一轉,突兀問道。
林牧聞言,微微一鄂:“喲,你連郭圖不是真心實意為你們太平道都知道,怎麼不乾掉他啊!”
林牧語氣頗為鋒利,一開口就把郭圖放於刀尖上。若是他知道林牧會這樣,肯定大罵不已。勞資躺槍啊!
“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張寧凝聲道。
“嗬嗬……你有這樣的猜測,那你父親,能不會有這樣的猜測?”林牧笑道。
“其實我知道,我父親,是沒有破釜沉舟的魄力的,不然他肯定會孤注一擲。”張寧歎息一聲。
“不過,我也很矛盾,父親他竟然敢重用郭圖……”
對於這個可能第一次見麵的人,張寧吐露心聲。其實也不算吐露,因為林牧根本就很清楚,所以她錯愕地把他當成了局內人。
“你真的這樣想?”林牧輕聲道。
“你父親派你來這邊負責攻略青州,負駐守責資源點,就不是破釜沉舟?”林牧幽幽道。
聽到林牧的話語,張寧嬌軀又是一震,想不到林牧連這個都知道!
陰謀詭計、爾虞我詐、明爭暗鬥等等,她對於這些,其實是不感興趣的,甚至都排在練武之後。可惜不得已而為之。
“你以為你父親為你鑄造資源點,是為了太平道複燃?”林牧歎息一聲。
“其實不是的,遊走於龍廷、天下望族、平凡之家的他,從一開始就是破釜沉舟的。”
“他為了招募神將、神謀,窺破天機,付出的代價是慘重的,你應該知道;為了眾多大渠帥,他嘔心瀝血;為了天下聲望,他普度眾生;為了龍運,他破域奪脈、挖掘先墓;為了太平道起義,他忍辱負重甘願當棋子……他做的一切,其實就是破釜沉舟!”
“重用郭圖,其實也是孤注一擲的表現,隻是你是局內人,看得不清楚而已。”林牧竟然沒有絲毫隱瞞,直接與張寧說得如此清楚。
其實,林牧這般做,不是因為看到張寧後變得豬哥,而是因為張角那混蛋給他的信上,讓他這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