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怪先生,一切都是因為敵人太狡猾了。竟然用部分士兵拖住我們,暗度陳倉,一起合力對付三弟。”張寶凝聲道。
對於上曲陽城的情況,張寶也是知曉的,若不是公孫瓚劉備等人過去,董卓必定大敗。
冀州北麵,也就這幾個家夥難纏,若搞定他們,定然清平北境!
無後顧之憂的黃巾軍,將全力對付龍廷中軍。那樣的話,將有極大幾率殺入神都洛陽!
可惜,一切都變了。
“我們還有機會!”張寶臉上煞氣一揚道。
來者點點頭,繼而沉聲道:“還是老規矩,我隻負責出謀劃策,信不信由你們。”
張寶仿若早就知道這個規矩,點點頭。
旁邊的龔都等人聞言,臉色猛地一變。還有這樣的奇葩規矩?這不是把全軍的安危置於險地?!
出謀劃策者,無不是軍中之魂,受眾將士敬仰,認可。現在隻是外人隨便一句話就決定,荒唐也!
龔都等人剛想勸阻,卻被張寶揚起手打斷,繼而搖搖頭,示意他們不要出聲。
眾人無奈地憤憤刮了眼這個藏頭鼠輩。
張寶這般做,也是因為他兄長的囑咐。
此人,他們三兄弟其實早就認識的了。而且,此人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他們的謀算,其實也算是謀逆,隻不過他們顧忌更多,行事也頗為保守。哪裡像他們三兄弟,直接拉起大旗推翻漢龍廷。
甚至於,他們太平道能如此輕易掌控冀州,也是因為有這些人在幕後協助。
不然,單憑太平道,怎麼會策反龍廷的兩位核心宦官?!
“你們先下去吧。”張寶下令道。
眾人還想說什麼,可是又被張寶阻止了。
無奈的龔都等人,隻能灰溜溜離開了。
他們一離開,來者把鬥笠拿下來,露出一張和藹的中年儒雅麵孔。
“許先生,好久不見了。”張寶望著熟悉既陌生的麵孔,輕聲道。
“地公將軍,彆來無恙。”許先生點點頭沉聲道。
“今天我來拜訪你,其實不是出謀劃策的,而是邀請你去參加會議的。”許先生又道。
“你們幾個一起出力?”張寶聞言,不驚,反而大喜。
“對!我們感覺出董卓此人有些不同,對劉宏來說,是重要助力,必須要鏟除!”許先生凝聲道。
“好!走!”張寶拍了拍手,馬上應道。繼而兩人通過密道,離開了城主府。
……
“大渠帥,地公將軍怎麼遵循這種規矩啊?!若是此人有異心,我們全軍的將士,不就是人家的棋子?!”一個黃巾軍長老對龔都抱怨道。
“可能此人是天公將軍地公將軍的心腹軍師吧,既然他們認可,我們這些下屬,執行即可。”龔都從沉思中恢複過來道。
太平道的水深的很,很多人隻是看到皮毛而已。他這個新晉大渠帥,也是如此。
“看來得找個機會把這個信息傳出去。”龔都心中暗道。
……
……
“什麼,讓我們當先鋒,進入衝向盧奴城?”兵營中,一個軍尉臉色鐵青地望著於禁怒氣騰騰道。
“無妨,我部雖然衝在最前頭,我感覺反而最安全。”於禁聞言,拍了拍軍尉肩膀,意有所指道。
“張梁大敗,可能回钜鹿也可能繞路去了中山郡。張寶他們為了剿滅董卓,肯定會在路途上布置各種埋伏,我們這不是為他們排危嘛?!”軍尉十分不忿。
“中山的局勢,可不是常山那般普通。它將會變得更詭譎!”於禁胸有成竹道。
“軍團長,是不是有什麼重要信息傳來了啊?”軍尉聞言,臉色一變。之前於禁見了一些夜影部的人,商談了一個多時辰,說不定有好事。
“以後再和你說。現在先去集合部隊。目前軍中就你們幾個是老人了,快去。”於禁踢了一腳軍尉,笑道。
“諾!”軍尉此刻心情大好,笑著去集合部隊了。
很快,於禁就率領部隊浩浩蕩蕩地衝向盧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