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州郡,基本都平息了。就張曼成和朱儁那邊出了些許意外。
整體戰局上,黃巾之亂,其實已經走到了末局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所謂的監察使來了!
盧植雖然不是那種鑽營政治的人,可對某些東西,還是認識非常深的。
左豐監察使的到來,就是代表劉宏的到來!
劉宏來這裡,為他們頒獎鼓勵士氣?不可能!之前那邊糟糕狀況都不來,現在拉扯戰,包圍戰,更不可能來!
那隻有另外一個可能了,奪權!
盧植十分聰明,很快就聯想到了很多,甚至於龍廷關於此事的爭吵畫麵,他仿若都能腦補出來。
“左豐來了,有沒有說頒布聖旨?”盧植沉吟半響,意有所指問道。
“聖旨?好像沒提到!”宗員馬上應道。
“唉……”盧植歎息一聲。
宗員聽到盧植歎息,眉頭猛皺。盧植大人可不是那種怨天尤人的人,頗少歎息感慨人生,是一個實戰派!
可一個小小的監察使,卻讓盧植大人歎息了,其中是否有什麼隱情啊?!
“看來,這個叫左豐的家夥,是來搞風搞雨的了!”盧植站起來,緩緩走到營帳的門口,眺望蔚藍的天空,心中暗道。
他感覺肩膀上好像出現了一股如泰山壓頂般的壓力。
沉吟半響後,盧植囑咐道:“宗員,你帶其他人去迎那著家夥,不驕不躁拖著他,先好好招待他,並帶他熟悉營地,反正我們營地可是有一百五十八個大大小小的營地,都帶著他用腳走一圈!”
“大人,你不去見他?”宗員驚異道。他算是感覺出來了,盧植好像很不想見左豐。
“至於我,就說我之前與張角鬥法時受了內傷,目前閉關養傷。”盧植隨便找個借口道。
“等下我就離開中軍營帳,去第三營帳。這裡暫時就交給你主持!”盧植又道。
中軍的營地布置,可是非常講究的,特彆是對盧植這樣的人來說。中軍營帳、備用營帳等等,都需要細細斟酌、布局,以防敵人來襲或者其他衝營。
“在營地中拖延這家夥一段時間,然後他返回洛陽,也需要一段時間,加起來,還有張旋的餘地。”盧植幽幽道。
想要擼他,得要真正的聖旨!他現在手中有中興之劍,權利十分大!
想要謀奪這份權利,必須要聖旨!不然,將在外,皇命都可受可不受!
宗員聞言,若有所思。他好像抓住了什麼。
其實,劉宏沒有直接頒布聖旨,就是留了一手。先來調查,再頒布聖旨,給足你盧植麵子!
之後,宗員帶著盧植的囑托,和一大群人見到了左豐……的馬車。
一個小小的宦官,在羽林軍的護送下,坐著一架寬敞高大奢華的金黃色馬車。拉車的是兩匹通體金黃色的壯碩戰馬,配合那裝潢堂皇的馬車,看起來威風凜凜的,頗具氣勢。
馬車徑直來到眾人麵前,之後,一套繁瑣的下車儀式搞下來,讓等在旁邊的宗員等人怒意衝天。
一個小小的黃門閹人,竟然擺出這般架勢,是來示威的?!
監察監察……嗬嗬!!
一些聰明的士族子弟已經開始覺察出一些風向了。
左豐下了馬車後,鼻子微微一皺,顯然對軍營的那種刺鼻味道頗為不喜。
旋即,他環顧一圈,發現盧植並不在群列之中。
“盧植呢?”左豐趾高氣揚,一幅我要問罪的模樣道。
跋扈!又是那種宦官的標準跋扈的氣勢!
這種氣勢,諸多士族子弟都體會過。
現在,這個小宦官,竟然來到北中郎將的營地跋扈!
他不怕死?!
要知道,現在北中郎將盧植大人手中,可是有中興之劍的。它代表著陛下,若惹得盧植不爽,一劍殺了,連劉宏本人也不能說什麼!
因為劍就是代表他!
盧植殺人,代表的就是劉宏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