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等你醒來後,你會忘記車禍和你母親去世的事情,然後開始全新的生活……”
布魯斯將張巧巧催眠入睡後,並沒有停下動作,趴在張巧巧的耳邊,不斷重複這樣一段話。
布魯斯的治療方法簡單粗暴,先是將張巧巧催眠,然後在其潛意識中儘可能地淡化車禍和母親去世的記憶,以此讓張巧巧擺脫愧疚和痛苦。
這在心理學上也是一門有深度和難度的學問,由此可見,這個布魯斯的確是有本事。
“住手!”
“你再這樣催眠她,會害死她的!”
就在其他人對布魯斯的手段心悅誠服,等著張巧巧被治愈時,江生突然上前一步,輕喝道:“張小姐這不是簡單的心理創傷,你這手段隻會讓她病情惡化,隨時都有自殺的可能。”
“本專家治病,還輪不到你這個騙子指手畫腳。”
麵對質疑自己的江生,布魯斯厭惡地警告道:“張先生,你最好把他趕出去,不然打擾了我對張小姐的治療,我可不負責任。”
“你給我閉嘴!”
張顯明冷冷地看向江生:“我是看在齊保國的麵子上,才沒有趕你出去,你若再敢搗亂,休怪我不客氣。”
“我沒有搗亂。”
江生臉色凝重道:“從我進入這個房間時,我就感覺這裡不乾淨。”
“張小姐並非簡單的生病,而是被夢魘纏身,不除掉那臟東西,任何治療手段隻會讓張小姐陷入險境。”
“江生,你這明顯是看到布裡斯醫生有能力將張小姐治好,再也無法行騙,才跳出來胡說八道。”
淩飛揚陰陽怪氣地調侃道:“在真正的專家麵前,你自知無法在裝醫生,就開始轉向鬼神之說,太可笑了!”
“齊保國真是有眼無珠,怎麼會把這種人推薦過來。”
張顯明怒罵一聲,冷冷地看著江生:“看在齊保國的麵子上,我依舊不為難你,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從現在起把嘴閉上。”
“我知道你與淩家之間的恩怨,但你想拿我妹妹的生命健康做文章,那你就是找死。”
張紅岩也殺氣凜然地盯著江生。
“我還不至於用一個無辜者的性命做籌碼。”
江生皺起眉頭,篤定道:“我隻能告訴你們,如果任由布魯斯繼續下去,那張小姐醒來之時,就是她喪命之刻。”
“居然詛咒我女兒,你個死騙子馬上給我滾出去。”
聽到這話,張顯明徹底怒了:“要不然,我讓人打斷你的狗腿。”
“敢詛咒我妹妹,我現在就弄死你!”張紅岩則是忍無可忍地要動手了。
“冷靜,大家都冷靜一點。”
齊天明立刻擋在江生麵前,歉意道:“張叔叔,對不起。江生他不是故意的,還請看在我和我爸的麵子上,不要與他計較。”
“既然是你帶來的人,那你就趕緊帶他滾。”
張顯明臉色鐵青的看著齊天明:“還有,回去給你爸齊保國帶句話,他竟然推薦這種江湖騙子給我女兒治病,那他與我之間的同學情誼就此斷了。”
“爸,這不至於吧!”
張紅岩臉色微變,他很清楚齊保國和父親的同學之情相當深厚,為了一個騙子斷絕關係,太不值得。
“你媽已經走了,眼下巧巧就是我的命根子,為了巧巧,彆說同學情誼,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在乎。”
張顯明雙眼赤紅地盯著齊天明和江生:“你們給我滾!”
“張叔叔,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不用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