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親眼看到麾下的戰士,有人夜晚在執勤點休息時被螞蟥咬傷,枕頭上都是血,他卻依舊堅守崗位,等到換崗的人抵達才去處理療傷;
有人在執勤時被影翅蟲叮咬,之後發生感染,險些喪命;
有人巡邏時被隱翅蟲襲擊傷口開始長紅斑、化膿、潰爛……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阮玲玉越說與激動,鏗鏘有力道:“艱難困苦,玉汝於成,嚴防死守,戍邊守疆。”
“在邊境線上,每個守邊人都是一座界碑,滇南各族乾部群眾都全力以赴,從未鬆懈過!”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在負重前行,正是滇南邊境線上無數個的守邊人用自己的血肉身軀,鑄成一道強邊固防的城牆,守護著萬家燈火。”
“滇南邊防對得起每一個華國人,容不得你們指責抨擊!”
“啪啪……”
“阮將軍說得好,隻有真正參與過滇南邊防事務的人才能理解我們的人究竟付出過什麼。”
木銅仁一邊鼓掌,一邊麵無表情地看著江生和星辰宇:“遠的不說,單單過去的兩個月時間裡,我們的守邊人就巡邏踏查邊境段1129公裡,查處各類案件7138起,查獲違法人員9165名,查處參與‘引領帶’、走私邊民186人,吸du人員215人,收繳非軍用槍146支,推動整改修繕受損物防設施427處,攔截勸返涉賭涉詐人員8675人,偵辦妨害國邊)境管理刑事案件1224起,抓獲組織運送者1598人,非法出入境人員2151人,打掉犯罪團夥634個。”
“兩個月時間,滇南守邊人有如此作為,你們還想我們怎麼樣?”
“對,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
聽到這些事情,星辰宇倍感慚愧,連忙低頭道歉,不深入了解,還真就不知道滇南邊防竟然這麼給力。
如今再想想那些因為貪婪和欲望鋌而走險,最後落入魔窟的家夥,再想想守邊人付出的辛苦和血汗,那些豬仔還真就不值得同情。
與此同時,他也明白為何木銅仁對這次營救行動那麼抵觸和厭惡了。
“諸位來自安樂之地,不了解這些也情有可原。”
桑木捷鷹深吸口氣,再次開口調節氣氛。
“你們好歹也身居高位,層次與百姓不同,應該明白要像向每一個守邊人致敬而不是無腦譴責。”
阮玲玉冷著臉,擲地有聲道:“是他們用辛勤汗水和血肉之軀築起一道道守護祖國安寧的‘銅牆鐵壁’,百姓才能夠安居樂業。”
“尤其是這邊毗鄰境外毒源金三角的特殊地理位置,決定了滇南是強邊固防的最前沿,也是與境外勢力鬥爭的主戰場,武力衝突不斷。”
“我的一身戰功有一大半是在這邊立下的,我隻是個活下來的幸運兒,更多的守邊人則是犧牲了在這片土地上,英雄容不得褻瀆。”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真的對不起。”
星辰宇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阮玲玉平複好情緒,冷酷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接到的任務是配合江生進行這次援救行動,那不管緣由是什麼,我都必須執行。”
“木少爺!”
江生緩緩起身,目光堅定地看向木銅仁:“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和做法,不過那批身陷險境的香灘人員與你說的那些人不太一樣。”
“咋地?他們是香灘人就搞特殊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