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覺得很是怪異,在江南富庶之地,竟然聽到這樣的童謠,百姓生活有那麼差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隻能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賦稅實在太重了,壓的百姓們喘不過氣來。
本來就富庶,還收那麼多稅收,看來佯州刺史手裡應該有不少的兵馬。
王躍雖然是一個懶人,可是他造反造慣了,既然有機會他不可能讓彆人騎到自己頭上的,看來以後要對佯州方向防備一點,還好有徐州在中間緩衝,倒是沒什麼影響。
就在思索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一個畫坊上傳出來。
有一個男聲說道,“我家那糟老頭子天天就讓我學他,我這耳朵都快長出繭子來了。”
“我也是!”
“我也是!”
伴隨著另兩個男聲說完,王躍就聽到先前那人繼續說道,“在全佯州城除了各家爹娘,估計也沒有人不喜歡他了吧!”
這男人說完之後,先前附和的兩人其中一個說道,“這你就說錯了,全揚州城所有的女人都想嫁給他。”
王躍聽到這話,心中就是一動,要知道,在佯州,除了傳聞中的葉家的葉世安,沒有彆人會這麼讓佯州城的青年才俊嫉妒。
既然對麵的人這麼的討厭葉世安,那說不定就是那些紈絝了,既然是紈絝,那就應該認識顧九思才對。
想到這裡,他來到船頭迎風而立,看著旁邊的畫舫,朗聲說道,“三個兄台,在下青州王躍,不知道你們說的是誰?竟然有如此魅力!”
聽到有彆的聲音傳來,船隻上的三個人都很好奇,畢竟,就他們三個在佯州城的名聲,很少有人願意主動打招呼的。
對麵船上三人其中有一個裝模作樣的人,還是像模像樣的拱了拱手,然後才笑著說道,“這位兄台,我是佯州陳尋,王公子是第一次來佯州的吧?竟然不知道咱們佯州城第一才子?”
王躍回了一禮,然後才很客氣的說道,“知道是知道,可都是道聽途說,家父可沒少拿他做榜樣來訓斥我呀!”
聽到王躍這話,先前滿腹牢騷的那個,就如同遇到了知己似的說道,“兄台也有這種感覺呀!在下顧九思,也是沒少受這葉世安之苦。隻是你好歹是在外地的,我們身處揚州城,那是想逃都逃不掉呀。”
王躍沒想到這麼巧,竟然在這裡遇到了顧家大少,那他剛好可以利用一下這個機會呀。
雖然王躍不缺錢,也會賺錢,可是讓他想要發展到顧家的規模也是需要時間的,可是現在諸侯爭霸就在眼前了,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如果能得到顧家人的相助,即使不用顧家的錢財,利用顧家的商路,也能讓他快速的聚攏錢財貨物來。
於是,他就連忙苦笑著回複說道,“顧兄弟,這就說錯了,家父和那葉家二房關係匪淺,所以時常就有葉家大公子的消息,讓我雖然在青州,卻還是苦不堪言呀。”
那陳尋和另外一個公子聽了王躍的話之後就馬上閉口不言了,畢竟雖然表麵上王躍對那葉世安意見很大,誰知道真實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可是顧九思就沒那麼多顧慮了,他就指著王躍大笑起來,他笑了好一會兒,這才有些喘氣的說道,“你竟然和那葉世安帶點兒故舊,也實在太可憐了,王公子,你要是不忙的話,來我們船上,我們一起聊聊那個禍害。”
這個正中王躍下懷,他也沒有推遲。讓跟隨的隨從把船隻定了過去,然後,就跑到了三人的船上。
隻是他上去之後,發現這個船上竟然比他所乘的船隻冷一些,讓他忍忍不住就打了個噴嚏。
王躍有些歉意的訕笑了一下,然後才笑著說道,“實在抱歉,我是從青州開過來的,原本覺得南方比較暖和,也就沒準備那麼多厚衣服。沒想到這剛到揚州,馬上就下了這麼大的雪。”
那顧九思看王躍不是本地人,竟然也受到了葉世安的荼毒,覺得終於有一個比他更命苦的人了,就很想知道王躍是怎麼受的苦。
他怕王躍再墨跡不說,就把身上的白狐披風給扯了下來,隨手就丟向王躍,然後才笑著說道,“兄台既然是赴約而來,也怎麼不可能讓你涼著的來穿上我的披風,你給我好好講講,你是怎麼因為葉世安受苦的,也讓我心裡舒坦舒坦。”
王躍很是無語,第一次見麵,就這麼幸災樂禍的好嗎?
他現在倒沒心思到在意這些,他更鬱悶的是他現在自己的情況。
怎麼說也是一個刺史的公子,君子六藝還都是學過一些的,隻是沒想到這身體素質如此的孱弱,看來得好好練功調理一下了。
他也沒有客氣把披風披到自己身上,就很意外的說道,“還彆說,顧兄弟的這件衣服穿在我身上剛剛好,在下也就不客氣了,回頭送你一匹我青州的駿馬,算是給顧兄弟的回禮。”
顧九思聽了王躍的話,眼睛就亮了起來。
要知道,他們家的生意雖然做到了首付的位置,可是他是家中的獨子,還從來沒見過青州幽州出產的駿馬。
江南的馬他倒是經常的騎,隻是個子過於還小了,讓他總覺得不是那麼的舒服。
於是,他就連忙詢問道,“王公子有多少青州馬,能不能多給幾匹?”
王躍抽了抽嘴角,心裡就很是無語,這家夥一個披風,準備換自己幾匹馬呀?
不過想到他還要有求於人,也就隻能勉為其難的說道,“我和三位兄台一見如故,既然顧公子喜歡,那我就一人送你們一匹,算作見麵禮吧。”
王躍原本以為他這麼大方。這三個紈絝怎麼也要把自己當知己似的,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三個人的表情,卻好像有些古怪。
顧九思似笑非笑的看著王躍,很是認真的問道,“王公子,不知道你故意接近顧某,到底是為了什麼?”
王躍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顧九思,他沒想到這個佯州第一紈絝,竟然還有這麼獨到的眼光,看來傳言果然不可信的。
他雖然剛才大意了,被這小子發現了多少端倪,但他畢竟是久經風浪的,怎麼也不可能被顧九思言兩語給嚇住。
於是,他馬上站起身來,一臉嚴肅的看著三人,聲音低沉的說道,“王某最多在揚州盤桓一段時間,既然三位覺得在下彆有所圖,在下馬上告辭就是。”
王躍說完之後,就以退為進,向三人撕了一臉,然後就踩上了兩條船連接的木板,向著自己的船上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