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雖然對無距有些領悟,可是用起來消耗太大,他隻能衝過去攔下夏侯,為了防止夏侯傷害桑桑,他使出了以傷換傷的打法,沒多大一會兒,兩個人都血淋淋的,樣子十分恐怖。
夏侯看寧缺如此拚命,也知道一個問題,如果不打斷桑桑給寧缺加狀態,自己肯定就死在這裡了,他突然不顧寧缺砍來的樸刀,甩出了自己的長槍,嚇得寧缺連忙收刀回去救援。
隻是這樣正中了夏侯的詭計,他在寧缺追長槍的時候,人也飛了出去,一拳控製著天地元氣,打向正在給寧缺加狀態的桑桑。
寧缺挑飛了長槍,再去救援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就下意識的使出了無距,擋在桑桑麵前,一刀斬向了夏侯的脖子。
夏侯也沒預料到寧缺竟然會無距,畢竟寧缺才知命境啊,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拳重重的打在了寧缺的身上,他自己卻被一刀斬中了脖子。
寧缺的刀卡在夏侯的脖子上,拔不出去,他自己被錘的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身後的桑桑身上,把桑桑砸的口吐鮮血,一下子就昏死過去了。
而夏侯看著倒地的兩人,自己也捂著脖子上的長刀,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他忍不住轉向,看向皇宮的方向,然後身體也重重的倒了下去。
他到死都不相信兩件事情,其中一件是西陵神殿這次給的藥竟然不是假的,另外一件就是他明明嗑藥了,卻還是打不過寧缺。
……
夏侯死了之後,屍體被王後派人帶去安葬了,而寧缺和桑桑也被書院的師兄師姐們給帶了回去。
寧缺因為修煉了魔宗功法,雖然擋在前麵,受了更重一些的傷,可是他很快就能從床上爬起來了。
可是桑桑就不一樣了,她身體本來就很孱弱,她先是透支念力,釋放光明神輝天為寧缺輔助,後又被撞擊傷了了肺腑,就連肋骨都斷了好幾根。
經過搶救之後,桑桑雖然活了下來,可是身上的陰寒之力卻爆發了,幸好夫子消耗念力,幫桑桑把寒毒給壓製了下來。
不過,夫子也說想要治療好桑桑,需要寧缺,護著桑桑去爛柯寺,找岐山大師治療。
寧缺聽了夫子的話,就想到夫子讓王躍去找岐山大師治病,他倒是不疑有他,而是很認真的問道,“夫子,不知道蜀山的觀音符,可不可以治療桑桑的病。”
夫子聽了這話,擼胡子的手都鈍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竟說服王躍閉關了,寧缺還會想到找蜀山幫忙治療。
他猶豫了一下,就不太確定的說道,“蜀山的觀音咒治療五臟六腑的傷有用,不知道對付陰寒之力有沒有用,你倒可以路過蜀山的時候問一下。”
寧缺看夫子這麼說,就連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去的,也就在自己的傷好了之後,和師兄師姐們告彆,帶著桑桑準備去求醫。
兩人駕著一輛馬車,一路向南,很快就來到了蜀山,這個時候距離王躍閉關,已經過去了一年的時間。
倒不是說寧缺,不願意禦劍飛行,那樣還快一些,而是因為桑桑得病實在是太嚴重,根本就沒辦法長久的站立,受不了禦劍飛行的苦。
朝小樹現在雖然不是掌門,卻代理著掌門的事務,他原本就是一個大幫派的掌門,現在隻不過是換了蜀山派,他處理的遊刃有餘,還不耽誤他修煉。
寧缺來到蜀山的時候,朝小樹很熱情的接待了寧缺,同時也告訴寧缺,王躍從上次從長安城回來之後,就已經閉關了,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寧缺聽了這話,就很是無奈的問朝小樹,“蜀山還有誰會觀音符,並不一定非要王大哥幫忙的。”
朝小樹倒是沒有遲疑,從懷裡拿出了一摞的符咒,從中拿出了一張觀音符,然後就笑著說道,“我這兒有很多,還沒準備說呢,你就自己提出了。”
寧缺毫不遲疑,趕緊拿了一張,就連忙用了出來,柔和的光芒落在桑桑身上,讓桑桑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寧缺看到這一幕就露出了喜色,就有些激動的問道,“商商,你怎麼樣?好多了嗎?”
桑桑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這會兒能感覺肋骨上的疼已經徹底好了,可是身上還是異常的冰冷。
她也就毫不遲疑的把自己的感覺跟寧缺說了一下,然後才搖頭說道,“夫子說的對,觀音符隻對傷患有用,對我的陰寒之氣沒什麼用。”
寧缺聽了這話,就有些頹廢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沒想到連王大哥的符文都不行,這就讓他非常的痛苦了。
隻是他怕桑桑看出來,就擠出一個笑臉說道,“我們還是去瓦山,去找岐山大師吧,說起來王大哥當年就準備找,結果拐了個媳婦兒回來,也不知道我們能遇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