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師爺看秦班若沒有主動回答的意思,也就很無奈的說道,“殿下,那霓凰郡主以前的時候定過一個親,你還記得是誰嗎?”
譽王還是琢磨了好大一會兒,這才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的意思,不會是林殊吧?”
季師爺點點頭,很是認真的說道,“周玄清的好朋友黎太傅,當年收了林殊為徒弟,那可是當親傳弟子來看的,隻要霓凰開口求助,周玄清肯定會幫忙的。”
譽王聽了這話,就有些遲疑的說道,“這樣不好吧,我父皇最忌諱人提起赤焰軍的相關人,我如果想求霓凰幫忙,肯定要付出一些代價的,我想那霓凰提的要求恐怕也會和赤焰軍有關。”
秦班若就知道譽王是這種非常愛惜羽毛的人,她也就笑著說道,“殿下,你完全可以說等你等基之後再答應幫忙,想來霓凰已經嫁人了,總不好這個時候強人所難。”
譽王琢磨了一下,覺得非常有道理,也就按著秦班若的建議去做了。
……
皇宮,武英殿
朝堂辯禮已經結束了,譽王請動周老先生出馬之後,辯禮根本就已經沒有懸念。
畢竟那些太子請的大儒,要麼是周老先生的門生,要麼就是一些威望不足的,根本就不敢和周老先生辯駁。
譽王這次雖然贏了,還順道扳倒了禮部尚書這個太子的人,可是他卻也輸了,因為他惹梁帝生氣了。
梁帝等辯禮結束之後,把夏江給叫了過來,就陰沉著臉,很是不悅的問道,“譽王是如何請得動周玄清的?”
夏江既然回來了,對京城的動靜可是關注的非常深,他毫不遲疑的說道,“陛下,請動周玄清的並不是譽王,而是霓凰郡主的弟弟,穆青。”
梁帝愣了一下,他也明白自己做的不地道,穆王府心中有氣也是應該的,他也就沒有再追究穆青的事情,而是有些凝重的問道,“難道說穆王府已經準備站到譽王這邊了?”
夏江搖了搖頭,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陛下,恐怕也不見得,隻不過確實有些疑點。”
梁帝被吸引了好奇心,就凝重的問道,“你說說看,有什麼疑點?”
夏江很是恭敬的說道,“微臣的探子得到一個消息,譽王在決定朝堂辯禮之前,和他的謀士秦般若見過,而這個秦般弱恰好在這之前,見過江左盟的現主王躍。”
梁帝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就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是霓凰的丈夫覺得自己妻子被欺負了,為了吹口氣,這才鼓動譽王堅持朝堂辯禮?”
夏江嚴肅的說道,“有這個可能,當然也不排除譽王本來也有這個心思。”
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為了幫譽王排除嫌疑,他倒不是說準備站隊,而是想簡單的賣個人情而已。
像這種小麻煩根本就沒辦法影響一個皇子,他即使什麼不做,梁帝過一段時間也就會原諒譽王。
梁帝卻已經被說服了,他覺得自己兒子也是被蠱惑的,也就鬆了口氣,他本來就準備廢太子了,如果再讓譽王這麼快倒下了,他都不知道該扶持哪個皇子,才能讓朝堂活躍起來。
畢竟,直到現在其他皇子都沒有表露出奪嫡的意思,讓他都不好去安排什麼。
既然覺得是是有人蠱惑了自己的兒子,梁帝就皺著眉頭說道,“這些江湖草莽,確實該好好敲打一下了,夏江,這件事情就由你去做吧。”
夏江看梁帝想對江左盟動手,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陛下,恐怕需要徐徐圖之,臣聽說南楚有意把嫻玳郡主嫁給江左盟盟主,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對江左盟動手,相當於是平白把江左盟推到了南楚。”
梁帝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岔了,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個江左盟有這麼厲害嗎?值得一個郡主下嫁?”
夏江點點頭,很是嚴肅的說道,“陛下,這江左盟在江左十四州,幾乎是說一不二的狀態,比下麵的官員說話還好用,就連其他地方,也都有江左盟的分舵,我們必須一次性斬掉它的羽翼才行,否則最好彆輕舉妄動。”
梁帝沒想到一個江湖幫派竟然這麼厲害,讓他不得不收出了輕視之心,他猶豫了一下就說道,“既如此,那就更留不得他們了,我們大梁怎麼可以有國中之國?你儘快布置人手,解決這個麻煩。”
夏江是真的不想和江左盟這些江湖勢力對上,他猶豫了一下就說道,“陛下,我們除掉一個江左盟,恐怕還會有彆的勢力頂上去,最多也就起個殺雞儆猴的作用而已。”
梁帝當然知道是如此了,他很是不悅的說道,“那也需要讓他們老實一些,就按我說的去做吧。”
夏江心中歎了口氣,也就隻能恭敬的說道,“是,臣領命!”
梁帝看夏江準備走了,就突然攔住問道,“夏江,那閻羅殿的事情打聽的怎麼樣了?可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夏江搖搖頭,很是凝重的說道,“陛下,那閻羅殿的人都神出鬼沒的,我們的人一天十二個時辰,輪班守在各地的閻羅殿廟宇門口,根本就沒有見到任何閻羅殿的人。
可是那些求助的人,卻大多被幫助了。
臣覺得,大概這座閻羅殿下麵有什麼機關暗道,正在請專業的人詳細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