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便在這時忽然有人來報,仙風道骨的李淳風李道長來訪。
三人皆是吃了一驚。
趙洵一馬當先的迎了出去。
“什麼風把李道長給吹來了,可是我那義父有事相告?”
“不錯,恩師叫我來告訴你,近日長安城會有大事發生,而你是風暴的中心。他叫我提前來告訴你,就是叫你早做準備。”
“...”
趙洵心中直呼臥槽,這些大佬都喜歡說話說一半的嗎?
山長如是,欽天監監正袁天罡亦如是。
這又不是在打啞謎,真的叫趙洵一點點的去猜嗎?
“好吧,不過如果真的有大事發生,義父他老人家應該不會袖手旁觀的對吧?”
趙洵這是在向李淳風尋求一個保證。
畢竟如今的他還是一個六品修行者,獨自麵對一眾魔宗修行者可不是鬨著玩的。
即便他有這個心,實力也是不允許的啊。
“義父他並沒有說,不過我認為他不會坐視不理。”
李淳風誠懇的給出了自己的意見,隨後沉聲道:“話我帶到了,現在可以走了。你多保重。”
隨即李淳風瀟灑的轉身禦劍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旺財癡癡的望著李淳風的背影,感慨道:“李劍仙真的好帥啊。”
趙洵不屑的聳了聳肩:“差不多可以了,你又不是在追愛逗。”
“嗯?”
旺財愣了愣道:“愛逗是什麼?”
“呃...就是偶像。”
趙洵無奈的解釋道。
“偶像又是什麼...”
“就是嘔吐的對象。”
趙洵實在無語,便惡趣味了一回。
“嘔吐的對象...這個說法還真的是很有趣。”
“罷了,不說這些了。言歸正傳,我覺得李劍神此來至少傳達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魔宗真的要對長安城動手了。”
趙洵恢複了嚴肅的狀態,一字一頓道:“作為不良人,我們自然要有所行動。但首先,就像賈大哥說的那樣,我們要把獲得的情報彙報給朝廷。事關國戰,不是私人恩怨那麼簡單的。剩下的事情也隻能靜觀其變了。”
幾十隻妖獸和幾百上千,甚至上萬隻妖獸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趙洵他們可以依靠一己之力對抗幾十隻妖獸,但麵對成千上萬的妖獸就得依靠朝廷依靠軍隊的力量了。
“書院那邊我也會去想辦法。”
趙洵頓了頓道。
除了朝廷,修行者世界的態度也很重要。
道門方麵,袁天罡已經表態,是半中立傾向於朝廷。
所以接下來書院方麵的態度就顯得尤為關鍵了。
如果山長能夠明確表態支持守衛長安,那趙洵就不會有任何的害怕。
普天之下,能夠戰勝山長的人應該沒有吧?
即便是那狂傲不羈的東越劍閣之主劍聖魏無忌,不是也忌憚山長而遲遲不敢對趙洵動手嗎?
要不然,他何須要借助倭國宗師之手,親自下場不就是了。
還是害怕授人以柄啊。
“希望我們能夠平穩度過這次危機吧。”
如今馮大人不在長安,不良人中終歸是需要一個扛大旗的人。
趙洵對那幾位紫袍不抱什麼希望。
他們也許能夠在麵上撐一撐場麵,但都是一些愛惜羽毛,保全自身的俗類。
趙洵覺得與其指望他們,不如依靠自己。
...
...
朔州,節度使府。
王忠益正自看一份兵部塘報。
突然,親兵急匆匆的衝了進來,跪倒在地叩首道:“節度使大人,大事不好了。”
王忠益挑了挑眉,很是不悅的說道:“什麼大事讓你如此慌張,這還成何體統。”
“是,是妖獸...”
聽到妖獸兩個字,王忠益麵容陡然變得冷峻。
“你說什麼?妖獸?”
“是...妖獸大舉南下,且繞過了朔州城。”
“什麼時候的事情!”
王忠益一時間暴怒,猛然將這親兵的衣領揪住咆哮道:“怎麼不早說。”
“妖獸...妖獸躲過了我們的戍堡,它們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氣息,我們察覺不到。”
“嘶...”
王忠益隻覺得如墜冰窟一般。
眾多北方妖獸南下,這意味著什麼?
妖獸刻意的避開朔州城,又意味著什麼?
它們是衝著長安城去的!
這幫畜生!
作為朔州節度使,朔州乃是王忠益的防區,他有責任守衛朔州的安全。
但比起守衛朔州的安全,王忠益更重要的責任是拱衛京師。
朔州在長安城以北數百裡,乃是拱衛京師的一道最重要的屏障。
隻要這道屏障在,長安就不會有危險,皇室就不會有危險,陛下就不會有危險。
而現在王忠益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妖獸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他的防區就像是擺設一樣。
若是妖獸真的大舉圍攻長安,屆時皇帝陛下怪罪下來,他必定是死罪。
嘶...
王忠益直是覺得冷汗直流。
“快,快備馬,召見軍隊在校場集合。”
“節度使大人,這是要做什麼...”
親兵仍然是一臉木訥。
“做什麼,當然是進京勤王救駕啊。妖獸南下,就是衝著長安去的。如今我放妖獸從朔州溜走,隻能將功贖罪了。”
王忠益此刻十分的絕望,他已經被顯隆帝下過一次大獄,知道牢獄中的滋味,自然不想再體驗一次。
“好,小的這便去傳令。”
親兵離開後王忠益長歎一聲,望著南邊的方向,心中默默念道:希望不要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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