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們能夠和祖岩國結成同盟,那就是一個完美的開始。
當然,若是他們不能說服祖岩國國王,那問題就有些難辦了。
如今西域三十六國中主戰派和主和派的數量是差不多的,誰也不能說服誰。
他們要想再次結成同盟,最好的方法是拉攏騎牆派也就是中立派。
這些國家最是猴精,他們之所以不急著表態,就是希望多加觀察,以獲得最大的利益。
他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若是哈薩爾卡此番不能夠向他們展現出足夠多的利益,他們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當然,哈薩爾卡這次也是有備而來。
他最大的殺手鐧不是彆的,而是他剛剛親曆過戰爭。
不止一次,而是兩次。
哈薩爾卡甚至因此失去了於勒城,好好的一個國王成了流浪漢。
若不是奧坎波斯收留了他,他怕是現在早已餓死在街頭。
當然,饒是如此哈薩爾卡的身份落差也是十分巨大。
祖岩國的國王若不想落得這個下場,最好的選擇就是跟主戰派結成同盟。
此先哈薩爾卡已經不止一次的打好了腹稿,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徹底說服祖岩國國王。
祖岩國王宮。
祖岩國國王合力木一雙猶如藍寶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哈薩爾卡。
“就是這樣,這就是我們剛剛經曆的戰爭。安西軍實在太凶殘了,若不是火神庇佑,我們肯定不可能守得住火輪城。”
哈薩爾卡基本還原了戰爭的經過,但在一些細節上他還是有些許誇張。
這樣是為了更好的唬住合力木。
可合力木顯然不是三歲小孩,並沒有輕信哈薩爾卡的話。
“若你說的是真的,為何還要來找我們尋求聯盟?依靠你們自己不已經能夠擊退安西軍了嗎?”
“這”
麵對合力木的質問,哈薩爾卡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是這樣的,靠著火神的庇佑,我們固然可以擊退安西軍一次。但我們不可能做到次次擊退安西軍呀。安西軍的兵力畢竟擺在那裡,不可小覷。他們的人數是我們的數倍,光是靠耗都能把我們耗死了。我們需要盟友,隻有獲得了足夠多的盟友,我們才能夠更多次的擊退安西軍,甚至把安西軍徹底趕出西域,還西域一個朗朗乾坤。”
哈薩爾卡的反應力還是很快的,口才也極佳,一時間就想到了應對之法。
合力木沉默了。
他沒有立刻作出回複。
因為他在算計,在算計能夠獲利最多的方式。
良久之後,合力木方是沉聲道:“你要我和你們組成同盟,共同對抗安西軍?你們得拿出足夠的誠意。”
談判就是這樣的,不需要繞來繞去,雙方各自擺出籌碼條件。
然後便是一番拉扯,若是能夠談的來自然最好,若是談不攏便一拍兩散。
“我們的誠意便是跟祖岩國開始互貿,大量買進祖岩國的花崗岩。這樣可以給祖岩國帶來大量的金銀收入。”
哈薩爾卡咽了一口吐沫道:“而且祖岩國也可以用平價采買到火輪國的陶土。我們可以保證向祖岩國出售的陶土是最好的。”
哈薩爾卡這番話真的有些打動合力木。
他吞了吞口水,強自使得自己冷靜下來。
這些已經不能算是小恩小惠了。
所以合力木確實很動心。
可是或許條件還能談的更好。
畢竟此刻是火輪國有求於他們,合力木自然要好好的拿捏一番,不能夠把價談低了。
“光是這些怕是不夠吧?”
合力木的話讓哈薩爾卡心中一涼。
他方才之所以能夠侃侃而談,是因為方才他提出的那些條件是他出發之前奧坎波斯直接允諾給他的。
所以他才能夠拍著胸脯向合力木保證。
如今哈薩爾卡雖然名義上還是國王,但畢竟不再統轄一個臣民。
所以他最多就是奧坎波斯的一個心腹。
奧坎波斯沒有答應的事情,哈薩爾卡豈敢輕易的答應?
“你想要什麼?”
在不知道對方的底牌的情況下,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輕易的答應。
試探性的提出一些條件,看看對方有何反應,再做出針對性的應對,才是最理智的選擇。
“很簡答。”
合力木雙手一攤道:“本王要火輪國的製陶工匠。”
嘶。
聞聽此言,哈薩爾卡直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得不說,合力木提出的這個條件很苛刻。
製陶乃是火輪國的絕活。
賣給祖岩國一些陶器,甚至是贈送他們一些陶器都不是問題。
但是把製陶工匠送給他們就是完全另一回事了。
這些製陶工匠掌握著火輪國製陶技藝,若是到了祖岩國,用不了多久祖岩國也能培養出一批製陶工匠,迅速的複刻出火輪國的陶器。
自此火輪國的陶器將不具備唯一性,火輪國的陶器也不會被西域各國爭相購買。
這個損失奧坎波斯肯定承受不起。
“這個.不太好吧。”
哈薩爾卡直截了當的說道。
他明知道奧坎波斯不會同意,所以沒有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給到合力木不切實際的希望。
合力木就知道哈薩爾卡會斷然拒絕。
事實上任何一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同意。
他也沒有指望哈薩爾卡會同意他提出的條件。
但有道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為了不讓哈薩爾卡還價還的太狠,合力木隻能一開始提出一個不太合理甚至是蠻橫的條件,唯有如此才能占據主動。
這也是一種談判的策略。
談判就是這樣的,誰也沒指望著一下子就能把價碼談到位。
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斷的磨。
誰能沉得住氣,誰就能在談判之中占據更多的主動,攫取更多的利益。
但是合力木顯然是占據主動的一方。
因為是彆人有求於他,而且求上了門。
他拒絕大不了也就是損失了一些利益,而如果火輪國方麵拒絕,損失的可不僅僅是一個盟友那麼簡單。
因為合力木的態度或者說祖岩國的態度可以給其他國家一個很好的榜樣。
其他國家看到祖岩國這麼做了,有樣學樣之下,怕是火輪國連一個盟友都弄不到了。
這也是哈薩爾卡和奧坎波斯最怕的。
可以說從一開始合力木就把他們拿捏的死死的。
“而且我也沒法答應你啊。要不這樣吧,我先把這個消息帶回去給奧坎波斯國王說明,看看他如何決策。”
哈薩爾卡自然是沒法做主的,便做出了如是提議。
“不必了。”
合力木也沒有要一口回絕的意思,無外乎是吊著哈薩爾卡的胃口。
隻見他清了清嗓子道:“這樣好了,我可以先口頭上答應與你們結盟。至於具體能否締結盟約,就要看你們的誠意了。你應該懂得本王的意思。”
好家夥,這廝真的是內行啊。
哈薩爾卡心道。
他這下徹底弄明白這廝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
所以他便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既然這樣我們便先返回火輪國了。希望兩國之間可以儘快達成盟約。”
浩然書院,竹林。
趙洵在和竹林劍仙姚言對練。
有人說一人找陪練的檔次可以看出這個人的檔次。
雖然略有一些偏頗之處,但大體上還是很有道理的。
趙洵如今突破境界至四品,可謂是高手層次了。
他再找陪練肯定不能隨意的去找一些阿貓阿狗。
但是和書院師兄師姐們對練又有些不合適。
這不光是因為身份輩分的問題,更因為他對於師兄師姐們的套路有些過於熟悉了。
過於熟悉會導致在對練的過程中趙洵會做出針對性的應對,並不能真實的反映出趙洵現在的實力。
而竹林劍仙姚言就不同了。
雖然趙洵此先也和姚言有過幾次照麵,但彼此之間還是保持著相當的陌生感的。
而且趙洵此先也從未跟姚言交過手,彆說套路熟悉了,便說是陌生也絲毫不過分。
至於姚言的實力嘛那自然是不用多說了。
二師姐看上的人能差嗎?
堂堂一品修行者給趙洵作陪練,趙洵可以偷著樂了。
“姚劍仙請。”
雖然是對練,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趙洵很是恭敬的衝姚言抱了抱拳,隻見姚言微微頷首算是還禮。
姚言並沒有拔劍。
一來因為這是在練習,二來他認為麵對一個四品晚輩沒有拔劍的必要。
姚言手中拿的是一根木棍。
而趙洵卻是毫不猶豫的拔出了鳴鴻刀。
沒辦法誰讓他實力不如人呢,若是再不在兵器上想點辦法弄出差距來,他甚至沒有跟姚言交戰一合之力。
“滄浪刀法!”
趙洵默默念著口訣,催動刀意怦然而起。
滄浪刀法的核心便是一個霸道。
隻要使出了霸道的感覺,定然能夠把滄浪刀法的核心發揮出來。
即便沒有十分力,八九分力也是有的。
“第一式,滄浪破海!”
趙洵毫不猶豫的揮刀砍去,鳴鴻刀裹挾著霸道的浩然氣直朝竹林劍仙姚言的麵門而去。
而姚言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將木棍抬起生生擋住了趙洵使出的淩厲刀意。
嘶!
趙洵見狀直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沒有想到他近乎使出渾身氣力的一刀在姚言的麵前幾乎一點威脅都沒有。
這讓趙洵趕到無比的尷尬。
“唉,這也太難了吧。”
趙洵第一次感覺到絕望。
他跟姚言之間的差距實在太明顯了,根本沒有取勝的希望。
一品和四品之間,就是如此的差距巨大。
“第二式,神龍擺尾。”
趙洵卻不甘心,繼續再試。
這一次他卻是換了一個套路,想要以巧取勝。
神龍擺尾的核心就是在於明麵上是從正麵進攻,但在即將麵對對手的時候輕巧的一撥,並從側翼猛擊。
趙洵自認為自己的動作很快,可是即將觸碰到姚言的一瞬間,被姚言輕巧的用一根木棍撥開。
彆看姚言隻是看似輕巧的一撥,趙洵卻被直接震飛,摔在一根毛竹之上,生生的把這跟毛竹折斷。
見自己用力過猛,姚言連忙催步上前查看。
“你沒事吧?”
見趙洵摔得灰頭土臉,姚言著實有些擔憂。
“應該算沒事吧.”
趙洵看了看身子,沒有外傷。
至於內傷嘛雖然看不太出來,但是應該也不至於。
“姚劍仙,你是如何做到四兩撥千斤的啊。我這兩招乃是山長親傳,怎麼對你沒有任何的威脅啊。”
趙洵顯得有些大失所望。
畢竟這套滄浪刀法是山長親傳,趙洵也曾屢試不爽。
可是麵對真正的強者,這套刀法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一點也不夠看了。
“刀法雖然好,但是你太刻意了。”
姚言沒有任何保留的意思,毫不留情的點道:“你如此刻意,對上比你境界低的修行者尚且能夠取勝。但若是遇到和你境界相仿,或者比你境界高的對手,你幾乎沒有什麼勝算。換言之,你之前能夠打贏並不是因為你的這套刀法有多麼的厲害,而是因為你的境界可以穩穩壓過對手。換做其他的刀法,劍法,你也一樣能贏。”
臥槽,竹林劍仙還真的是一點情麵也不給留啊。
趙洵直是覺得尷尬極了。
但是這樣也好,至少直接點明了趙洵的問題所在。
就怕是吞吞吐吐不敢言明,那樣對趙洵非但沒有幫助,還很可能害了他,讓他誤以為自己的實力很強,一直待在舒適圈裡。
一個人,一個修行者,一個想要成為絕世高手的修行者是一定要敢於正視自己的短板正視自己的弱點,敢於走出舒適區的。
如今有姚言幫他,趙洵覺得很好。
趙洵一次次的跌倒又一次次的爬了起來。
不得不說,姚言這個陪練確實是狠,而且要求十分嚴格。
不過趙洵也不能要求過多。
畢竟點陪練是要花費不菲的。
他又沒出錢,相當於是免費找了一個陪練。
既然是免費的,還要什麼自行車。
“不行了,這下真的是不行了。姚劍仙,我們還是先休息一下吧。勞逸結合才是最好的。”
趙洵是實在扛不住了,但凡他要是能夠撐住他是不會輕易開口的。
因為這涉及到了一個修行者,一個男人的尊嚴。
“好,那就先休息一下。”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閒,趙洵除了每日勤學苦練之外,閒暇時間也會搗鼓一些小吃做做菜之類的。
都說君子遠庖廚。
趙洵卻不以為然。
在他看來,做菜是一個讓自己沉靜放空的過程,有助於讓一個人更好的認識自己。
通常來說人對自己的認知都是片麵的,或者說一個人隻願意本能的去看到他希望看到的那一麵。
而對於他不希望看到的那一麵,他會儘可能的拒絕去看。
甚至會將其屏蔽。
在這種有選擇性的認知下,不片麵就有鬼了。
但是做菜的時候你會完全的放空,完全沉浸在整個過程中。
這種時候你會體會到前所未有的爽感,著實會讓人喜不自勝。
一道菜做完了,那種成就感是無法言語的。
至少趙洵是這麼認為的。
“姚劍仙,我最近先製作出了一道菜,叫做麻辣燙,很是美味。現在天氣越來越涼了,這麻辣燙啊熱氣騰騰的,隻要吃上一碗就可以驅寒保暖,味道更是絕了,彆提有多香了。”
趙洵一邊說一邊在流口水,弄得姚言也跟著犯了饞。
事實證明沒有人是能夠抗拒美食的誘惑的,哪怕是劍仙也不行。
姚言拚命克製住吞口水的衝動,因為他認為這有礙於他一品劍仙的形象。
好端端的趙洵提這個麻辣燙作甚,不行了不行了他真的是扛不住了。
“呃,既然如此,不妨便試一試?”
姚言的話令趙洵內心一陣狂喜。
哈哈,就說嘛,沒有人可能拒絕麻辣燙!
“請稍等,我去去就來。”
要說麻辣燙的製作並不複雜,甚至可以說是簡單。
比之火鍋,麻辣燙的製作工藝更為簡易,圖的就是一個輕鬆便捷。
可以說麻辣燙的精髓就在於它的底料。
若是底料調的好了,那味道簡直就是絕了。
趙洵克製著自己的饞欲,來到了夥房開始調配底料起來。
嗯,低調,這個時候一定要保持低調。千萬不能弄得人儘皆知。
這還是趙洵第一次在書院之中製作麻辣燙,他打算給師兄師姐們一個驚喜。
既然是驚喜自然不能提前讓他們知道,必須要突如其來,驚訝到他們才行。
這樣就會有彆樣的快感。
對一個饕餮食客來說,品鑒或者說享受美食的過程十分特彆。
當美食接觸到口腔接觸到味蕾的那一刻,醇香的味道在口腔擴散,頃刻之間就能溢滿整個口腔。
那種感覺真的是絕了。
趙洵至今能夠想起麻辣燙的那種感覺,簡直是唇齒留香啊。
至於那種又麻又辣讓人直冒虛汗的感覺,更是讓人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很難用言語形容,真的很難形容,隻會讓人覺得快意不已。
“嗯,多加花椒,多加辣椒,少油少鹽.”
趙洵一邊回憶著自己的獨家秘方一邊將調料放入盆中。
混合攪拌,讓所有的調料進行深度融合,芳香四溢撲鼻而來,真的是絕了。
隻一開始趙洵就受不了了,這哪裡是麻辣燙,分彆就是人間珍饈啊。
其實越是好吃的東西,製作工藝越是簡單。
不需要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所謂精湛工藝,靠的就是食材和調料的味道。
找尋覺得自己現在頗有一番返璞歸真的味道。
嘖嘖,要是他做菜方麵的天賦能夠移植到修行方麵,他現在應該就不隻是一個四品修行者了。
將食材準備好下鍋,趙洵哼著小曲等著食材煮熟。
食材的配比是根據趙洵的個人喜好定的。不過趙洵覺得自己的口味就是所謂的大眾口味,所以他挑選的食材應該所有人都喜歡。
約莫過了一刻,趙洵將煮好的食材從鍋裡撈出,美美的倒入了事先準備好的鐵鍋裡。
“啦啦啦,啦啦啦”
混合攪拌,食材和調料深度的混合,香氣盈入其中。
趙洵隻吸了一口就感覺到了絕然的快感。
哈哈,真香。
麻辣燙得趁熱吃,所以他現在要趕快把這剛剛出鍋的麻辣燙送到竹林劍仙姚言的手中。
姚劍仙陪練了這麼久,趙洵一個銅板都沒有出,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這個時候送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麻辣燙,絕對能夠讓人體會到十足的誠意。
趙洵今後多少還指望著竹林劍仙姚言,所以自然要從一開始就是討好他。
很快趙洵就把滿滿一盆調配好的麻辣燙端好送到了姚言的麵前。
姚言早就聞到了香味就是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來的。
待聞到了從遠處傳來的香味時姚言徹底沉醉了。
“香,真的是太香了。趙洵以前沒聽說過你會做菜阿。”
“呃,二師姐不跟你講美食嗎?”
趙洵心道二師姐難道整日跟竹林劍仙姚言談論的就是修行功法?這也太硬了吧。
“她從來不與我講這些,我都是自己摸索著做,不求什麼色香味,能夠填飽肚子就行。”
竹林劍仙姚言皺著眉頭說道,眼神之中滿是心酸。
“呃,那你快來嘗嘗。這麻辣燙的味道應該會讓你直衝雲霄。”
姚言也不猶豫,端起麻辣拌就嘗了一口。
“嘖嘖嘖,這味道果然不錯,趙洵你沒有騙我,這味道真的隻應天上有啊。”
姚言隻吃了一口就徹底的沉醉其中。
麻辣燙,以後必定會列入他的常用食譜之中。
“麻辣燙,真的是絕了。”
姚言開始了風暴吸入,以風卷殘雲的架勢直接吃完了整整一盆。
趙洵全程見證了整個過程。
好家夥,沒有看出來啊,姚劍仙還是一個乾飯人呢。
姚言乾飯的速度很快,甚至比旺財還要快。
如今旺財也算是找到對手了。
趙洵心道以後若是有了機會一定要讓旺財跟姚劍仙比一比,看看誰才是真正的乾飯王,大胃王。
吃飽之後的姚言一邊拍著肚皮一邊滿意的說道:“趙洵,這個麻辣燙你可得交給你二師姐,以後我還指望著她做給我吃呢。”
“.”
趙洵心道姚劍仙,你這是在做什麼白日夢呢。
雖然麻辣燙的製作方法很簡單,但以二師姐的性格她會主動下廚房給你做?
想都彆想!
趙洵此刻明確的能夠告訴姚言,趁早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吧。
有道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不要給那麼多不切實際的希望,反而不會失望。
“姚劍仙,你先慢慢回味,再去多做一點給師兄師姐們送去。”
作為書院老幺,趙洵當然要儘可能的討好到每一位師兄師姐,不能厚此薄彼。
要不然,換了是誰心裡都會不爽。
“啦啦啦,啦啦啦”
趙洵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蹦跳著離開了。
麻辣燙的製作勝在簡單。沒多久的工夫,趙洵便又把一大盆做好了。
這一次趙洵吸取了姚言姚劍仙風暴乾飯的教訓,直接放棄了大盆方案,而是把麻辣燙分成了許多的小份。
這樣一來哪怕是再狠的乾飯人也不會想著一口氣掃光所有麻辣燙了。
少量多食才是合理的飲食習慣嘛。
“啦啦啦,啦啦啦。”
很快趙洵又將麻辣燙端著穿過竹林。
隻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做過多的停留,以防止竹林劍仙姚言聞到了味道撲了過來。
他直奔洗墨池而去。
師兄師姐們通常會在那裡悟道。
“大師姐,二師姐,三師兄!”
果不其然,遠遠的趙洵就看到了那些個標誌性的人物。
“小師弟?”
三師兄龍清泉微微一怔,顯然沒有想到趙洵為何會這個點跑來。
這不是飯點嗎?
還有小師弟手裡拿著一個盆作甚?
“這味道怎麼很香啊。”
三師兄龍清泉的鼻子很靈敏,他第一時間就聞到了香味。
“三師兄,我來了”
趙洵麵帶欣喜的跑到三師兄龍清泉麵前。
“這是麻辣燙,是我新研究出來的菜,你快趁熱嘗嘗。”
趙洵將早就分好的小份送到了三師兄龍清泉的手中。
隨後他又把分好的其他小份分給了其他的師兄師姐。
不得不說,分餐製實在是太合適了。
這可以最大程度的解決很多的矛盾。
不然你夾一筷子,我夾一筷子,實在是太尷尬了。
“諸位師兄師姐們都來嘗一嘗,嘗過之後呢可以給出意見。我會根據大家的意見作出針對性的改進的。”
“唔”
三師兄龍清泉隻吃了一口,就沉浸在絕對的喜悅之中。
“小師弟,這麻辣燙的味道很特彆啊。”
此先龍清泉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東西,口感更是十分特彆,一時間覺得幸福極了。
趙洵心中大喜。
看來這古人的口味也差不多嘛。
隻要麻辣燙是大眾口味就好辦,他調配的這美食絕對可以讓大多數人滿意。
“小師弟,這也太香了吧。”
二師姐劉鶯鶯也讚歎道:“我要拿去給姚言嘗一嘗。”
“咳咳,二師姐,竹林劍仙已經嘗過了。”
趙洵雙手一攤道:“這做出來的第一鍋我就給姚劍仙送去了,以犒勞他幫我練習。”
“這樣子啊。”
二師姐劉鶯鶯微微一笑,很美很傾城。
趙洵心道好家夥,二師姐原來也有溫柔小女人的一麵啊。
還真是不多見。
在趙洵的印象中二師姐劉鶯鶯一直都是那種冰霜美人的形象,拒人於千裡之外。
可看來二師姐並非是不會笑,並非是不懂溫柔,而是沒有遇到對的人。
麵對對的人,二師姐也可以很小女人。
“諸位先吃著,我再去煮一鍋。”
趙洵忙著忙著竟然把自己的家人給忘了,這可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思來想去趙洵還是覺得必須要單獨煮上一鍋,然後給親人送去。
那些旁室親戚且不說,至少雙親,妹子得照顧到。
“爹,娘,妹子你們嘗嘗我做的這道麻辣燙。”
趙洵大獻殷勤,一臉堆笑的說道。
“這麻辣燙要趁熱吃,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洵兒啊,這什麼.麻辣燙的味道為何如此辛辣。”
“是啊,洵兒,這麻辣燙味道也太衝了吧?”
不是吧不是吧,二老不喜歡?
趙洵見狀直是人傻了。
不會有人真的不喜歡麻辣燙的味道吧?
這不科學啊。
麻辣燙應該是老少鹹宜的類型啊。
“爹娘,這個麻辣燙的做法就是如此,講究的是一個下猛料調理。”
“這下的料越多,味道越正宗。”
“爹娘你們不要帶有成見,兒子敢保證你們隻要嘗了一口這麻辣燙就再也忘不了。”
趙洵苦口婆心的勸了起來。
在他看來沒有人在嘗過麻辣燙的味道之後能夠拒絕的了。
“好吧,那便吃上一塊。”
趙淵先做嘗試,他把一塊食材送入口中咀嚼起來,入口那特彆的味道瞬間溢滿了口腔。
“不錯,嘖嘖,口感真不錯。”
“真的是很香啊。”
趙淵一瞬間就沉醉其中。
麻辣燙味道確實很魔性,不少人嘗過之後便欲罷不能。
“確實,這味道直是絕了。”
趙劉氏在嘗過之後也大加讚揚。
“妹子你也嘗嘗。”
見小蘿莉趙丹姝一直沒有嘗試,趙洵便在一旁建議道。
“唔”
小蘿莉趙丹姝顯得有些猶豫,兩個小酒窩一鼓一鼓的。
終於她還是鼓起勇氣紮起一塊送入口中。
香味瞬間溢滿口腔。
和其他嘗過麻辣燙的人一樣,小蘿莉趙丹姝一瞬間也是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了。
“絕了,真的是絕了!”
“這個世界唯有美食與愛不可辜負!”
這是趙洵的口頭禪,沒有想到現如今卻變成了現實。
給至親至愛的人做菜毫無疑問是一件幸福感爆棚的事。
“洵哥哥抱!”
小蘿莉幸福感爆棚,直接衝到了趙洵的懷裡。
唔。
趙洵被撞的心中一顫。
“嘖嘖嘖”
“妹子,不是哥說啊.”
“你該減肥了”
趙洵很是直男的說了一句。
“嗚嗚嗚,洵哥哥壞,洵哥哥.”
“打你打你.”
“小拳拳捶你!”
小蘿莉一通亂拳砸在了趙洵身上。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
“哎,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
趙洵連連告饒。
“哎呀,饒命,妹子饒命。”
一番談笑之後,便是愉快的講故事環節。
“王子和公主最終愉快的生活在了一起,過上了愉快的生活。”
小蘿莉聽著聽著竟然睡著了。
趙洵小心翼翼的把妹子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他很享受和親人相處的時光,歲月靜好才是最享受的時刻。
“就是這樣的”
哈薩爾卡把情況跟奧坎波斯說明之後,奧坎波斯勃然大怒。
“他怎麼敢的啊,竟然想要把製陶手藝人帶走。”
“誰給他的勇氣!”
奧坎波斯胸口急劇起伏。
“不行,絕對不能認這個慫,服那個軟。”
“你去告訴他,絕不可能!”
奧坎波斯憤怒極了,他實在難以理解對方怎麼敢開這個口的。
“欺人太甚,真的是欺人太甚。”
奧坎波斯怒道:“彆的都好談,這個免談!”
虛空空間之中,無數的黑巫師迷路了。
他們在虛空空間之中不斷的遊走摸索。
“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找不到所謂結節啊。”
“.”
“不是說對麵的修行者已經打開了黑暗之門嗎?”
“黑暗之門雖然打開了,但是結節還沒有找到。或許他們那邊和我們一樣短時間內沒有找到。”
“.那這可如何是好?”
“哎,隻能繼續找下去了。”
在另一邊魔宗大祭司也在搜檢。
相較之下他承受的壓力更大一些。
因為山長隨時可能殺出來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好不容易進入到虛空之中,魔宗大祭司自然不希望再被這個宿敵追到。
越早打開這個結節,越早能夠把那個世界的惡魔釋放出來。
這一點至關重要。
因為僅靠魔宗大祭司自己,無法戰勝山長這麼強大的對手。
所以必須要及時的調整。
轟隆!
便聽得一聲巨響,魔宗大祭司扭頭回去看。
不是山長卻又是誰?
“沒想到吧,我竟然能追來。”
山長雲淡風輕的說道。
魔宗大祭司臉色鐵青彆提有多難看了。
“.”
“你怎麼追來了?你怎麼找到的黑暗之門入口?”
“你以為隻有你一人會隱形術?你以為把黑暗之門的入口封掉就能萬事皆休?你太天真了。”
山長放聲大笑道:“今日我便要來收了你這妖孽。”
隻見他大手一揮,一陣罡氣隨之而來。
魔宗大祭司雖然早有準備還是被激的身子一顫,下意識的向後仰去。
將將避開了這一擊。
“你太衝動了,你不知道嗎?你進入這虛空空間容易但要想出去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魔宗大祭司冷笑一聲道:“若是你永遠被封印在了這空間之中那你即便擊敗了我又有什麼意義?”
“你在說什麼?你覺得你困得住我嗎?”
山長放聲大笑道:“就憑你?你在外麵就打不過我,以為進入到虛空空間之中就能打的過我了。”
“哈哈.”
“你不要再偷換概念了,我從沒有說過能打過你,我的意思是這這個虛空空間之中你很可能無法走出去,會被永久封印。”
山長聞言沉默了。
“你的意思是這是一個大符陣對吧?”
“不錯,算你聰明。”
魔宗大祭司點了點頭道:“不光是道門擅長畫符布陣,我們魔宗也精通此道。在另一個世界擅長此道的叫做黑巫師。你在外麵固然強大,但在這個空間之中被符陣所壓製並不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所以你的修為法力無法全部發揮出來,因為修為是有邊界的,而這個符陣就是邊界。”
雖然魔宗大祭司說的雲山霧罩的,但是山長卻是聽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說,想要跟我同歸於儘,把我綁死在這裡對吧。”
“不一定是同歸於儘,這個詞不吉利我不太喜歡。”
“不過意思大概是那個意思。”
“但是結節還是會被打開,惡魔還是會被放出來。”
山長毫不猶豫的說道:“你就這麼確定?”
“當然,有實力所以確信。”
“在虛空空間中你休想要殺死我,因為你追不到我。”
魔宗大祭司說罷之後身子便如煙塵一般消失了。
“嘖嘖.”
山長嘴角微微勾起道:“有點意思。”
“那光亮是什麼?”
虛空之中的黑巫師發現了不遠處的光亮顯得很是激動。
該不會是出口吧?
亦或者是結節?
他們所有人一瞬間就激動了起來。
“我們去看看!”
在一個虛空空間之中被放逐了這麼久,迫切的需要一個點來發泄情緒。
而現在便是發泄情緒的最好時機。
隻要他們能夠找到出口並最終出去,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他們可以打開一個新世界的大門,他們可以將那個世界美好的東西全部攫取據為己有。
他們可以做想做的任何事情。
真正的為所欲為!
“來吧,我們大家再加一把勁。”
昏暗的漆黑之中出現了一道魅影。
但這個魅影隻是一閃而過。
所以他們很難判斷這個到底是誰。
甚至連這個是不是人都無法判斷。
“來者何人!”
一名黑巫師厲聲質問道。
沒有回應。
除了他自己的回聲之外沒有任何的回應。
“嘶究竟是誰在搗鬼,究竟是誰在故弄玄虛!”
“嘶,大夥都靠攏一些,不要被他偷襲。”
知道危險就在身邊,所有黑巫師聚攏在一起,決定報團取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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