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禦史何遠山暴斃!
聽到這個消息,趙洵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要知道長安城的治安那是相當好的,朝廷命官暴斃於府宅之中,無論如何都是一件頂天的大事。
照理說不管是長安縣衙還是京兆府衙都有理由審理這個案子,可這件事卻沒有由這兩個機構接手,道理再簡單不過了,朝廷或者聖上不想要這件事鬨大。
畢竟事關朝廷顏麵,如果鬨的太大,擺到明麵上審理,朝廷麵上無光,陛下麵上更是無光。
所以隻能暗中查案。
理所當然這個任務就交到了不良人手中。
隻是一上來趙洵就接到這麼一個大案,著實有些手足無措。
他試探性的向馮昊問道:“馮大人,這件事就由屬下一人去查嗎?”
“當然不是。你便是有這個心,本官也不不可能放心。”
馮昊轉過身來,衝近旁一人點了點道:“老賈,這個新人我就交給你了。”
馮昊說罷,背負雙手離去。
趙洵抬頭去瞧,隻見一個皮膚黝黑,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正在不遠處盯著他上下打量。
“鄙人姓賈名興文,既然馮大人把你交給了我,我便要對你負責。咱們不良人做事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夜間查訪,為的自然是不留痕跡。你應該有一套夜行衣吧?”
趙洵心道這位賈老哥倒是真的自來熟,也罷,這也省去許多客套時間。
“自然是有的,不過屬下鬥膽問一句,這長安城是有宵禁的,我們行走於街道之上若是被金吾衛和巡檢兵馬司的人發現可該如何是好?”
“宵禁?”
賈興文嗤笑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所謂宵禁是對一般百姓而言的,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這句話你是聽過的吧?我們不良人是替聖人做事的,不管是金吾衛還是巡檢兵馬司都管不到我們。”
說到這裡,賈興文不忘補充道:“若說我真有什麼擔心的,就是你能否飛簷走壁。”
“這個,恐怕真的不大行...”
趙洵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畢竟他穿越的是一個京師有名的膏粱子弟。
鬥雞走犬他是在行,但飛簷走壁這種玩意他是真的沒試過啊。
雖然他的便宜老爹趙淵給他找了個大修行者師父,可師父也隻給了他一本《文宗初始悟感》,其他的東西都是趙洵自己悟出來的。
僅僅就眼下而言,趙洵確實還不能算是修行者。
這個笑容賈興文秒懂,歎了口氣道:“罷了,也算是我該到遇上你,今晚你哪裡都不許去,我去熬上一桶藥湯,你跳進去洗髓。”
嘶,這麼刺激的嗎?
一上來就洗髓?
趙洵心道他可是被師父吳全義斷定沒有以武道入修行的天賦,這才退而求其次選擇以文入道的。
現下竟然要強行洗髓,讓他具備最基本的武道能力?
怎麼聽都有點刺激。
“怎麼,你不願意?”
賈興文見趙洵眼神閃爍,沉聲質問道。
“不,當然不會。”
趙洵連忙搖頭解釋道。
“屬下求之不得。”
“這就好,要不是為了完成馮大人交代的任務,我可舍不得用了珍藏多年的藥酒給你洗髓。”
趙洵心中十分激動,畢竟對他來說這次洗髓的機會算是白嫖的。
既然是白嫖的,有什麼可糾結的,來者不拒,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