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向部長先生說明此事。”莫裡循吩咐道。
與莫裡循想的一樣,部長先生聽到‘過敏死’的講述後,並沒有特彆驚訝。尤其是聽到過敏者比例隻有不到15,部長稍一遲疑,就表示願意接受治療。
於是治療開始了。先是皮試,孩子的皮膚此時毫無血色,經過小劑量注射後,注射部位旁邊的皮膚始終沒有出點紅點或者腫脹。
十幾分鐘過去,旁邊的法國護士有些訝異的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隨即驚喜的向旁邊的醫生用法語說道:“先生,病人開始退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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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也看到病人膚色的變化,卻不相信這不明成分的藥物有著如此霸道的藥效。皮試的目的是看病人對藥物是否過敏,所以用量很低,理論上起不到什麼作用。法國醫生伸手按到病人的額頭上,隻感覺原本滾燙的皮膚正在快速降溫。
正驚訝間,又感覺到病人的體溫降低到了依舊屬於發燒範圍的溫度後,就不再降低。說明病人並沒有被治愈。即便如此,法國醫生也十分驚訝。他立刻開始對病人進行檢查。除了體溫開始降低之外,病人沒有好轉跡象,但是也沒有出現任何病情惡化的跡象。
法國商務部長部長完全不懂醫學,隻能站在旁邊焦急的看著。等法國醫生檢查完畢,部長先生趕緊問道:“怎麼樣?”
醫生對於中國同行完全不信任,對於不明成分的藥物更不信任。但醫生們在醫學院畢業前,都發下過誓言,以救治病人為首要目標。所以隻遲疑了片刻,法國醫生答道:“先生,我同意繼續注射治療。”
青黴素的治療原理是,青黴素能破壞細菌的細胞壁,而人體細胞沒有細胞壁。也許是因為這時代的細菌還沒遇到過青黴素這麼霸道的抗菌素,剛一交鋒就被打的落花流水。不到一個小時,部長兒子的體溫就恢複了正常,異常的高溫消退後,孩子的膚色如同紙一樣蒼白。在部長眼中,他的兒子此時仿佛一具蒼白的屍體。
然而在醫生眼中,這孩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隻要繼續治療,很快就能恢複健康。所以麵對部長急切的詢問,醫生安慰了部長。
此時,孩子已經輕微的呻吟一聲,費力的睜開眼。這下部長才確定,因為高燒而陷入間歇性昏迷兒子終於醒來了。醒來了就有救了。
到了晚上10點多,疲憊的部長終於離開了病房,在病床邊,一度心力交瘁的部長夫人趴在病床邊睡著了。
部長沒有休息,而是請莫裡循上了車,兩人到了香榭麗謝大道旁的一個酒館。這裡明顯是為高級顧客準備的,內部裝修十分雅致,而且裡麵的侍應生,以及提供的酒水都很有檔次。
“莫裡循部長,我由衷的感謝您。不過正因為此事,我想我已經不合適繼續和您進行交涉。請您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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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裡循點點頭。如果法國商務部長繼續和莫裡循交涉,便是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私下交易,部長也會受到質疑。
法國商務部長端起酒杯,敬了莫裡循一杯,然後說道:“不過我想和莫裡循先生進行私人對談,了解一下中國的態度。”
莫裡循當即把中國的態度再闡述一番,之前已經與法國上層進行了會麵,莫裡循充分將中國的外交原則向法國方麵闡述清楚。此時雙方已經有了基本的互信,交流的十分順暢。雙方對中法貿易的基本看法保持一致,‘中法雙方都應該應該給與對方最惠國待遇’。
但是之後的交流就開始不順利,莫裡循發現法國方麵很想隻讓中法之間簽署最惠國待遇,而希望中國不要與其他國家之間達成最惠國貿易關係。
莫裡循當即答道:“中國在貿易方麵的理想是這樣的,我們希望與所有國家都保持最惠國待遇。”
法國商貿部長聽到這裡,已經確定了莫裡循所說的意思。中國在對外貿易上要走‘重商主義路線’。也就是說,貿易就是貿易,中國並不準備將貿易作為武器來使用。
重商主義路線對於荷蘭這樣的小國來說並不奇怪,而中國這樣的大國采取重商主義政策就顯得不常見。於是法國商貿部長又與莫裡循就此事進行了交談,確定了中國的確不準備把對外貿易當作政策武器來使用。
既然是中國的政策,法國商務部長也沒有多說什麼。不把貿易當武器來用,並不等於中國就會隨意被人揉捏。如果對方不給中國最惠國待遇,中國也不會給那樣的國家最惠國待遇。
談完,疲憊的部長就起身告辭,他累了,準備先回家休息。部長把車留給莫裡循,並且告訴莫裡循,今天的酒錢都會記在他賬上,莫裡循可以繼續享受美酒。
啜飲著美酒,莫裡循回想著之前與何銳就中國未來的國際貿易交談過,何銳不僅沒有搞貿易保護主義的想法,更是提出了‘全球貿易體係’的思路。在何銳的思路中,中國希望未來的世界各國從最惠國更進一步,將其貿易體係提升為充分的自由貿易。
塔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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