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最大的壓力並非來自於對外投資,而是來自於我們對這些貨幣運行的監管。如果這些貨幣隻是創造出我國國內巨大的不公,那才意味著我們工作的失敗。
……
看到這裡,何銳心情非常好。放下會議記錄,何銳背著手站起身,在屋內慢慢踱步。李潤石的政治水平與思想水平極高,經濟水平其實是他的短板。便是如此,李潤石的水平在當下世界上也足以躋身優秀經濟學家的行列。何銳已經不再擔心未來中國經濟思路會有問題。
至於效率與公平之間的鬥爭,這是人類世界幾乾年來的長期問題。伴隨著經濟的發展,某個階段更需要效率,某個階段又必須追求公平,乃是曆史上的常態。何銳不太在意這方麵的問題。隻要對經濟的理解沒問題,這些領域的爭論和鬥爭就不是問題。
對政府來說,最需要的能力之一就是能唾麵自乾。因為任何政府都不可能完全準確的把握發展,某個政策在某個時間段內會非常有效,但是這個政策突然就變成了對經濟造成巨大威脅的地雷。政府遇到問題就趕緊調整,乾萬不要在乎臉麵。
因為政府的工作從經濟角度來看,就是促進產業發展,降低失業率,維持低通脹。這些工作注定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挨罵是必然。隻要經濟沒出問題,人民罵一段就算了。反正人民不是罵這個就是罵那個。向外歸咎本就是人類本能,在人類這種生物出現更好進化之前,政府被罵還能證明政府得到了人民的支持。如果人民對政府徹底失望,反倒不會去罵,而是去推翻政府了。
心裡麵爽了一陣後,何銳回到辦公桌邊開始看世界人民解放軍的建設報告。
亞洲聯軍與世界人民解放軍並非同一個係統,亞洲聯軍屬於國家聯合。而世界人民解放軍現階段是一個誌願軍體係的組織。此時已經加入世界人民解放軍的是全球的左翼革命者。這是貨真價實的全球革命者的集合體,全世界所有獨立國家中都有人參加了世界人民解放軍。
與西班牙內戰中的國際縱隊相比,世界人民解放軍的政治性更統一。其政治基礎是反帝、反封建、反殖民、反壟斷。也就是“推翻四座大山,解放世界人民”。
到了1942年,整個亞洲地區應該都得到了解放。那時候就該輪到世界人民解放軍向著非洲、歐洲、美洲進軍的階段。何銳很期待看到這一天儘早到來。
正在看著報告,秘書進來報告,“主席,外交部李部長的電話。”
何銳接起話筒,電話那頭的李時光立刻說道:“主席,莫洛托夫方才向我們轉達了蘇共中央的看法。蘇共不會派任何人參加同盟會的會議。”
“……還有其他消息麼?”何銳沒有說出自己的看法。
李時光繼續說道:“莫洛托夫表示,如果芬蘭派人參加了同盟國的會議,蘇聯就不得不關注芬蘭對蘇聯的列寧格勒造成的威脅。”
說到這裡,李時光又停了下來。他當然明白這是蘇聯方麵的擔憂,同樣是蘇聯方麵的借口。一戰後,蘇聯丟失了很大一部分土地,包括波蘭地區,波羅的海三國,芬蘭。
蘇共倒是真的肯承認波蘭獨立,而且通過與德國瓜分波蘭,蘇聯已經拿回了他們期待的那一塊土地。之後蘇聯又以“蘇聯士兵在波羅的海三國境內走失”為理由,再次吞並了波羅的海三國。
如此成果讓斯大林得到了俄國的民族主義者們的真心讚賞。這批俄羅斯民族主義者包括大量逃到歐洲的白俄成員。
一戰後丟失的土地隻剩下芬蘭還沒被收回。莫洛托夫轉達的蘇共的看法,無疑是想看看中國的態度。
李時光等著何銳做出指示,但是何銳沒有立刻發言。聽筒裡麵一片沉默,隻有低低的電流音。過了好一陣,何銳才說道:“我認為蘇聯應該與芬蘭進行開誠布公的談判,向芬蘭解釋蘇聯的擔憂。也有必要了解芬蘭的擔憂。”
李時光明白了何銳的看法,便問道:“主席,從很多方麵看,蘇共明顯希望得到其國內的更多支持。我不太能確定蘇聯這種態度中更占優勢的是進攻性或者是防禦性。”
“我覺得各占一半。蘇聯繼承的俄羅斯文化中,防禦與進攻其實是一體的。從這個角度看的話,俄國的防禦線是控製整個東歐。超過整個東歐之外的才是進入俄國的進攻領域。”
何銳的話讓李時光皺起了眉頭。外交部早就從各個角度分析過俄國的文化傳統與心理上的邊界線。所以李時光很能理解為什麼西歐將俄國視為巨大威脅。因為俄國心理上的“邊界線”從來不是俄國收手的邊界線,而是俄國下一次進攻的後方。
在這方麵,西歐反倒更相信中國對於邊界與領土的和平看法。
“主席,難道蘇聯會主動進攻麼?”李時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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