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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開會議的主建築物能夠容納數千人參加,附屬建築也往往要向數百名與會法學家與專家們提供場地。為了短期內完成這部分需求,中國工程兵按照國內專家的設計思路,主框架采用鋼架焊接,製作牆壁的材料則其采取采用從國內運去的大量壓縮竹板,以及東南亞地區特產的劍麻製作的白棕繩。
主建築從外麵看是1個8角形建築,附屬建築多是不怎麼規則的長方形,雖然粉刷的色調也不複雜鮮豔。當建築完成後,給人1種清爽大氣的感覺。而且建築材料如此清新,建築內也有空調,屋內氣味清新,完全沒有熱帶容易出現的發黴氣息,讓參加會議的人員感覺十分舒適。
“殖民地的存在自有其曆史脈絡,如果承認殖民地報複的合法性,不僅不能解決問題,還會讓世界陷入更大的動蕩之中。”
主建築內,法國籍專家的發言剛結束,參加公開討論會議中的左翼知識分子中就發出1陣噓聲。尤其是那些旁聽的前西班牙國際縱隊成員,他們心中剛建立起來的對殖民國的那點期待立刻化為烏有。
殖民者們在殖民地搞過太多的報複性屠殺,製造了無數慘案。到了殖民者們被趕出殖民地的現在,他們突然開始認為不應該報複。在世界人民解放軍的左翼成員看來,這種要求大錯特錯。
法國專家並沒有因為這陣噓聲而露出任何不快的神色,在發言之前,他就知道自己1定會遭到反對。無視那些噓聲,法國專家繼續講述著自己的理念,“法不溯及過往,這是公認的法律基本原理。在新的法律製定前,很多行為還是要以舊時代法律原則為準繩。如果打破這樣的原則,這次會議就不再是1場法律會議,而是以法律旗號進行的戰爭行為。我相信各位專家能夠分清楚司法行動與戰爭行為之間的差距。”
此言又引發了左翼人士的1陣噓聲。不過這次噓聲後,維護會場秩序的安保人員走上前,低聲警告這些左翼人士,“先生們,請不要影響會議正常進行。如果你們不能遵守紀律,我們隻能請你們離開會場。”
這些發出噓聲的左翼中就有法國人,聽到這話後當即起身反駁,“在法國國會的辯論發言中,這種表達方式已經十分自製。如果法不溯及過往,為什麼我們不能表達自己的態度?”
安保人員並不激動,聽完了這話後,十分禮貌的答道:“當下是學術性發言,而不是辯論,更不是投票。先生方才所說的場景並不適用當下。”
聽到這麼有理有據的回答,左翼人士們知道自己有點理虧,而且他們並不希望喪失旁聽資格,隻是胸中1口惡氣著實難耐,就僵在當地。
好在其他左翼人士趕緊給了大家台階下,有人站起身把起身對抗的同誌拉著坐下,同時對安保人員道歉,“請原諒我們的魯莽,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會遵守紀律。”
安保人員們當然知道這幫左翼人士的情緒,而且內心中支持這些左翼人士的立場。隻是責任在身,不得不履行公務。既然對方退了1步,安保人員向旁聽者們致意後轉身離開。
會場內的賴歇瑙分不清這些安保人員是中國本土人還是本土之外的中國人,他覺得中國在會議組織上的安排相當的出色。與會配備的翻譯數量足夠,每1個與會者的位置上都有自己的耳機,能夠得到母語翻譯。那些不願意到主會場的人員還能在其他附屬建築中選擇1間,這種房間裡麵有擴音器,以及直播投影,可以同步觀看會議。
賴歇瑙對於這些法律問題沒什麼興趣。如果法律管用的話,要軍隊乾什麼?所以賴歇瑙就是聽1聽,還在等待他提出的參觀東北的請求能否得到通過。
法西斯集團之所以對華宣戰,大部分原因是為了打破英國封鎖,恢複與世界的正常貿易。小部分原因是何銳政府對納粹德國以及法西斯的意大利采取的對立態度。隻要中國同意的話,德國完全樂於跳船。在德國總參謀部的看法中,隻要中國對於西伯利亞有自己的的看法,德國也未必沒有機會。
賴歇瑙的申請就有這樣試探的意味。現在英國報紙與蘇聯報紙都報道了賴歇瑙以民間學者身份參加這次會議的新聞,隻要中國允許賴歇瑙到東北去,就證明了中國對蘇聯的態度。
法國法學家的發言充斥著各種法學理念,讓賴歇瑙十分不耐煩,他就考慮起進攻蘇聯的計劃,對發言充耳不聞。
現階段德國總參謀部已經能夠判斷出中國大概能動員多少兵力,賴歇瑙經過考察,也對於中國動員多少前殖民地軍隊的數量有了1個比較清晰的分析方式。賴歇瑙的評估中,德國進攻蘇聯後,1旦蘇聯向中國求援,中國可以派遣200萬軍隊前往蘇聯參戰。
在這樣的局麵下,德國1旦發動對蘇聯的進攻,就必須在6-8個月內奪取葉卡吉琳娜堡,切斷西伯利亞大鐵路,讓中蘇兩國無法聯手作戰。如果做不到,即便蘇聯對德國東部構成了巨大威脅,德國也得忍著。
戰略家考慮戰略安排,法學家講述法學理念,而士兵們則在戰場上拚殺著。美軍解決了航空燃油問題後,停止了兩天的中途島空戰再次展開。美國太平洋艦隊1個勁的搜索日本聯合艦隊的位置,犧牲了幾十位勇敢的偵察機飛行員後,美軍大概確定日本艦隊就在距離中途島600-800公裡的區域遊弋。這個區域可以得到好幾個島嶼上路基海軍航空兵的支持,美軍發動進攻後,會遭到數量遠超己方的日本戰鬥機攻擊。基本沒有獲勝可能。
但美國太平洋艦隊也沒有辦法無視日本聯合艦隊的位置,對威克島發動進攻。因為日本聯合艦隊的位置正好可以隨時對威克島進行空中支援。現在看著靠譜的解決方式,就是與日軍在中途島繼續搞消耗戰。直到耗儘日軍的戰爭潛力。
在澳大利亞西部,澳大利亞戰區司令鐘義府上將已經抵達作為戰區司令部的達爾文港。港口外有著十幾條長長的浮動棧橋,工兵們正在拚命建設固定棧橋,以供中國船隊能夠更加方便的卸貨。
鐘義府視察了港口才直奔司令部。司令部內,沙盤已經準備好,已經完成的進攻計劃在沙盤上標的十分清晰。鐘義府與同誌們寒暄片刻,就到了沙盤前方。
既然美軍死守所羅門群島,在澳大利亞東部海岸線還有大量美軍潛艇活動。所以這個計劃不走海路,部隊從達爾文港出發,向東南進攻,穿過昆士蘭州,最終目標是奪取布裡斯本。
鐘義府看著上千公裡的路程,想到這1路上的後勤補給,隻覺得有點肝疼。參謀們非常努力,製作沙盤的時候,將代表沙漠與荒漠的黃色,代表綠地的綠色塗抹的十分清晰。所以行軍路線上漫漫的黃色無比清晰,直觀的體現出後勤壓力。
但這條線路也不是問題很大,因為澳大利亞現在的總人口隻有750萬,與上海市的總人口相當。而且澳大利亞人口聚集在東海岸,這條行軍路線上的人口很少,大概有幾十萬。
見鐘義府1臉的無奈,參謀長解釋道:“鐘司令,我們計劃讓日本派遣20萬6軍,控製行軍路線兩側200公裡的澳大利亞村落。確保在行軍路線的絕對安全。”
鐘義府來澳大利亞之前,就已經了解了澳大利亞的地理情況。作為中國軍人,鐘義府隻是聽解放西北的鄭4郎說過上百裡無人煙的地區,等他自己麵對同樣的戰爭局麵,才發現這種環境看似很輕鬆,其實很糟糕。因為澳大利亞的地下水鹽分含量高,並不適合人類飲用。在解放西北的進程中,鄭4郎最痛苦的就是後勤補給,尤其是水源補給。現在鐘義府也得麵對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