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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銳與李潤石兩個老煙槍吞雲吐霧之間進行著社會討論,其間有不少關於極端案例的設想。李潤石浪漫主義的詩人範兒令人欽佩,何銳則是勝在見多識廣,看過非常多相關思辨產生的文化影視作品,所以聊得十分開心。
即便是這種放鬆性質的聊天,兩人聊到個人與社會關係時候還是忍不住較真。李潤石聽到何銳提出個人為什麼要與社會建立主觀關係之時,依舊不太能接受。他盯著何銳問道:“如果不能從社會中獲得反饋,人類怎麼獲得認識?”
見李潤石這麼認真,何銳輕鬆答道:,“未來必然出現的腦機接口技術,人類在自身進化不足的情況下,通過大腦直接連接機器的方式,從機器設備中獲得知識,並且在相關模式下進行認知訓練。以人腦的思維速度,可以有普通認知訓練幾百倍的效率。”
說完,何銳停頓1下,抽口煙,才繼續好整以暇的敘述道:“人類學會使用工具後,等於是開發出了外部進化係統。這種技術的發展速度可比想象要快的多。”
李潤石看著何銳說出如同妄想狂般的話,卻不得不認真的思考。除了因為何銳的身份地位,何銳那種仿佛看到過的神色讓李潤石感覺不是在參與1場妄想討論。
何銳自己倒是沒注意到自己的態度引發的影響,雖然何銳沒能看到高級的腦機接口完全實現,但是見過大腦控製設備完成簡單動作的前置技術。這證明了這個方向可以在理論上實現,隻是需要更多前置技術完成後才能點亮這部分科技樹。
李潤石沒有這樣的經曆,但是他思索片刻後覺得找到了何銳的思路,便問道:“如果技術能夠對社會造成如此激烈的影響,現階段的要點就是推出中國的生活方式。”
說完後,李潤石本想看看何銳的反應。但是片刻後李潤石有了新的想法,這想法讓李潤石心情愉快,並且有種念頭通達的感覺,“中國現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向世界提出社會主義定價體係下,對於世界過去各種行為的解釋體係!”
何銳本以為還得再聊1陣才能談到這裡,既然李潤石已經理解到了要點,何銳當即順著這話談下去,“這場戰爭結束後,歐美就徹底失去了對自己成功的合理解釋能力。世界上的思想體係將出現全麵混亂。但天下大亂,形勢大好。在這個階段,中國要當仁不讓的拿出自己的邏輯體係,以及方法論,來引導世界的方向。
我知道,很多同誌並不自信。這不怪同誌們,人都有路徑依賴,中國古代在同時代的輝煌經驗沒辦法給當下工業化的中國提供直接案例。而中國工業化時間短,也沒辦法拿出1個完整周期的討論。
所以現階段我們很可能會把勝利本身倒果為因,進行簡單化解釋。要麼用古代中國文化中的500年聖人出的說法來解釋。要麼用歐美野蠻的對外擴張路徑,認為拳頭大就能主導1切。這就是我感覺壓力最大的問題,因為大部人都會非理性的麵對曆史,他們想從結果中找規律,而不是經曆與經驗中找規律。潤石同誌,這就是你要麵對的大問題。”
在聽到最後1句之前,李潤石對何銳的看法很認同。但是最後1句卻讓李潤石感覺有種交代後事的意思。雖然李潤石自己早就看破生死,並不忌諱。可何銳這態度讓李潤石感覺有些違和。
思忖片刻,李潤石決定還是得問,“主席,是不是體檢出什麼問題?”
何銳掐滅煙頭,“體檢報告上沒問題。不過我覺得身體並不好,我倒不是諱疾忌醫,隻是覺得必須做這方麵的準備。畢竟我今年已經52歲了,也到了該考慮後事的年紀。”
李潤石不想討論這個問題,雖然人人都會死,但是李潤石就是不願意討論同誌的生死。他立刻換了話題,“群眾們想要的是眼前的回報,我們贏得戰爭的話,群眾們的確不容易理解到其中的規律。主席在戰爭動員前講述過,我們打贏了,中國就可以完成社會保障體係。從現在的經濟局麵來看,這個判斷很準確。”
福利與獎勵不同,獎勵是多勞多得,福利是人人都有。蘇聯與歐洲之所以被稱為“福利社會”,是因為蘇聯與歐洲的社會保障體係是直接從每年的國家收入中撥出。這也是為什麼歐洲政客們總會在福利上許下種種諾言的原因。承諾的夠多,就會有選票。
何銳政府建立的社會保障體係與蘇聯或者歐洲的模式不同,分過國家保障與個人存儲兩部分。社會保障是國家兜底,構建底線。但是這個底線並非是政客承諾,而是政府根據社會現狀進行分析討論,最後得出的1個數據。個人存儲則是個人存錢,退休後進行發放。
中國的人口眾多,生產力水平差距極大。需要天量的資源才能完成覆蓋全中國的社會保障體係。何銳在黨內動員的時候沒有絲毫隱瞞,將戰爭對中國全國社會保障體係的促進作用講的非常清楚。黨內雖然不乏理想主義者,但是大多數還是冷酷的民族主義者。如果這個戰爭計劃隻是單純為世界人民奉獻,便是以何銳的聲望功業也沒辦法發動起這場戰爭。
即便黨內的民族主義者們都接受了何銳的決定,相當多的人還是非常懷疑中國以非殖民主義的方式解放世界的同時就可以得到巨大收益的現實性。
仗打到現在,在文明黨黨內居多數的同誌們才基本確定,何銳與之前1樣做出了精準的判斷。在合理的全球秩序下,正常的經濟與貿易合作就足以讓中國獲得空前的收益。隻要這筆收益能夠繼續,中國真的能夠建成覆蓋全國的社會保障體係。
“潤石同誌,你要確定1點,我們決不能將歐美蘇聯排除在這個世界秩序之外。既然是世界秩序,就必須是對世界開放。除非外國自己堅決不參加,否則我們就得平等的接納所有參與者。”說到這裡,何銳又補充道:“請注意,必須是平等的接納。”
李潤石想起方才所說的內容,笑道:“絕對的平等導致絕對的不公平。所以為什麼不是公平的接納?”
“國際新秩序的目的是提升各國生產力。而公平的接納,首先要強調義務。平等的接納,則是強調權利。大部分國家公平的參與世界新秩序,必然導致他們的經濟完蛋。這就背離了初衷。潤石同誌對於社會主義定價權的研究在這裡麵可是有大用。
在此階段,我們必須向世界提供認知體係與方法論,用來解釋這個階段所遇到的各種問題。如果我們做不到,彆人就會做。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在認知體係層麵上的鬥爭極為激烈,斷然不能有絲毫的輕視。”
聽了何銳的話,李潤石突然明悟了自己為什麼會被安排到宣傳部長的職務上,當年他完成了在上緬甸的工作後,以為自己會到某個省去當書記或者省長。卻沒想到是宣傳部長,之後又被安排去黨校當校長。如果沒有那些工作的磨礪,的確很難抓住這種意識形態鬥爭的要點。
“主席,最近的新加坡會議就是這個計劃的1部分吧?”李潤石問。
“沒錯。結束殖民主義本身就會讓歐美失去傳統的路徑依賴。所以新加坡會議隻是這個計劃中的1部分,為世界指出未來方向。我知道不少人認為咱們是想讓歐美內部分裂,那隻是個結果,而不是目的。當然,我並不反對歐美國內的種族主義者們因為絕望而對我們發動猛烈進攻。乾掉這批花崗岩腦袋,而且是主動殺過來的這批花崗岩腦袋,對世界解放是1件非常好的事情。節省了我們大量時間,並且讓那些並不頑固的歐美民眾們接受震撼教育。”
李潤石又點上1根,輕鬆的問道:“可是被送上戰場的那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這不重要。這批人不管是所謂的服兵役,或者是被強製征召。如果他們真的反對殖民主義,自然會與歐美軍隊中的那部分進步分子有共鳴,從而接觸。你看過那些與我們聯絡的歐美左翼革命者的內部報告麼?”
“沒有。”
“我給你開權限,你可以閱讀1下。不過我覺得你對於這些未必有興趣讀。”
李潤石點點頭,他的確對於這種敵後工作沒太大興趣。雖然在某些時候,這些工作看似會影響極大。但是這種特殊時期其實都是在勝負明確的階段,現階段中國為首的亞洲聯軍與同盟國之間還是戰略相持階段,這種小事的幫助不大。
“所以,你想看的話,就告訴我。我認為你當下的工作就是政治工作,這場戰爭打到現在,已經基本變成了政治決定。譬如……”何銳停頓1下,終於說道:“譬如對美國與德國實施核打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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