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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2月14日,情人節。羅斯福覺得自己收到了最好的情人節禮物,中國方麵終於通過國務卿赫爾之前運營的秘密外交渠道向美國政府發來了消息。
此時羅斯福沒有把情人叫來,而是與老婆1起過情人節。作為社會活動家的羅斯福夫人並不知道羅斯福又和情人勾搭上了,她在羅斯福麵前放好了飯菜,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講述起她在美國的女性權力倡導與普及中遇到的事情。
“親愛的,已經有家屬詢問是否能與中國交換俘虜。”羅斯福夫人說道。因為同情,神色中都是同情。
因為自家老婆那種冷漠且不懂得柔和變通的個性,羅斯福並不喜歡和自己的老婆交談。這次羅斯福倒是覺得老婆還真的提供了1個很好的中美溝通渠道,咽下嘴裡的土豆泥,羅斯福問起羅斯福夫人,“你在哪些州遇到了這樣的選民?”
“北方的州比較多。”羅斯福夫人邊回憶邊說,回想起被俘軍人家屬的痛苦神色,羅斯福夫人很是同情,“弗吉尼亞、緬因、紐約州、北卡羅來納、南卡羅來納。這些州都有人詢問。”
羅斯福聽著這些州的名稱,努力記下來。隻要有這樣的人,就可以利用他們在政治上造勢。現在美國手裡也有1些中國戰俘。大部分是在1941年10月開始的新加坡戰役中跳傘後被俘的中國飛行員,少部分是在所羅門群島戰役中被俘的中國6軍官兵。
俘虜的中國空軍飛行員數量比6軍大頭兵的數量還多,這並不正常。但是這些空軍官兵的價值可比普通6軍高多了。更重要的是,交換戰俘的談判是中美官方談判。隻要出席的軍官級彆夠高,雙方就可以確定接下來的會麵。
情人節的第2天,羅斯福就讓國務院的人員與中國聯絡。
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內,披著寬大的鬥篷,戴著巨大外簷的大帽子,騎著馬匹的人來來往往。馬拉的大車以工廠為中心,在道路上川流不息。
在戰爭爆發前,美國就在墨西哥進行了大量投資。這些投資是真的為了提升墨西哥的工業產能,而不再是為了掠奪墨西哥的資源而開設的企業。所以隨著戰爭的進行,美國從墨西哥進口的物資越來越多。墨西哥國內就業同樣得到了非常大的發展。
在這1片戰爭經濟刺激出的繁榮城市裡,普通人並沒有注意到有兩輛汽車1前1後到了墨西哥城1家著名的海鮮餐廳。先到的是美國駐墨西哥大使邁克爾,坐進提前訂好的包間,邁克爾抬手看了看手表。
按照約定,美國的邁克爾在10點45分到,中方人員會在10點50分到。看了看手表,已經10點48分,邁克爾有些不甘地對秘書說道:“我覺得中國人會遲幾分鐘。”
秘書沒說啥。在普通會麵中遲到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但是在中美大打出手的當下,中國占據了巨大優勢。這種遲到則會呈現出某種勝利者的傲慢。而且從談判的角度來看,給對手施壓也是很有必要的選擇。稍微遲到那麼幾分鐘,就是很好的小手段。
邁克爾大使拉了椅子坐下,剛從包間的陽台看出去。剛看了墨西哥城人來人往的熱鬨街道,就聽包間的門被敲響。邁克爾覺得應該是服務生來送菜單,就沒回頭。
秘書打開了門,片刻後就聽到腳步聲響,有幾人走進包間。邁克爾聽到秘書竟然1言不發,不免有些意外。轉過頭去,就見兩位中國人已經進了包間,正是中國駐墨西哥大使李雄。邁克爾的秘書此時關上門,李雄大使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對邁克爾大使說道:“10點50分,我們可以開始談了麼?”
包間裡的氣氛非常沉重。兩位大使麵對麵坐在鋪了方格子桌布的桌邊,神色都不怎麼友好。最後,邁克爾說道:“我代表美國政府,對中國發動戰爭的行為表示堅決否定!”
正如邁克爾所說,獲得了戰場上的巨大優勢後,李雄很有優越感。聽了邁克爾的表態後,李雄更是開心,用平緩的語氣說道:“我完全能夠理解美國方麵的情緒。如果你不準備繼續表達情緒的話,我們就可以繼續談下去了!”
邁克爾很不願意如同戰敗的loser般發表憤怒,聽李雄這麼講,他立刻轉入主題,“戰爭製造了太多悲劇,那些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軍人已經給其家屬帶來了巨大的痛苦。而那些被俘的軍人則持續讓家屬感受到巨大的恐慌。美國認為,有必要允許家屬訪問戰俘營。”
李雄雖然覺得這是1個很好地繼續交流的機會,卻搖搖頭,“我認為我們都沒有得到討論此事的授權。尤其是我,完全沒有得到授權。”
邁克爾覺得李雄其實是同意了接觸,才會把話題往更高層級會談引。雖然心中不忿,但是邁克爾也沒有更多去試探,他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再見1次?”
“我會通知你。”李雄說完就站起身離開了包間。
看著兩位中國外交官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邁克爾已經開始考慮如何向美國國務卿彙報此事。
在中國,本該是接到這個消息後就會很開心的中央成員們心情都很壓抑。因為何銳病倒了。最初是簡單的咳嗽感冒,很快就發展成類肺炎的病情。之後何銳又發了高燒,體溫1度達到了39.2度。
這可把中央委員們給嚇壞了,尤其是那些參加過消滅流行病的同誌,因為學習過1些基本的生理學知識,都被這個高燒溫度給嚇到了!
好在何銳的高燒隻持續了不到1個小時。之後又變成了類似肺炎的狀態,但很快,何銳的體溫又開始快速提升,再次出現了39度的高溫。
此時,醫學院通過電子顯微鏡仔細分析樣本後終於確診,何銳是感染了美國病毒,也就是第1次世界大戰後的爆發的那種病毒。
歐美,尤其是美國,都宣稱1919美國病毒大流行是突然消失的。其實並非如此,美國病毒1直存在,而且在快速變異。隻是因為沒有之前的那種巨大致死率,而且歐美各國都希望平息本國民眾的恐慌,才會宣稱美國病毒在4虐3年後“突然消失”。
中央立刻下令嚴格排查何銳到底是怎麼染病的。很快就根據何銳的行程確定,何銳去了1趟雲貴地區的戰俘營。最新消息中,由於戰俘營內部接收了1批新的美軍俘虜,在戰俘營裡麵也爆發了美國冠狀病毒大流行。何銳此次出行的隨行人員中也出現了相同的病例。
搞清楚了原因後,中央委員們稍微安心之餘,憤怒則爆發出來。現在所有探病的人都隻能隔著防護門看幾眼。便是如此,作為代表去探望的同誌看到何銳露在病號服外麵的臉與手都白得如同紙1樣,仿佛渾身的氣血都被抽乾了。
自病倒後,何銳完全無力處理工作,這對於中央來說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即便李潤石替代何銳主持政治局常委會工作,國家運行並沒有出問題。但是整體上的不安強化了不習慣,使得工作都顯得有些慌亂。
當羅斯福政府釋放出交流的信號後,1部分情緒激動的中央委員明確表示,“主席身體不好,我們就不同意和美國這個肮臟的國家交流!”
李潤石完全能理解大家的表麵情緒,因為李潤石自己也非常惱火。在何銳回到京城後,李潤石陪同的時間最長,但是偏偏李潤石與軍委同誌們就沒事。李潤石可是受到了很大的壓力,對美國有著強烈的不滿。尤其是在中國占據了戰略上的重大優勢後,何銳卻被來自美國的病毒擊倒了,這種情緒更多的是憤怒!
除了表麵的情緒,李潤石也發現1部分同誌的內心並不接受李潤石的領導。這才要將各種大事留到何銳康複為止。何銳雖然脫離了危險期,但是在病毒的侵蝕下,身體1些器官受損,變得越來越虛弱。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何銳身體完全恢複需要很長1段時間。李潤石不可能允許任何工作出現停擺的情況。所以李潤石先與外交部長李時光進行了1次工作會議。
李時光當即說道:“李主席,我認為有必要立刻與美國開始談判。”
見李時光如此明確的態度,李潤石確定李時光是願意支持工作,便與李時光就此次談判的核心問題進行討論。很快,兩人就達成了共識。李時光總結道:“現階段,我們要創造足夠級彆的會談。在3月25日前確定美國是否願意退出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