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如果真的這麼搞了,還會出現投機取巧的非洲人試圖跑中國“認親”的問題。
何銳便說道:“如果很多西非黑人跑來中國認親,你準備怎麼辦?”
吳有平倒是知道何銳的保守主義傾向,聽何銳這麼問,吳有平說道:“我認為是可以有辦法解決這些問題。”
何銳聽到這話,忍不住嗤之以鼻,“說來說去,還是把工作丟給了基層的同誌。我該怎麼說呢,基層不是這麼用的。我們可以讓基層忙的沒時間去沒事找事,我們可以每隔一段時間就大殺一批,但是不能把基層搞不定的事情讓基層去負擔。”
作為國務院負責人,吳有平就是負責管理基層,聽何銳這麼講,吳有平覺得有點被冒犯了,不快的說道:“現階段的基層有能力完成這樣的工作。”
“我不這麼認為。”何銳當即表達了反對,“現階段我們還沒辦法讓工作人員簡單的負責,因為他們負不起這樣的責任。我給你講,現在光是進行戶頭調整,就牽扯幾十個章。這種事情非得到未來的網絡時代才能解決。否則就肯定會出各種事情。”
這話不是何銳故意難為吳有平,因為何銳是真的經曆過。何銳小時候跟著父母搞過戶口遷移,那時候基層派出所還沒有實現網絡辦公,所以一件事跑了十幾趟。
當時何銳在網絡上看了不少段子,就覺得那些段子說的沒錯。不過何銳大學畢業後自己搞了一次戶口遷移,他是做好了跑十幾趟的準備,卻沒想到派出所已經普及了一體辦公設備。甚至不用專門兩處派出所來回跑,遷移目的地派出所的辦公人民讓何銳交了照片,身份證複印件,房產證,然後讓何銳在戶口遷移申請書上進行了電子簽名,然後對著一體機拍照。
這些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再交了幫戶口本的工本費,一本嶄新的戶口本在機器裡打印上相關信息,這件事就完成了。
辦公的時間竟然遠沒有前往辦公地的時間長,這就讓何銳大為吃驚。
回家後與父母說起此事,父母隻是說了一句,“現在有了網絡,基層人員是真的能承擔責任了。”
這話讓何銳也如夢方醒。改變的並不是製度與辦公人民,政府人員也是人,是人的話就有各種樣式的家夥,有好人,有壞人,大多數還是很正常的普通人。中國經濟發展到一個收入讓大家都過得去的時代,真正的壞人並不多。所以大多數政府人員就是來這裡上班掙錢而已。
公務員隻是一份工作,大家工作中做錯了事情就受罰,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公務員不能接受自己背上各種責任,因為在政府裡麵,很多事情不上秤四兩都不到,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要負責任,這個沒啥錯,但是大家負不起責任,所以才會出現各種人浮於事的局麵。
何銳和父母為了戶口遷移,跑了十幾趟,這並不是公務員們故意刁難,而是公務員們隻能讓自己的工作不出錯,所以在當時不能有一點錯。
同樣,何銳跑了一趟就搞定,也不是公務員們不在乎責任了,而是硬件的提升,以及大型數據庫的出現,讓公務員們不用一次次的進行工作核對,公務員們隻用完成設備操作以及流程引導,很多原本必須人工完成的事情,現在由計算機完成了而已。
可是吳有平所說的這些,明顯是超出了公務員體係能夠承擔的局麵。何銳甚至覺得,會不會是勝利如此巨大,讓吳有平這家夥也開始飄了?
何銳帶著這樣的懷疑,又問道:“有平,你為什麼會覺得非洲人是真的想靠自己呢?”
吳有平果斷答道:“凡是有能力靠自己的,他們會主動選擇與我們合作。我知道大多數非洲人,肯定是想靠我們。但是,我們有必要讓他們依靠。”
何銳當即搖頭,“我認為這不現實,不能開這種口子。”
“主席,我們殺了那麼多非洲舊上層,現階段必須快速灌輸進去新的東西才行。思想陣地,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我們現階段挑挑揀揀,非洲那邊很快就會被新的想法占領。即便現在的想法有錯,做了之後再說。”
何銳不想同意這種看法,卻又覺得吳有平真的不是瞎想瞎搞。正在考慮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想法,就聽吳有平繼續說道:“主席,我們現在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這不就是世界霸主地位帶來的充分的可能性麼?我知道,這種可能性必然會變成最終的失敗,但是在這種時候,我們反倒需要更有變革性!”
聽了這話,何銳最初的懷疑徹底消失了。吳有平並不是飄了,而是真正的接受了中國即將掌握世界霸權的現實。並且真正接受了掌握世界霸權的心態。
世界霸權就是這個樣子,既然霸權在我,那麼我想乾啥就乾啥。
有人會說這是錯的,先賢們通過各種失敗總結經驗,認為人要在這種身處高位的時候十分謹慎小心。
然而現實很無聊,大家就是想過上我想乾啥就乾啥的生活。彆來那些虛的,先爽起來再說。
見到老戰友吳有平竟然這麼快就進入了世界霸主心態,何銳笑道:“有平,你是什麼時候意識到,中國再不是那個被人欺負的國家,而是強大的國家?”
吳有平一愣,“主席,你看出來了?”
“還用看?15年咱們相識的時候,你可不會這麼說話。哈哈。”何銳懷念的說道。
“我那次差點死了,之後身體恢複過程中很不舒服。”吳有平有些感慨的回憶道:“然後有一天,秘書給我送來很多慰問信,都是外國的。大多數還是我們解放的殖民地建立的國家。我看著那些國家的名字,一時想不起來。那些國家領導人的名字,我也記不得了。
當時我覺得很失望,我都病到連基本工作能力都失去了麼?隨即,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這些國家的領導人們隻是按照禮數給我發來慰問信,他們並不在意我是誰。不管誰是中國的總理,他們都會進行慰問。
從那一刻,我終於意識到了,中國是真的強大起來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強大。所以萬國來朝什麼的,還有天朝上國的範兒。隻要中國夠強,自然就有。”
“嗬嗬。這麼說的話……倒也是。”何銳笑道。吳有平的反應並沒有讓何銳失望,反倒是讓何銳很欣喜。
1943年就能痛打全球列強,距離中國被全球列強痛打,也不過是50年。而且從1924年的時候,在何銳與同誌們的努力下,中國已經是全球承認的列強了。
看來,1924年意識到列強竟是我自己,與2024年意識到列強竟是我自己,其效果還是不太一樣。至少1924年相較2024年,是少了100年的受壓迫的心態。恢複世界第一的心態還是容易的多。
何銳笑完,正色問道:“有平,我想問的問題已經變了。那就是,提出那個看法的同誌有沒有意思到,提出這樣的思路,他是得負責的?”
一聽到負責,吳有平神色下意識的冷峻起來,思考片刻後,吳有平問:“主席,你覺得這個提議不夠嚴肅麼?”
“我覺得這個提議其實很嚴肅,也是真的搞了研究。但是我們中國自有中國的穩定性,中國人民並不接受中國成為一個移民國家。這是中國的文化根基。我不認為現在的局麵足以支撐這樣的根本變化。而那個看法,其核心是世界融合,太超前了。”何銳平靜的做出了解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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