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卷軸,一手印璽,蒼茫雄渾。
護此人間。
……………………
“咳咳……”
“一口氣分出去兩個化身,還有點不習慣了。”
齊無惑微微皺了皺眉,他的元血之軀被玉宸大道君給扣住了,此刻又主動分出了元神化身,枯坐於蒼穹之上,鎮守人間,唯剩下這肉身,實質上是炁之化身,一時間有一種不習慣的,不完滿感覺。
旋即灑脫一笑,自言道:“我之後的突破境界,也和【人間炁運】有關。”
“這也算是炁。”
“以元炁之化身入這紅塵凡間,倒也是一飲一啄,恰到好處了。”
走出此地的時候,有陽光溫暖落在身上,風拂麵吹來,這個地方外麵有威武王李翟留下來的大批精銳庇護,這些精銳甲士見到這個道人走出來的時候,臉上都是露出了震動之色,齊齊行禮,齊無惑不解,詢問之時,甲士首領道:
“道長果然不曾注意嗎?”
“您入天壇之中,已經過去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了!”
“一月時間,不飲不食,不眠不休,隻在那裡打坐。”
這甲士首領臉上表情敬佩不已。
一個月?
道人啞然,屈指一算,便知道過去的時間,想來卻是自己在內部修行時間耗費太久,凝神入內,倒是不知道時間流逝,告彆諸甲士,齊無惑在他們敬佩敬畏的目光之下離去了,踱步走在這人間。
不知不覺,秋日已隆冬。
齊無惑在推占出自己自身修持的下一步,也是落在了人之炁的修持上,這並非是他自己可一力促成的,但是齊無惑自己也需要完善玄真的人道法門,鎮人間氣數,此番種種緣由之下,倒是該以這元炁之軀體入凡塵,和人道氣運相合。
於是齊無惑便開始嘗試著放下修為和法術,以尋常人的方式去生活。
這個法子,一開始是有成效的,齊無惑明顯感覺到自己和人道氣運的聯係越發地緊密了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還差了一絲絲,這一絲絲的差距不算是大,卻也是始終跨越不過去,道人總覺得是有幾分霧裡看花的感覺。
而這霧裡看花之感,就讓他推演人道氣運之道,逐漸受阻。
無論如何地道法高深,如何的悟性超凡,可是在人間之道上,卻始終跨不過最後的一道門檻,燃燈見他此番模樣,似乎有些什麼要說,卻又還是欲言又止,隻是不言,如此困頓許久,而一日日暮,道人披了深藍色道袍,踱步出去散心,卻路過一條街道,見一染坊之中,一年年長者正嗬斥一名男子,道:
“你啊你,為何今日染布染出來了這一番駁雜模樣?!”
“藍不藍,綠不綠的?”
“你定是把兩種染料放在一起,未曾混合勻了便急匆匆地下了布,才給我壞了這一好布料!”
那年輕男子還不服氣,道:“可我明明已經把它們混起來了!”
老者手中拐杖抬起,在這年輕男子頭頂輕輕敲擊一下,嗬斥道:“那伱也肯定隻是讓它們表麵上合起來罷了,隻是貌似同流,實則還是涇渭分明啊,隻不過是同處於一個木桶裡麵罷了,實際上分得清清楚楚!”
“你需要徹底地攪合勻稱了,讓他們不分彼此,這才是對的!”
身穿藍色道袍的道人腳步頓住了,看著那老者教訓年輕男子,而後兩人重新去了染坊裡麵,他看著這兩人背影,忽而似乎明白了什麼,呢喃道:“涇渭分明,貌似同流,涇渭分明,貌似同流……”
獨立人間許久,道人忽而長歎息,撫掌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也是這樣啊。”
“我要鑽研人道氣運,但是我卻已成仙,我自始至終都是從這個位置上來看人道氣運的,我不曾老,不曾衰,如何知道這徹徹底底人道是個什麼模樣?”這道人苦思冥想許久的問題,忽而似徹底被打開來。
染坊之中,老者重新染出青色布料,卻聽得外麵道路上數聲大笑。
一穿藍色道袍的道人大笑數聲,往外走出。
一身氣機忽而散開。
和周圍諸人間相合。
和其光!同其塵!
去仙化凡,複返紅塵人間,是得大徹悟!
此身,三化!
一入血海,修持萬年道行。
一在天人之際,化身大陣,封神鎮陣。
一入人世紅塵,萬丈洗練。
是元神,是元精,是元氣。
是修道,是修仙,是修人。
如此方可稱之為,真真正正,三花聚頂。
且看他日,化三為一之日,卻又是何等造化,何等的氣魄。
那染坊之中,老者忽笑,和那年輕男子對視一眼,化作了一老道人,一清俊青年道人,老道抬手一招,拂塵入手,周圍的道路和建築,散開無形,這老者唯撫須而笑,道:
“是吾弟子。”
“如是可無憂也。”
“玄都,隨吾去罷,有此道心,有此悟性,總有一日自悟而通。”
“汝師弟,不需你我擔憂了。”
“是,老師。”
老道拂塵一掃,卻已不見了蹤影,而那藍袍道人回到屋中,卻又見有來客。
是一少年道人。
並一失憶的青年‘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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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武俠世界長生不死一個人從秦朝開始長生不死,活過秦、漢、唐、宋、元、明,經曆秦時明月、尋秦記,漢唐、俠客行、雙龍、天龍、射雕、倚天、笑傲、小李飛刀,楚留香,成為武俠世界第一老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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