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一段時間裡麵,伴隨著一陣陣腳步聲音,更多的僧眾都齊齊湧了過來,他們躬身行禮之後,才緩慢的走進了這菩提樹覆蓋的範圍內,盤膝而坐於地麵上,不再需要金蓮,不再需要白玉的蓮台,青年佛祖開口,講述最後的佛法。
divcass=”ntentadv”語氣平和而寧靜,帶著寧靜祥和,諸多菩薩安靜去聽。
最後他們看到那位菩提樹下的青年閉上了眼睛,看到他的身軀開始泛起了層層的漣漪,似乎就此就要散開破碎了,阿彌陀佛下意識叫道:
“佛祖!”
青年睜開了眼睛,微笑道:“隻閉目養神而已,你們不要這樣吵鬨。”
老邁的阿彌陀佛卻如同初學修行的沙彌一樣,半跪在佛祖麵前,道:
“佛祖,您如果離開的話,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弟子將如何修行……”
“修行不是你們的事情嗎?為什麼要詢問我呢?”
阿彌陀佛低聲道:“弟子擔心弟子佛心失守,擔心重墜諸惡。”
佛祖笑著道:“那麼,如果要外力來約束,才能夠遠離諸惡和欲望,那不也不是你所謂的佛心,不也其實不曾修行嗎?”
不遠樹下,黑袍扶劍的帝君看著遠處,那仿佛重新回到了太古最初之年的佛門,在他的身旁,玉宸大道君神色平淡,卻已在這一瞬間,打開了自己給自己留下的記憶,方才佛祖能作為維係這過去現在,禦尊層次以上交流的舟筏,自然也有這位玉宸大道君作為錨點。
是過去決定了現在,還是此刻逆轉了過去。
是因是果,卻也分不清楚。
玉宸大道君看著自己的手掌,淡淡道:“看來,此身是該離去了。”
少年大道君灑脫道:“不過就如太古之年,山間林下,又做了一場大夢罷了……不過,這一次大夢,曾和未來之我交手,曾經和你交手,倒也是沒有什麼遺憾了。”
“無惑。”
“承那僧人一個情分。”
“佛門,給一個安穩日子罷。”
齊無惑輕輕點頭,大道君沒有多說什麼,拍了拍弟子的肩膀,灑脫一笑,重又提了手中的青萍劍,朝著前麵行去,一如往日,腳步漸輕,身軀漸漸散開了,最終化作一縷春風,走入風中,這個狀態,這個階段的玉宸大道君,再不複見。
玉晨之精氣,九慶之紫煙,玉輝煥耀,金映流真。
最終化作了一道炁,流轉而變,歸於三十四天,上清境禹餘天而去。
齊無惑定定看著這過去某個階段上清靈寶天尊剪影所化的玉宸大道君離去,心中輕聲道:“再見了,老師……”
而那邊的佛祖溫和垂眸,回應諸多弟子的困惑,最後微笑道:“我也該離去了。”
阿彌陀佛道:“老師……!”
看上去隻是青年的佛祖伸出手,撫了撫當年小沙彌的頭發,最後看著怔怔失神,麵露出苦澀的燃燈,點了點頭,微笑道:“換了一條路嗎?”
燃燈眼睛發酸。
佛祖輕聲道:“也很好啊,去其他路上都看看,最後回來,或者不回來,都可以,且不要被某些東西束縛住自己。”
他又看向阿彌陀佛,看向其餘的僧人,菩薩,輕聲道:
“既然這樣想著的話,那麼,我會回來的。”
他做出了承諾。
“但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或許下一刻,也或許很久很久之後。”
“如所從來,如所從去,你們便當做我如同要來一般的虔誠修行,卻也要知道,我隻是如同要來,而沒有真正抵達,所以,不要盲信盲從一個【佛祖】的偶像,每個人皆有佛法佛性,豈會是隻有一個固定的標準?”
阿彌陀佛呢喃道:“如所從來,如所從去,佛祖,如來。”
青年垂眸微笑,雙手合十,念誦自己最後的佛法。
“諸善奉行諸惡莫作。”
“即是我法。”
聲音散開來,風吹拂過來,這位以身為舟,橫渡萬古,隻為了一線希望的佛祖化作了煙氣。
因他為舟筏,讓三清道祖都知道了未來終劫畫麵。
也因此令三清可培養足以斬破終劫之人,最終卻又是這個足以斬破終劫之人,將消息傳遞了回去,一切圓滿,隻差最後,佛祖最後聲音溫暖平和,帶著祝福:
“請——”
“一定要斬破終劫。”
諸多僧人齊齊痛哭失聲,而這數個劫紀都不曾成熟的菩提果。
在這一日,終於成熟。
齊無惑手中托舉蓮花,他看著佛祖離去的方向,鄭重頷首,手中的蓮花散開來,從原始天王開始托付的這一股力量和決意,跨越無數的歲月和決絕,落在了他的體內。
需要時間,隻是需要時間打磨的禦尊之炁,如同雨中的樹芽,在這一瞬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開始生長,走到他如今的境界,修為已不可能被旁人灌注,但是原始天王的托付,足以將齊無惑抹去最為關鍵的一個缺陷——
時間。
齊無惑閉著眼睛。
觀劫破劫,而往日種種諸事背後的脈絡,也終於徹底明了。
菩提樹上流光動,道人體內氣機已成。
禦尊之氣,綿延周身。
隻餘一步踏出。
撓頭,之後嘗試拉回作息,應該會回到兩更了,躬身。
大家晚安,要注意身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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