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白鹿書院和省城學堂確實學過射箭,但還達不到百發百中的地步。而到了東瀛之後,兌換入微天賦,開發目力,遠處箭靶看的真真切切,而他又練武,能夠控製身體各處肌肉不抖動,隻需多加練習,不可能射箭不厲害。
“白君此言謙虛了。”
“再過十來天,就有射箭賞,到時候就看白兄你大展神威了。”
藤原三郎狀似不在意,隨口說道。
“那你幫我們倆個一起報名吧。”
白貴點頭。
“好。”
藤原三郎露出笑容。
他憑借手段,幫著白貴推掉一些興趣社無趣的活動,替白貴省下時間。可就不就是為了此時這一刻,讓白貴帶他一同參加小組賽,取得射箭賞,從而刷履曆,加學分。
“我這會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白貴脫下訓練服,遞給藤原三郎,“你幫我還一下。”
“這是小事。”
藤原三郎自無不可。
不多時。
白貴就出了東大的本鄉校區,來到了民進報報社。
他來到辦公間,坐下。
翻閱報紙。
麵色愈來愈凝重。
“皇族內閣來到,這天也快傾了……”
白貴歎了一口氣。
讓中島信夫將迅哥兒叫了進來。
兩人聊著天。
不可避免的提到了這件事。
“美和兄,你到底是什麼想法?我打聽過,你來一高沒幾天就剪了辮子,恐怕對朝廷亦不會看好……”
“現在皇族內閣鬨得沸沸揚揚,你怎麼看?”
迅哥兒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柿霜糖,慢慢咀嚼,品嘗味道。
白貴呷了一口熱茶,“朝廷的事情,自有人處斷,我身無長物,不怎麼打算多理睬,隻想安安靜靜的讀書、看報、寫書……”
迅哥兒眉宇微皺,但想了想,歎了口氣。
白貴對他畢竟不錯,這件事牽扯太廣,他有所猶豫,也是正常的……
“既然美和兄不願意決斷,那……我就向告辭了。”
他掖了掖衣袖,起了身。
等走了幾步。
又緩緩頓了下來,因為此刻白貴又開口了。
“我離長安留日的時候,曾經去茂陵祭拜過,茂陵想必豫才兄是知道的,那是漢武帝的陵寢,省城師範學堂出了南門,就是少陵塬、杜陵那是漢宣帝劉病已的陵寢……”
“美和兄是想說習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
迅哥兒皺眉。
在他看來,皇帝甭管秦皇漢武,都是必須貶斥的!
這才是當今思想!
“不,《孟子·告子》說過‘人人皆可為堯舜’。何謂堯舜?此為上古聖王者也!”
白貴搖了搖頭,說道。
六經注我,我注六經。他傳自關學,而橫渠先生就是宋儒,以六經注我!
他……也有這個氣魄。
他手指伸入茶杯,蘸著茶水,在矮木桌上寫了三個字“霍去病”!
“這是上對,還請豫才兄對出下對!”
白貴淡然一笑,氣定神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