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等的墨寶,是以那些清流文人為主……
而白貴現在又未出仕,名氣不小,歸於清流文人之中。
請他留下墨寶,再適合不過。
不一會。
到了天河茶園的書房。
書房裝修高雅。
“我在前清的時候,也曾考過科舉,可是順天府的科舉儘管比南方一些省份簡單,但仍舊名落孫山,隻是一個老童生,讓白先生笑話了。”
柳老板話是謙虛,但言語中儘是自得之意。
雖說童生不算功名,但有童生這個身份,在經商的時候,彆人亦能高看一眼。不然滿是銅臭味的商人,即使明麵上有涵養的人不會出言諷刺,但暗地裡話可就多了。
其次,童生身份在結交一些名流時,能助力不少。
“柳老板謙虛了,我也不過一個秀才,隻比你多通過了院試這一關隘。”
白貴笑道。
花花轎子,人抬人。
“白先生才是謙虛,你是三元秀才,注定是能成為舉人的,要不是這前清沒了,以白先生您的本事,中進士都不在話下。”
柳老板笑道。
“哪裡,哪裡。”
“柳老板說笑了,我就是個窮酸秀才……”
白貴明著謙虛,暗自得意。
他是秀才不假,可他這秀才,是因為遜清沒了,所以才止步成為了秀才。
說話間,茶園的小廝們也拚好了桌子。
將丈許長的書軸攤開放在了上麵。
這是得寫大字!
白貴走近,立在書桌前。
書房內一個翠衫少女連忙上前,準備素手研墨。
“這是剛才唱玉堂春的小旦,叫做花襲翎。”
柳老板眉宇不動聲色的皺了皺,但很快換上一副麵孔,賠笑道。
這花襲翎和他算是有舊,所以樂於給她捧個場,將她帶到了書房,麵見貴客。
可柳老板怎麼也沒想到,這花襲翎這麼沒眼力勁,要是白貴一個人來也就罷了,這般作為,他隻會讚賞,然而現在時機不對,沒看到白貴身旁還陪著一個相好的名門小姐……
“嗯,這研墨的手法不對,你下去,我親自研墨。”
“這是上好的徽墨,不是這樣研磨的……”
白貴擰眉,說道,
他其實很享受這種紅袖添香的感覺,但現在想想還是算了。
得顧忌一二。
“她啊,興許是最近病了,所以力道有些輕。”
柳老板對著白貴賠笑,但轉而麵對花襲翎,又是一副麵孔,變了臉色,“還不趕緊下去,生病得好好調養。”
翠衫少女臉色微變,連忙退下。
白貴這才上去仔細研墨。
他剛才其實說的沒錯,不僅存著讓花襲翎退下的想法,而且花襲翎確實不懂得怎麼研墨,研墨這玩意也是有門道的。
尤其這是上好的徽墨,不懂研墨手法,就相當於毀了這墨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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