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視這等小規矩,還是稍有一些後患的。
沒必要這麼做!
簡單來說,無論你在外邊是多大的人物,賺了多少錢,回家都得祭祖,拜祖先。
現在白鹿村、白族長都挺識趣,既然族長大宗這一脈不能動,也懂不得,但讓白貴這一支脈小宗成為僅次於族長一脈的大宗還是可行的……
身份地位有了,一些事情,完全不用自己操心,聰明人就給操好了心。
“這錢我就替族中收下了。”
“修繕祠堂,是大事一樁,是足以讓後人銘記的,我替族人謝謝白相公……”
白嘉軒點頭,沒有推拒,直接慨然收了下來。
這等給宗族祠堂修繕的錢,是不能拒絕的,除非捐贈的人名聲有問題,怕給祖先蒙羞,才不會收下。
“白族長辦事我是放心的。”
白貴回道。
白鹿村上一任族長是白嘉軒他爹白秉德,傳到白嘉軒這一輩就有些沒落下來,白家的財產也因為白嘉軒娶了七房女人嚴重縮水,又因為賣祖產、種煙土聲名墜到穀底……
白嘉軒這個族長備受人質疑。
但後來白嘉軒做了兩件事,一是修祠堂,修祖先的祠堂,二就是聘請先生,在白鹿村開設學堂。這兩件事做完之後,白嘉軒算是坐穩了族長的位置。
三百銀元捐給村裡做修祠堂的費用,這是大功一件,足以在村裡樹立威望。
白貴不缺三百銀元,如果能借此再添一份仁義之名,他亦不介意如此做。
再說,祠堂中也有供奉他這一脈的祖先牌位。
不算花什麼冤枉錢。
走出祠堂門口。
白貴和白友德返家。
祭拜祖先牌位,平時日子裡也不能隨便拜,以免打擾祖輩安寧。白貴返鄉,這是特例,所以由族長白嘉軒陪同祭拜祖先,但白友德就得在門口候著了。
當然,白友德也可以進來一起祭拜,隻是不太符合規矩。
“走吧,你王姨還在屋裡麵候著你呢。”
白友德說道。
他性子沉悶,不善打交道說話,在其他人麵前,有兒子作為底氣,侃侃而談還行,但在兒子麵前,往往容易怯場,倒不是白貴不孝順,隻是性格使然,扯不開臉麵。
進屋。
“王姨,這是秀珠給你和寶兒買的綢料,你們看看怎麼樣?”
“還有這些,都是江南上好的胭脂水粉,這……這是法蘭西的高檔香水,你們試試,都是秀珠的一番心意。”
白貴將白秀珠送的禮品一一打開。
遞給了王姨和劉寶兒。
“法蘭西的高檔香水,這一小瓶子可是兩枚銀元……”
白王氏接過禮物一看,看到了禮物的價格標簽,手忍不住顫了一下。
太貴了!
她這輩子見到過的胭脂水粉,都沒這麼貴。
“這隻是小禮物罷了。”
白貴見狀,笑了笑,不怎麼介意。
送禮如果撕掉了價格標簽,禮物就和白送差不多了。不過白秀珠處世未深,顯然想不到這茬。這隻是她隨手買的東西,算不便宜,可還沒到她需要注意價格的地步。
而他也不會去刻意去撕掉價標。
順其自然。
“想不到秀珠姐姐這麼大方……”
劉寶兒勉強笑了笑,她固然認為和白貴兩者之間已然不可能,但作為白貴的“前未婚妻”,難免會和後來者自我比較一下,這一比較,心裡涼了半截。
“算了,哥隻是把我當做妹妹,我想這麼多乾嘛。”
她心道,重新收拾了心情,開始審視自己未來和白貴的相處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