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見到任何事,都是不喜不悲。
這也不太可能!
“你沒在我爹麵前說,就不錯了。”
白貴道。
白秀珠出身高門大族,教養比較好。
一般人,若是遇到這種事,少不了“據理力爭”,而白秀珠為了不破壞家庭和睦,回到白宅之後,再對白貴抱怨,做事的方式挺合適。
“嫁夫隨夫,妾身是夫君你明媒正娶的妻室……”
“妻室應該做的,妾身也會學著去做,當一個合格的妻子。”
兩人到了主臥,剛坐在塌邊,白貴的手就有些不老實了,白秀珠輕拍其手,輕啐一口,說道。
“現在你我剛剛從黃粱夢中醒來,試一試伏羲神力和女媧神力在此界中,是否有什麼影響。”
白貴道。
仙劍世界雖然在他看來,是真實之世界,昆侖鏡能再次抵達。但他對白秀珠就不好吐露實情,隻是推諉為黃粱夢。
不過這一點,倒是無需介懷白秀珠是否能夠接受。
就例如清末有一個小說家,叫陸士諤,寫了一本小說。小說中夢到了後世華夏,預言到了各種細節,比如大街上汽車和出租車來回穿梭,天空中有飛艇,電氣船也出現了,在地下,有地鐵等等科技造物。
不談現在,隻談古時,夢中黃粱,與神仙為伴,亦是各種神仙傳記的常見之事。
白秀珠螓首微點。
拭珠。
數個時辰後。
歇了雲雨。
“看來黃粱一夢,假亦真時,真亦假……,你胎化易形,現在真的是女媧後人。”
白貴故作不知,嘖嘖讚歎。
修道不是任何人都有修道機緣的,這點他和白秀珠都知道。雖說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神話故事,但顯然不適用在他們二人身上。
隻能獨善其身。
這點他早就向白秀珠坦白了。
在阿妹啃國紐約市曼哈頓區的白府中。
雖不至於說斷紅塵這麼徹底……,但他們二人的緣法隻能支持自己修仙得道,其他人顧不過來,也不可能去顧。
“妾身知道這個道理,今生隻願和夫君你一起長相廝守。”
白秀珠用錦帕擦著自己額上的細汗,臉頰紅潤。
“等你我安排好身邊事後,再求仙道。”
白貴想了想,說道。
不僅他要安排自己的身後事,白秀珠也要。不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白秀珠是女兒家,安排後事沒那麼多的麻煩。
……
年關很快過去。
初春。
白貴趕到長安城,就地找了一家女子師範學校,將白懷古入學蒙養院的事情安排完成。
事畢後。
他走到一間宅邸門前。
遲疑了一會,
邁步入內。
在從阿妹啃國回到家鄉後,他講小千代和熏子安置在了長安城中,另外購置了一間宅邸,以供他們居住。
“歐尼桑,你來看我了?”
書房內,小千代正在看書,聽到門外傳來的細微腳步聲,她抬眸向窗欞外邊看出。
隻見斜射而入的燦爛陽光下。
一長衫青年正在推門。
她悶悶不樂的神態,頓時轉為激動,扔下手中的書冊,朝著門外的白貴撲了過去。
“好久不見!”
“小千代……”
白貴抱了小千代一會,將她從懷中放了下來。
“歐尼桑,你好幾個月都沒來找我了,我在這裡好無聊,旺財和來福都有些水土不服。”
小千代悶悶不樂道。
她在秦省待久了,連cky和oney這兩條狗的名字,都沒再喊什麼英文,轉而喊了中文名字。
“我也是好久沒見小千代你了。”
白貴歎了一聲。
小千代沒見他隻是四個月,而他在仙劍世界,則足足有三十多年。
若非他過目不忘,一般人,還真不見得能記起三十多年前的人或物。
“不說了,看時間,熏子姐姐馬上就要從雅閣女學回來了。”
“歐尼桑,你不知道,熏子姐姐在雅閣女學中很受歡迎呢。”
小千代拉著白貴的手,朝著門外走去。
少傾。
就見一個很明顯華夏打扮的女子,走了過來。
帶著眼鏡,圍著淡藍色的圍脖,一身剪裁得體的碎花旗袍。
“白先生……”
熏子靠近,僅僅貼在白貴的胸膛。
眼中淚水打濕衣襟。
進了白宅,二人好好的溫存了一會,一敘舊情。
“這玉蟬你一直掛在脖子上……”
白貴事後,看到熏子秀美的脖項上,仍然帶著他那時留日,在京都榮吉家時,給熏子贈的禮物。
一隻玉蟬。
蟪蛄不知春秋,冬眠夏初。所以玉蟬,有蟄伏和蛻變高鳴之意。
“若是朱先生看到我將玉蟬贈給你了,估計會很高興。”
白貴搖頭,輕歎。
這枚玉蟬是他拜師朱先生時,朱先生隨手贈給的玉蟬,雖然說不值幾個錢,在師門中,僅是祝福之意,並非什麼關切之物。但他將其轉送給熏子時,那時……是怦然心動,畢竟熏子時他的第一個女人。
說不動心,那時假的。
但事後,未免有了一些自己做事不是太得體的感受。
可現在……,熏子能在雅閣女學當教師,從一個藝伎轉化為女校老師,何嘗不是一種蛻變高鳴?!
這時候,他覺得,自己贈送給熏子這枚玉蟬,是妥當的。
即使朱先生知道了,亦不會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