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民國開始的諸天!
在乾元洞天沒待多久。
大概一日一夜。
白貴就又來到了明幽界。
明幽界比乾元洞天的界麵要大,所以時間流轉速度比乾元洞天要慢上不少,故此白貴在乾元洞天待了十二時辰,換算到明幽界這裡,就隻是五六個時辰。
郭北縣。
縣衙廂房。
白貴推開了門,神清氣爽。。
“白公子,這是我家小姐親自給你煮的紅豆粥,還有燒的一些菜肴。”
小翠提著食盒在門外候著,見到白貴出來,眼睛一亮,上前說道。
她見白貴這到了中午日上三竿還沒出來,就知白貴是在刻苦用功讀書。來年恩科在即,所以她不敢上前打擾,隻能在門口候著,等白貴什麼時候開門了,再什麼時候送飯菜。
“嗯。”
白貴正待點頭,接過食盒,就看到在這一院落月門處,聶小倩的俏容偷偷朝這邊看的一幕。
他頓時心知。
應該是聶大人給聶小倩囑咐過了,讓聶小倩這段日子,儘量不要打擾他的功課。
“現在也差不多到午時了。”
“你家小姐也在那,勞煩小翠你了,請你家小姐隨我一同用膳。”
白貴道。
要是他沒看見聶小倩,自個入屋吃了飯就行。但看到了聶小倩,故作不知,那真是大煞了風景,也不知道美人心意。
小翠也知聶小倩這小姐在月門處候著,見此點了螓首,猶豫了一小會,就過去請聶小倩過來用膳。
聶大人是讓她們減少對白貴這姑爺的打攪,但不是就此直到來年科考就不見麵了。
三人走到庭院的石桌旁。
“小倩這手燴鱔絲,味道不錯。”
白貴用筷子夾了一口菜,主動去尋話題。
聶小倩聞言,粉臉微喜,絞著衣裙,柔聲道“白郎喜歡就行,白郎這段日子為了科舉用功苦讀詩書,妾身怎麼也不能拖了你的後腿。”
她情意綿綿,柔情似水。
“小倩有心了。”
白貴感慨了一句。
兩人再談了大約一刻鐘,飯食用完。
“等等。”
“白郎……你的佩劍怎麼變了?這柄佩劍和先前那柄佩劍不同,好像有些秀氣,像是女子式樣。”
聶小倩和小翠收拾了碗筷,正待離開之時,瞅見了白貴腰上懸著的白乙劍,她的丹鳳眼不禁眯了眯。
男女佩劍,樣式並不同。
女子體弱身材矮小一些,所以佩劍往往會比男子佩劍要短小,並且秀氣華美一些。
“此物……”
“是位姓白的女子贈予我的。”
白貴微怔片刻,解下佩劍,特意將劍鞘的“白”字露了出來。
同時,他默默歎了口氣,抬頭望天,眼裡儘是思緒。
這劍,是一件仙器,是觀音菩薩贈予白素貞的寶劍。他又沒什麼法器,所以白素貞就將此劍暫時借給了他,用來對付妖物。
不過……,他算無遺漏,隻要有心,絲毫破綻都不會露出。
此次特意露出此劍,就是趁機刺激一下聶小倩,好讓她漸悟胎中之迷更快一些。
“白姓女子?”
“可是比白郎年長許多?”
聶小倩會意,露出歉色。
同姓不婚。
比白貴還要年長的白姓女子,肯定就是白貴的親近長輩。親近長輩贈予佩劍,她還有什麼嫉妒的餘地。白貴此刻佩戴這白氏劍,估計就是為了緬懷親近長輩。更甚者,這親近長輩,說不定已經仙去了。
“女子善妒,可是為人妻婦的大忌!”
她內心警醒自己。
但等這句話重複千百遍的時候,她又恍惚覺得這句話,似乎曾經也說過無數次。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沒事吧?”
小翠看到聶小倩在揉著眉心,似乎像是犯了頭痛的模樣,連忙上前扶住嬌軀,拍著背部,問道。
聶小倩犯頭痛病,在聶第,也不是頭一次了。
小翠早有了經驗。
“沒事,扶我下去。”
聶小倩靠在小翠肩上,搖了搖頭,說道。
但走了七八步,她又覺得不妥,於是強忍著不適,對白貴欠身行禮,“白郎,妾身先下去了。”
說罷,一主一仆離開了彆院。
“秀珠的這個好妒的性子還是改不了。”
“果然我刺激她一下,這胎中之迷就要漸破了……”
白貴暗道。
最知人心者,莫若枕邊人。
甭看白秀珠整日將“我又不是妒婦”掛在嘴邊,但實際上,最是善妒。不過白秀珠的善妒,不至於讓白貴生厭。
善妒是心思,不是行為。
凡事論跡不論心。
……
黑山老妖的來曆,白貴從樓觀台祖師那裡已經得知。是昔日東嶽大帝腳底下的一塊黑石成精。
這東嶽,自不是普通世界的泰山。
而是地仙界南瞻部洲的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