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民國開始的諸天!
師妹,是鄭道士旳女兒,與鄭潘氏不同。
前者是親屬,而後者是玩物、財產。
肥豬哼哼的叫了幾聲。
像是在高興。
鄭道士臉上露出笑意,“昨日貧道傳給你的造畜術,看來你已經認真研習過了,能看出這肥豬是你師娘變的。”
語畢,他一甩拂塵,法力自解。
肥豬脫去一層薄薄的蠶繭,應是經過特殊手法煉製的豬皮。肥豬重新變成了人,不出白貴的意料,正是鄭潘氏。
隻不過現在的鄭潘氏有些狼狽,趴在地上,豔麗的紅裳早就被扒去,全身並無衣物,白花花的晃人眼睛。
白貴不敢多看,收回目光。
鄭潘氏連滾帶爬的,遮著臉部,朝著後宅跑去。
“你心底是否覺得為師心狠?”
鄭道士轉過身去,背對著白貴,他幽幽說道“若是你師娘坦白也就罷了,貧道也就饒過了她,可她心中並無悔意,隻認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完備,露出了馬腳。”
“你師娘險些毀掉你我師徒相處這麼多年的情誼。”
“為師……算是仁慈了。”
廚房空地上濕著,並沒有鋪設青石地磚,肥豬留下的水漬深一片淺一片,倒映著屋簷上斜射而下的日光,亦將鄭道士的半邊臉映在了上麵。
鄭道士的麵容,很平和,無一點凶戾。
他的半白長眉垂在兩頰,隨著喉頭說話時輕微抖動。
“師父此言有理。”
白貴挑了挑眉,低頭,順著鄭道士的語氣,往下回道。
這件事,說錯,鄭潘氏肯定是有錯的。出身青樓,水性楊花,勾搭他這個弟子。但若說罰,直言罰就行了。鄭道士讓他這個弟子執刀作屠夫,再將鄭潘氏當做被宰殺的肥豬,這行為舉止,可不見得多麼光明磊落。
說輕巧點,不知者不罪,沒看出真身,誤殺了人,犯了殺孽。說嚴重點,這就是陷白貴這個“奸夫”於不義之境了。畢竟,這師娘之前對待白貴還挺好的,吃住、月銀什麼都不缺。
當然,鄭道士說的這些話,亦是在理。
做事之前,得先認清自己的身份,和做事之後,可能導致的後果。小妾偷情,即使提前發現被製止。但心狠的主人家,大多都會執行家法打死小妾,甚至將其浸豬籠直接淹死。
而鄭潘氏勾引他,不管結果如何,都會對他造成一定的影響。明事理的師父,會放過此事,心眼小的師父,可能……他就是那頭被屠宰的肥豬了。
所以假若拋開他自己這個局內人身份,鄭道士如此行事,鄭潘氏得到這個結果,他都懶得搭理。
怪就怪在鄭潘氏命如紙薄,賤若蔽履,隻是鄭道士的小妾。若鄭潘氏是公主、女皇,養幾個麵首又算了什麼。
地位不對等。
認不清自己身份,遭至橫禍,怪不得彆人。
“好了,這件事就任它過去,你無須介懷在意,外界之中,比此更心狠手辣的手段也不在少數。”
“最近觀內的用度開銷不少,過幾日,師父帶你去做生意。”
鄭道士轉過身,掃了一眼白貴,似乎是要從白貴的麵部表情中瞧出什麼,見白貴神色無異,就輕輕頷首,並說出了這麼一通話。
白貴謝過鄭道士。
他正欲開口問鄭道士做什麼生意的時候,便見鄭潘氏布裙荊釵的走了過來,腰間係著圍裙,準備生火做飯。
“夫君,今晚你想吃點什麼。”
鄭潘氏溫柔問道。
一點也不像是剛剛生命被係於他人之手、任人宰割的豬玀。
白貴微怔了一下,也就見怪不怪了。
出身勾欄的鄭潘氏,心理素質可比一般女子強大的多。平日裡定然也見過鄭道士施展道術。再者說,鄭潘氏賣身契還在鄭道士手中,即使逃,又能逃到哪裡去。
還不如當做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