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若是命在旦夕,倒是還好說。
再不濟,她也是玉帝的親女兒。
如唐律一樣,儘管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唐律也有八議。八議指的是八種人犯法,大理寺、刑部等部門無權治罪。或者說“八議”之人犯罪,同罪不同罰。
天律也是一樣。
不然的話,若真欲去救,一滴,不用一滴,僅十分之一的三光神水,就能讓一個凡人起死回生。
“白大哥……”
楊嬋沒了主見,看向白貴。
“三娘子。”
白貴知道躲不過,他也早就想好了說辭,“要是七公主有事,你去幫,玉帝不會治罪,可春喜是什麼?春喜是七公主的一道劫。讓七公主看清凡人命運多舛的一個契機,你去幫,得罪的就是玉帝。”
玉帝若是不疼愛七公主,那麼定然不會讓仙神去幫。
若疼愛,這很顯然是七公主回心轉意的一個契機,一旦破壞,玉帝豈能輕饒。
“這……”
楊嬋聽明白了白貴話中之意。
“去吧,青鳥,就說西嶽廟聖母殿的大門緊鎖,據不見外客。”
她使了法術,迷惑青鳥道。
以閉門謝客的理由推拒,是不願意傷了二人之間的和氣。
青鳥銜信展翅離去,片刻後便消失在了原地。
“走,我們去董永家。”
白貴望向青鳥離去方向,開口道。
楊嬋心中一喜,“白大哥,你剛才還不是說,不答應七妹的請求嗎?”
果然,她看重的夫君重情重義。
“我和七公主素無交情,為何要去幫她?”
白貴皺眉道。
楊嬋心中略一喪氣,但又轉念一想。也確實是如此,七公主紫兒和白貴從無交情,白貴不願相幫也在情理之中。再者,因果之事不好涉入其中。果然,她看重的夫君懂得進退之道。
……
青州,樂安縣,董家村。
山坳中,小溪潺潺,幾間草屋豎立其間。屋前用籬笆圍著,養著雞鴨,而在後舍,則是農田。
一身穿紫衣的貌美年輕女子端著簸箕,抖落裡麵的麥粒。她的身旁,簇擁著一群雞鴨。
“這就是七公主了?”
白貴和嫦娥、楊嬋來到董家村,看到這一幕,問道。
“是,她就是七妹。”
楊嬋說道。
三人隱匿了身形,以如今七公主紫兒凡人的身份,還無法窺見絲毫。至於天庭眾人的窺探,白貴也不放在眼裡。隻要他不出手幫助七公主紫兒,這群仙神也沒理由找他麻煩。
而嫦娥和他身上的“異種”法力,亦在這段時間消融。
看不出端倪之處來。
“娘子,娘子,快,春喜氣息又微弱了……”
一個年輕素服書生走了出來,對七公主紫兒說道,他眼裡布滿血絲,神色有些慌亂。
紫兒扔下簸箕,快走幾步,但剛走了兩三步,她麵色泛白,捂嘴咳嗽,然後頓了頓步,仍舊邁入寒舍之中。
屋內,躺著一麵相平凡婦人,氣若遊絲,臉色呈現黑青之色。
看樣子是中了毒。
紫兒坐在床榻邊,用剪刀割開素白皓皖,一滴滴鮮血流入春喜的嘴唇,春喜臉上的黑青之色向下迅速褪去。
儘管七公主紫兒被削去了仙骨,但身體仍存有一部分仙軀之力。
這點仙力不至於有大用,可緩解凡人病情,亦是可行。
“夫君,隻要青鳥回信,春喜姐就有救了。”
“表姐向來心善,有求必應。”
紫兒臉色慘白,暈乎乎的險些跌倒,但及時扶住腦袋,開口道。
“希望如此吧。”
董永歎息一聲。
青鳥作為神使,飛行速度極快。但仍是慢了白貴三人不少。
大約過了兩刻鐘,青鳥銜信而歸。
信封仍是原樣。
青鳥立在窗頭,清鳴幾聲,就遁入了山林。
“不好,表姐也閉門謝客,不願意幫助我們了。這該怎麼辦?”紫兒一臉慌急,她最先求助的人,並不是楊嬋,而是自己六個姐姐,但六個姐姐上在天庭,通信不便,此外還有一些地仙界的友人,她都發信求過情。當然,求情的事情不僅限於此事。
最開始,尚有仙神幫助。
但到了如今,就連表姐楊嬋也將她拒之門外了。
“紫兒,都是我沒用。”
董永坐在床榻邊,一臉垂喪,“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和自己的父母鬨的這麼生硬,要不是因為我,你現在應該在天庭享著清福,無憂無慮,至少不會因為一日三餐而奔波勞碌……”
他言語自怨,垂頭喪氣。
也確實如此,要是他稍有一點能力。不說能配得上七公主紫兒,隻要考上一個功名,就能改換門庭,不至於讓七公主下嫁到為了生計而求人。
僅僅因為一些銀錢,就懇請曾經的仙神朋友……。
“不,夫君,不是你的錯。”
紫兒玉手握住董永大手,一臉的誠摯,“妾身願意跟夫君,決不是為了什麼榮華富貴。這一生,妾身隻求與夫君二人永久相伴,白頭偕老……”
“夫君!”
“娘子!”
“夫君!”
“娘子!”
二人動情,衣衫都褪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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