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因立場之分,去殺死成千上百個好人。
當然,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要是真有人前來刺殺他,他也不會束手待擒。他存了仁念,是為了良知不墮,但不代表自己就甘願受死了。究其原因,還是這些凡人影響不了他。要真是仙神一類結仇,他早就下殺手,不會被動等死。
“什麼’
善柔聞言,有點不敢置信,她心念一動,就打算說出白貴秘事,可正打算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覺頭痛欲裂,好似有一個東西隱藏在腦海之中,待她真正張口說出一字兩字之後,腦海的記憶全然空白一片,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立公子是仙人嗎也隻有仙人一流才有如此實力。”
她睜大美眸,問出了心底話。
這般手段,鬼神莫測,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了。她覺得,若非是仙神一流的人物,決然不可能有此本事。
白貴笑了笑,未答話。
“善柔陪公子就寢。”善柔美眸一閃,也顧不得“趙立”是仇人之子了,她脫起身,窶窶窒窒的脫掉了緊身的黑衣,露出了白皙的身體,說著話,就朝白貴湊了過去。
對於殺手而言,出賣美色並不是什麼難以想象之事。
更何況善柔在白貴身上看到了另一麵。
白貴若是仙人那巨鹿候趙穆呢她不認為趙穆也是仙人。她曾經刺殺過趙穆,儘管失敗了,可趙穆的狼狽樣子她仍然記得。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白貴說話間,對趙穆那麼漠然,不像是巨鹿候趙穆之子。這讓她心底有了一個莫名的直覺:白貴不是趙穆之子!床榻之上,防守再嚴密的君子也會泄了密。
“本公子可不是什麼好色之人!’
白貴臉色一肅,推開了撲身而來的善柔。
他雖不懼怕是否為童子身。但最近修煉剛有點成色,若是破了戒,這好不容易積蓄的真陽必定一舉而潰散。
所以他對趙倩也隻是動了動口舌之欲罷了。
幾天後,一支打著玄鳥旗的趙國軍隊護送著幾輛馬車前往魏國大梁而去。這支隊伍,正是白貴和少平君出使魏國的使團。
“立公子贏得美人入懷,可真的是羨煞我了。
“想不到這刺客見識到立公子的手段,竟然甘願成為立公子的姬妾,這說出去,在列國之中,亦是一件上佳的談資。’
少原君和白貴策馬並行,見到落後白貴一個身位的善柔,忍不住笑了一聲,說道。
公卿之子,哪一個不是姬妾成群。如“趙立”,之前就有三個姬妾。所以哪怕和趙倩這個嫡公主定下了婚約,也無須忌憚,可以繼續納妾。
此刻還未到皇帝一言九鼎的時候。成為駙馬,約束不會太大。趙國是真正的王與公卿共同執政。
白貴回頭掃了善柔一眼。善柔一身勁裝,腰懸長劍,看起來英姿颯爽,比在床榻更多了幾分的野性。他搖了搖頭道:“少原君謬讚了,我這個姬妾可是時時刻刻喊著要殺我呢,這有什麼好羨慕的。
善柔是他聯絡曹秋道的一個媒介,所以跟隨在他的身邊。但跟隨在身邊,也不能沒個身份,故此他將善柔納了妾。當然,隻是明麵上的。背地裡,他還得修煉,哪有這個閒心逸致。
“立公子有趣,此乃閨房之樂,何以宣之於眾。
少原君回了一句。
仇人之女,收為姬妾之事,也不罕見。戰國之世,每年都在打仗,攻滅城池之中,搶錢搶女人,女人收為姬妾,難道就沒有仇怨了嗎但更多的是不報仇,而是乖順的侍奉主君。
在他想來,善柔也是大抵如此
“少原君和雅夫人之事如何了’
白貴轉了一個話題。
這幾天的交流之下,他和少原君也算是臭味相投。兩個人都是趙國頂層的紈絝公子,這些公子整天除了吃喝玩樂之外,也就是談女人了。於是乎,他也就知道了少原君對他這個堂姐的覬覦之心。
同室操戈而已
也不罕見。
就像是齊薑和她兄長齊襄公一樣。兩個兄妹之間有了情感,在齊薑嫁給魯桓公之後,齊薑回國省親的時候,還和自己哥哥偷偷搞到一起。甚至因為魯桓公責罵了齊薑,齊襄公派人將魯桓公刺殺。繼位後的魯莊公是齊薑的大兒子,無奈隻得在齊魯邊境修了驛館,以便兩兄妹之間
如今的少原君相比較齊襄公,惦記的隻是趙雅這個堂姐,這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上次立公子訓斥了雅夫人之後,她就閉門謝客了。
“不過聽人說,馬服君府邸後門還是時常有美男出入。
少原君冷諷了一聲。
他也曾悄悄混入其中,想要一親雅夫人的芳澤,沒想到被雅夫人辨認了出來,直接出言拒絕。也幸好這件事無人知道,否則他的臉麵就無處放了。
二人繼續談論,從雅夫人之事又繞到了趙國宮室,從宮室又繞到了魏國
第三日。
兩人趕到了魏國大梁。
到了魏國的驛館,少原君和白貴分離,他是信陵君的外甥,直接去信陵君府邸就住,無須在驛館受苦。
“立公子何不與我同往信陵君府邸’
少原君客氣的邀約道。
相比較豪奢的信陵君府邸,魏國的驛館就簡陋多了。一般的使臣或許還能忍受,但他和趙立可是“紈絝公子”。
白貴客套的拒絕了少原君。他來魏國可不是為了享福的,還另有重任。
等少原君離開之後,他剛進入驛館偏院,就有人上前敲門。
“立公子,屬下已經探明,立公子轉交給侯爺的畫卷,畫卷上麵的女子正是雅琴小築的紀嫣然。紀嫣然明日就會宴請公卿,相談列國大事,這是請帖,請公子收下
一個門客入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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