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淵!
與外界的臘月寒冬不同,此時的這片天地已是萬物複蘇春風拂麵柔和而舒服,湛藍的天空,鬆軟的泥土,兩岸生滿了桃樹,桃花朵朵開。
走到桃園的儘頭是一片極大的碧水湖泊,湖泊後是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山峰前是一個古老的小村莊,與農田,田中有壯年男子拉牛,牛拉犁,犁耕地,女子播種撒種,雞鳴犬吠聲老遠便能從村中傳來。
天空中忽然傳來一聲及其嘹亮清脆的鷹啼之聲打破了這份祥和,在田裡忙碌的眾人頓時停下了手中的作物,就連耕地的壯牛也是停下了腳步,隻見一頭體型不大甚至還有些小巧的小鷹不斷在空中盤旋,此鷹雖小,卻及奇神俊,尾如赤火身黑如墨,羽翼綻開如鋒利的刀片隱隱透著寒光。
靠近山體中心處的座小屋中走出一個老者,向天空一招手,那隻小鷹便破空衝下,柔和的落在了老者手臂之上,這時可以看出小鷹的最神韻之處,軒昂不凡微抬腦袋雙瞳炯神,額頭中間竟還有三花赤紋,甚具神威。
老者撫摸著小鷹的腦袋,神色淡然道“李阿滿過來了”
“什麼,李大人?”
“是啊,李大人回來了”
“六十多年了,他終於又來看我們了嗎”眾人神色皆是驚喜,因為每次來都能帶來一些稀奇的東西,不知今天會帶來什麼。唯有那個老者依舊那樣,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不多時眾人便看到遠處一個穿著細膩藏青色長袍的老頭,和一個折了一條桃花枝亂甩的青年,隻不過在他們看來那青年有些違背常規,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竟然一頭短發,而且穿著怪異,有悖常理。
老頭悠悠走在前,青年百無聊賴跟上去,桃枝在青年的手中被抽打的花瓣飛舞。
湖泊之上無橋,老頭依舊那樣悠悠的向前走去,踏水而行,而江堯見到這樣神情愣了愣低罵了一聲“臭老頭”
緊接隻見江堯提起全身的靈力送入腳掌,可是靈力剛剛提起又全部消散,試了幾次後全是如此,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而這時那老頭轉過了身來說道“你彆費力氣了,靈力在此處無用的”
“沒用?那正好我走了,拜拜”江堯轉身就要離開,可沒走幾步,一個棍棒就敲在了他的腦袋之上,暈倒之際便聽到老頭罵罵咧咧的聲音“他奶奶的,非得老子動粗”
接著便見得一個還算帥氣的老頭拎著一個青年在湖泊之上向岸飛速掠去,還未到岸,便見有許多老少圍在此處,為首的則是那個手臂站鷹的老者。
老頭將江堯重重扔在了岸邊,向著岸上的老者作揖“大哥”
“嗯,阿滿過來了啊”老者像是絲毫不在意的點來點頭。
那個古來村的盲眼老頭名為李褚塵,小名阿滿。
李褚塵神色略顯尷尬的乾笑“來看看你,順便交給你一個小子解悶”說著指了指地上灰頭土臉昏了過去的江堯。
突然老者神色淩厲的望著李褚塵,周身頓時暴起罡風,霜白得發須如有靈性飄擺不定,驚得眾人連連後退,而相對的李褚塵此時竟未有絲毫的慌亂,泰然處之與其四目相對沒有任何逃避。
老者重哼一聲,並沒有給他說話的時間便甩袖離開。
不過遠遠的依舊可以聽到岸邊李褚塵的喊聲“做個交易,代他到達魔神幾層,我便答應你放出幾人”
老者身形停頓,接著又走進了房間之中,閉門不見任何人。
而李褚塵在老者走後與眾人客套了幾句便回去了,而江堯則被一個五六歲的小孩拖走了,臉都磨破了皮而江堯依舊睡得跟死豬一樣沒醒,小男孩氣啊,李大人回來就帶了這麼一個死沉死沉的豬?
李褚塵返回了洞穴,而在踏入地麵的那一刻,原本還看的皮囊又重新變為了那個翻著白眼珠子滿嘴爛黃牙的糟老頭,拄著拐杖摸索著回了家,推門而入,李柚怡正滿臉疑惑的看著老頭“爺爺,你剛才去了哪裡”
“嘿,還不是為了你的江堯哥哥”老頭搖頭歎息道。
“江堯哥哥?他不是和你出去了嗎,他人呢,怎麼沒回來”
“他呀,回學校去了,他來一趟就是為了看看我們,你就彆擔心他了,他好得很”老頭空洞的眼珠望向了西方。
而李柚怡也沒有多想,隨後應了一聲“哦”
畢竟這裡也沒有他江堯哥哥所能留戀的事物了,與其呆在這裡還不如回校多讀讀書啥的,也許他會很孤獨吧,畢竟連年都沒人陪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