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應天一手抓牌,一手不耐煩的擺擺手道“這不就是閒著玩兒嘛,你不是喜歡這小子嘛!我這麼說你應該高興才對啊!我要是把你輸給了她,你不就解脫了,嫁進豪門,過上少奶奶的生活,從此錦衣玉食,再也不用跟我忍饑挨餓,四處奔走討生活!”
吳應天總是有很多理兒說,巧書根本就說不過他,她很多次都在想,讓她爸憋在家裡真是屈才了,他應該去參加個什麼老年辯論賽,沒準能一舉成名呢!
很快押巧書那十把就輸光了,吳應天氣得站起身衝進廚房去拿刀,巧書跟景孟陽嚇得臉都白了,好說歹說才勸服他把刀放下。這人要是賭紅了眼,什麼荒唐事兒都乾得出來!
“吳叔叔,您看這樣行嗎?如果你非要賭,咱們就賭脫衣服,我輸了給你錢,你輸了就脫件衣服!”景孟陽建議道。
吳應天眼珠子轉了兩圈,點頭同意了,雖然有點兒為老不尊,但是還是滿劃算的,沒準點兒這會好起來了呢!
在沒有空調的屋子裡,吳應天脫了一件又一件,最後身上就隻剩一件紅色的背心了,這背心還是去年他本命年的時候,巧書給他買的呢!
阿嚏!阿嚏!吳應天冷得直打噴嚏。
景孟陽強忍著沒讓自己笑出聲,他真想把吳應天這副滑稽的樣子用手機拍下來,等以後心情不好,或是瞌睡的時候拿出來看兩眼。
巧書怕吳應天凍著,趕緊起身去他那屋拿了一床被子給他披上,吳應天剛開始還嘴硬拒絕,說這不符合江湖規矩,後來實在是吃不消了,才同意巧書給他披上。
時針指向五點,巧書再也坐不下去了,起身走到廚房去給吳應天做飯,吳應天小跑著回到臥室,躺在床上噴嚏連天。
景孟陽走到廚房,從後麵摟住巧書的腰,咯咯咯的笑出了聲“你爸太奇葩了!我被他逗得都快胃穿孔了,哪有你爸這樣要錢不要命的,今兒我算是見識了!”
巧書一把掙開景孟陽的懷抱氣憤的說道“你才是奇葩,你們一家都是奇葩,不許你這麼說我爸!”
景孟陽哄道“好好好,我是奇葩,行了吧!”
巧書仍然陰著個臉,背對著景孟陽說道“你走吧!我們家的飯菜不會合你的胃口的!”
“怎麼會,我每次在你家吃飯都吃得很開心呀!”景孟陽重新環上巧書的腰,把腦袋擱在了她的頸窩間。
“景孟陽,這就是你要留下來陪我爸打牌的目的吧!看著我爸爸出醜你很開心是不是?你為你姐姐跟爸爸報仇了是不是?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巧書鼻子一酸,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景孟陽沒想到巧書會哭,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我錯了,我錯了,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彆哭了好不好?”
“不好,你走,你走,離開我家!”巧書邊說邊往外推景孟陽。
景孟陽一把將巧書擁進懷裡解釋道“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以這種方式讓你爸吃些苦頭,讓他明白賭海無涯回頭是岸的道理。”
巧書嗤之以鼻道“如果這就能勸服我爸以後不要再去賭,那他就不是我爸了!我爸這一生都毀在了一個賭字上,也許到他人生最後的時刻他才能幡然醒悟吧!”
聞言,景孟陽將巧書擁得更緊了些“巧書,你受苦了,我跟你保證,如果你嫁給了我,我一定會讓你很幸福很幸福的!”
“你們男人說的話要是能算數,那母豬都會上樹了!”巧書破涕為笑,算是原諒景孟陽了。
景孟陽低頭吻了吻巧書的額頭,然後一路向下,剛要碰到巧書的嘴時,突然巧書大叫一聲“鍋糊了!”接著就掙開景孟陽的懷抱去搶救鍋裡跟塊黑炭一樣的鰱魚!
鰱魚糊的透徹,已經不能吃了,狠狠的瞪了景孟陽一眼道“都怪你,你賠我的魚!”
“我賠我賠,不過你得讓我親一口!”景孟陽眼裡淫光閃爍。
巧書羞紅了臉道“你想得美!”
二人半推半就的親熱了一陣兒,廚房外傳來拖鞋拍打地麵的啪嗒啪嗒聲,二人迅速彈開,轉頭朝廚房外看去,吳應天陰著個臉出現在門口,看著景孟陽說道“我想了一下,剛才的賭約不算,要想娶我女兒,拿錢來換!我們來個一次性買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