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來孕轉!
巧書知道蔣夢瑤回家了,本想去看看她,但蔣夢瑤說千萬彆去,她今晚有個相親,聞言,巧書噗嗤樂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相親?
蔣夢瑤聽她這麼一說,更沮喪了,她也沒辦法,她是被逼的,不如也得去,巧書隻好打消了去看她的想法,並另外約了個時間去看她。
晚上蔣父攜妻女如約而至,蔣母文金鳳為今晚的聚餐忙活了一個下午,在經過穿了換,換了穿的幾個回合後,終於做出了決定,上身就穿粉色針織衫外套那件米白色呢子大衣,下身搭配咖啡色呢子長褲,脖子上帶著出嫁時母親送她的珍珠項鏈,對著鏡子來回地轉著身子,從略施脂粉的臉上可以看出她年輕時也是個美人兒。
相比之下蔣夢瑤就簡單多了,舟車的勞頓使她從下午一點睡到五點,要不是母親提著耳朵把她從床上拽起來,她還會一直睡下去。
“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是你相親還是我相親,怎麼跟沒事人一樣,快去好好打扮一下,彆讓人家父母看了笑話。”蔣母對女兒的不重視感到惱怒。
蔣夢瑤隨便用水抹了把臉就坐在沙發上等蔣母。
“我的小祖宗你臆怔什麼呢,趕緊收拾去啊!”蔣母一邊扯著尖銳的嗓子嚷嚷一邊恨鐵不成鋼的把蔣夢瑤往臥室推。
蔣夢瑤有種被押赴刑場的感覺,心不甘情不願的化了個眉毛塗了個唇彩應付了事。
“夢瑤,你看媽媽穿這套衣服怎麼樣?”蔣母對著蔣夢瑤擺了個優雅端莊的ose。
“挺……”蔣夢瑤打著哈欠硬生生的把“好的”二字吞回了嗓子眼。
“我說你們二位弄好了沒有,再不走可就要遲到了,讓人一家子等咱們可有失禮數。”蔣父及時的跳出來提醒還在磨蹭的母女倆。
就這樣在蔣父的催促聲中,蔣母的生拉硬拽下一家三口著急忙慌的出了門。
“哎喲你怎麼把棉不棉絨不絨的這身皮給穿來了呢。”坐上車有一會了之後蔣母才想起來打量女兒的穿著。剛才在臨出門時她隻顧著在鞋架裡找搭配行頭的鞋,居然沒有注意蔣夢瑤穿著回來時的那件衣服就出了門。
“你瞎嚷嚷什麼,我看這身衣服挺好,滿利索的。”蔣父眯著眼睛從反光鏡中看著蔣夢瑤慈愛的笑著。“
蔣夢瑤低頭看了看她不久前才買的這件毛茸帽外翻軍綠色大衣,這是時下很流行的款式,休閒中透著帥氣,媽媽真老土,難道真要讓她穿蕾絲花邊的外衣裝真人芭比?
到了飯店蔣夢瑤突然尿急,她讓父母先進去,自己馬上就來。
蔣母不放心的提醒道“夢瑤啊是在二樓的卿香閣,可彆走錯包廂啦。”
“哦知道了。”蔣夢瑤一邊快步朝衛生間走去一邊在心裡嘀咕“卿”香嗎?不見得!
嶽熠然老早就站在包廂外迎接蔣耀光一家的到來,今天的他穿得格外的鄭重,深灰色的西裝,銀白色的斜紋領帶,清爽濃密的短發透著沉穩乾練,剛毅的臉上難得露出親切的笑容。他也是被迫來參加飯局的,離家五年他對父母有著深深的歉疚,那位蔣伯伯是父親的老友他理應尊重,至於這紅線拉不拉得成可由不得他們說得算。
“蔣伯伯蔣伯母這邊請,家父和家母正念道你們呢!”嶽熠然一邊把二老請進包廂一邊吩咐服務員上菜。“
“老嶽呀老嶽你可養了個好兒子呀!尊重長輩懂得禮數,模樣長的也英俊,比你年輕那會可帥氣多了。”蔣父邊脫外套邊與嶽容生寒暄著。
“耀光兄又拿我打趣,插隊那會兒他就總拿我鬥悶子。“嶽容生對著妻子謝鬱婉笑著說道。
謝鬱婉將凳子往前挪了挪眼帶笑意的說“難得咱們兩家人這麼投緣,沒事應該經常走動走動才好。”
蔣母趕緊把話接過來“說的是呢,我家耀光和你愛人幾十年的老交情了,可這兩個孩子卻還互相不認識呢,今天彼此熟悉了之後,以後有什麼事情還能互相幫襯著點。”
“另愛呢?怎麼沒見到她人。”謝鬱婉往門外張望著說。
“她去衛生間了,馬上就來。”文金鳳接口道。
蔣夢瑤在洗手間裡磨蹭了十分鐘,越想越尷尬,這一會進屋說什麼呀,來之前應該找度娘問一下的,她啥時碰到過這陣仗啊!她覺得往外邁的兩隻腳在打架,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迎麵走過來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蔣夢瑤本能的與他拉開距離快步向前走去,那個男的歪歪扭扭的跟上來一把抓住蔣夢瑤的胳膊,隨著嘴巴的張合,劣質酒與食物酸腐的混合氣體噴湧而出,熏得蔣夢瑤差點背過氣去。
“你知道這個酒店有沒有特殊服務嗎?”醉酒男露出淫穢的笑不懷好意的看著蔣夢瑤。
蔣夢瑤的腦袋嗡的一下,同時伴有長長的耳鳴,蔣夢瑤下意識的拚命向二樓跑去,她把所有力氣都集聚到了腿上,耳邊呼呼的風聲取代了剛才的耳鳴,她慌亂的找著“卿香閣”三個字,就在她感覺那歪歪斜斜的身影馬上就要追上她時,突然看到有一扇門大開著,屋內的燈光傾撒在門口略顯昏暗的走廊上,這扇門是為她而開的嗎?她顧不了那麼多了,拚了!
蔣夢瑤衝進門時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是因為她有多魯莽,而是她毫無血色的臉頰和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就在大家愣神的時候,蔣夢瑤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嶽熠然,他跑到蔣夢瑤身邊輕輕將她腦袋抱起,拍拍她的臉問她怎麼了。
蔣夢瑤勻了勻氣之後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沒事……跑猛了。”話一出口,蔣夢瑤被自己嘶啞的嗓音嚇了一跳。
這時其餘的幾個人才反應過來,蔣耀光忙拿起水杯喂女兒喝水,文金鳳扶著女兒站起來,帶著哭腔問她為什麼跑得這麼急。
蔣夢瑤喝過水覺得舒服多了,心跳也沒那麼快了,她指著門外說“剛才有一個喝醉酒的男人追我。”
“為什麼追你啊?他沒把你怎麼樣吧?”蔣耀光緊張的問道。
“他沒把我怎麼樣,就是問我……問我……”蔣夢瑤難以啟齒的低下了頭,臉頰瞬間由蒼白變得緋紅。
“他說什麼了,你倒是說啊!”蔣母著急的追問著。
“他說……他說……”有外人在場讓她怎麼開得了口。
“他問你這裡是否特殊服務是嗎?”嶽熠然輕描淡寫的說。
“你怎麼知道?”蔣夢瑤朝著發聲源看去,頓時驚訝的說“怎麼會是你?”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又一次把眾人弄懵了。
嶽“熠然你和小愛認識?”嶽容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