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長輝聽到她的時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陸南笙,你在跟我們開玩笑嗎?你拿我們當傻子吧”,她的父親都不要她了!她還是來了這裡,借著挽救集團的名義做著下賤的勾當。
她突然後悔問出了這句話,相信她什麼,相信她被淩亦澤拋棄是有原因的?
還是相信陸父心狠要拋棄她?還是相信韓詩詩才是那個小三?還是她來這裡的目的是單純的?
他還抽著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抬頭看向了她,
她放棄了掙紮,她這樣的人,誰在乎呢?
顧北淮抽完了整整一根煙,手指緩緩摁滅在桌角,煙灰燒傷了桌布,燙下了不小的口子。
她那雙眼睛就那樣地看著,乾枯的眼睛裡空洞得沒有一絲期望,像馬上枯萎的花瓣。他竟然會動搖,有一絲衝動帶她離開這裡。
可她,終究像極了那個女人,肯為了所謂的權力地位,把自己擺在砧板上,請求賣個好價錢。想到這裡,他握緊了拳頭。
“相信?寶貝兒,我該相信你嗎?”說著毫不留情地把手中的文件甩在了桌上,她下意識地伸手翻開了那份文件。落筆處是她的名字,旁邊還有的一個名字是她的父親。
她翻文件的速度加快了些,差點撇壞了指甲,上麵寫著一行文字陸南笙小姐願無償為公司作出貢獻,現下她自己的簽名落上去,就是確定實屬本人自願。
她拿著文件的手指不停地發抖,有些真相就擺在眼前。還會因為各種借口推脫,不斷地麻痹自己,這就是人,明明醒著,卻要欺騙自己學會接受。
她還是潛意識裡想到無數個畫麵,她曾經被一群人圍在角落裡扒開衣服。
把煙頭燙在她身上當文身,她當時疼得連呼喊都忘了,隻是瞪大著眼睛看著。
她知道世上除了媽媽之後,不會有那麼一個人會把她捧在手心裡的,那些人還照了視頻說要毀了她。
她當時很小,竟然真的就信了。就學著電視劇裡咬舌自儘的那樣,咬住了自己的小舌頭。再用力一點,就不用這樣忍受那些痛苦了,那樣就能陪媽媽了。
那個時候,爸爸出現了!
就像一道光照亮了她的生命,爸爸抱住了她瘦小的身軀,幫她擺平了所有的事情。爸爸也是溫柔地對她說了一句,彆怕,爸爸帶你回家。
那一天開始,她告訴自己,這輩子都會陪在爸爸的身邊,一句話竟然記了那麼久。後來到她長大,她的父親不怎麼溫柔,她常常總是擺鬼臉討他歡心。
開始他是也會被逗笑的,不是一張撲克臉的樣子,那是她見過爸爸最溫柔的樣子。
漸漸地,也不怎麼笑了,可她形成了一種習慣。逢人就笑,一遇到難過的事情就用笑來掩蓋。
她終究是握緊了拳頭,儘管所有人都在說她的父親拋棄了她,把她親手賣了,可是她不信,從來都不信,合上了桌上的文件。她看著那份文件咬住了唇,習慣性地嘴角上揚。
“三百萬,這女人我看上了,這臉蛋兒,長得不錯,當個玩物養著也是不錯嘛,陸氏的爛攤子三百萬夠了……”
說話的人是王家長孫王文祥,他和陸家沒有私仇,也不需要她的真心,也沒必要在乎那麼多事兒,隻是色得很,看上了,就當寵物養著玩而已。
盯著她的臉上,恨不能把眼睛沾在她的身上,說著管家會意拿出了卡放在前麵,手下意識地摸上了她的手,她被這舉動驚得往後側了側,卻又被那人大力勾進了懷裡,死死不能動彈,
“王文祥,你可太拿三百萬不當錢了,這樣的女人到了絕色酒吧,可是一抓一大把,這樣的女人一抓一大把”身邊的幾個公子哥說道,說著就是一陣哄笑,
“要不,你再表演一些技能,比如學狗叫,學貓叫,試著狗刨一下,爺幾個高興了,你的價值還會高一些,畢竟你這樣的女人不缺……”,劉家公子一臉壞笑地看著她說道,
其實每一個人都想著從她身上剝奪走最後一絲價值,都是用著這刺骨的話傷害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從來不關心這個女人被踩在腳底下會不會難過傷心,人們關心的隻是她的姿態夠不夠取寵,能讓在座的人看到多少有用的價值。
不知道混亂之中,誰刻意拌了一腳,就那麼倒在了顧北淮的腳底下,臉可以放在人的腳邊,又能值多少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