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號?7號是誰?”
莫小沫從一連串的震驚中回過神,才想起看自己的牌……天殺的7號!
再一抬頭,好巧不巧,對上南越尷尬的臉。腦子裡嘩嘩閃過幾個字德國骨科……
本來倆人一聳肩打算喝酒了事的,結果邊上一群瞎起哄的不乾了。
“怎麼著?剛才人家二餅和聰聰小內內顏色都看過了,到你倆這點小事兒都不行了?”
莫小沫心裡一陣好笑,才多一會兒,就喊上聰聰了……而且這t是一個事兒麼,是一個檔次?不過眾人大多知道她和南越的關係,可能僅僅是覺得倆人男女不分的,香一個無傷大雅。
倒是他們一陣起哄,旁邊看熱鬨的嗨了,各個湧上頭來,一塊兒湊起了熱鬨,直到酒吧大部分人都被吸引。莫小沫和南越,簡直是世紀大新聞。音樂都恰如其分地換成了爵士,方便大家看熱鬨。
有不熟悉這倆人的還朝旁人問著,不就是個遊戲麼,這倆人有什麼可看的?明星?名媛?懂行的冷笑一聲道“就像鋼鐵俠吻了神奇女俠,你說期不期待?”
“對對對,你這描述太準確了!”
一堆小萌新依然一頭霧水,搞不清楚大家在蠢蠢欲動什麼。
南越整個人現在都是緊繃的,他腦子裡不知道為什麼閃過了“德國骨科”幾個字。
“呦?越哥這是慫了?”
二餅的話迎來一片哄笑,老八也起哄道“還真沒見過越哥這麼慫過!”
“你爺爺我打小兒就沒慫過!”南越起身,咣當一口酒下去。
莫小沫剛消停了會兒的眼,又開始更加歡快地突突突了。她莫小沫不是玩不起,隻要不踩她底線,她都能照單全接。可再能玩兒也擋不住對方是南越,從幼兒園就是臨鋪的這貨,她一時還真有點兒下不去嘴。正琢磨怎麼用酒擋開的時候,邊上卡座裡就有人喊了一聲“你們隻要敢親二十秒,你們那桌酒隨便點,我全請!”
喊話的是聞少爺,以前沒少在莫小沫這兒吃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淨想著通過這種方法找場子。喊完還朝南越使了個眼色,頗有同病相憐,渴望戰神南越把人拿下的祈盼。
南越一頭黑線,這聞少不是曄城土生土長的,不知道前因後果,竟瞎咋呼。正想著怎麼辦就聽對麵莫小沫語氣淡淡道“好呀,多謝這位……”
聞少一聽莫小沫甚至連自己名字都沒記住,臉上更掛不住了,當場把卡遞給經理,私心以為自己這麼大手一揮,莫小沫就能把自己記住,殊不知這位女士臉盲症晚期。
莫小沫與南越對視一眼,互相聳聳肩,都豁出去了。但是南越還惦記著自己情場殺手的形象,始終想要主導這場鬨劇,莫小沫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高傲地甚至不願意將眼神片刻柔緩,兩人像是在跳一場專門拉鋸的探戈。
南越剛伸出手指挑起莫小沫的下巴,莫小沫就扯住了南越的領帶“南總,出來玩,還穿這麼整齊啊?”
南越不甘示弱道“剛去見完客戶,怎麼著,喜歡玩領帶?”
南越調笑的話攙著說不清的意味,平日裡對人說得多了,也沒覺得怎麼樣,但卻因為他說這話的對象是莫小沫,引起周圍男士一頓哄笑。莫小沫嘴角一勾,揪著南越的領帶,猛一扯,兩張臉便貼的極近。南越縱橫沙場十年,無論如何也不曾預想到自己會在莫小沫這兒栽了跟頭,他此時莫名有點露怯,整個人在莫小沫眼神的威壓下,心裡打了個哆嗦。
但邊上還有一群人的歡呼越哥!越哥!越哥!
箭在弦上,南越把心一橫,嘴就貼了上去。兩人身邊瞬間炸開了鍋,口哨聲、叫好聲徘徊在酒吧上空,完全蓋過了剛剛激情起來的音樂聲。可南越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冷靜,就在剛剛接觸到的那一刻,他全身像觸電了般,心裡某道圍牆咵嚓嚓稀碎。相比他,莫小沫也沒好到哪去,這會兒滿心隻一個念頭這人難怪招女孩兒。她儘管後腦勺一片片煙花開響,卻不想露出失態的表情。直至在心裡查夠了二十個數,兩人才聽見周圍一聲“時間到”,猛得鬆開了抱著彼此的手。
南越還在舒緩情緒,深深壓了口氣後才敢朝莫小沫看去,隻見這女人完全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一條腿踩在矮凳上,一隻手揮著酒單,朝遠處的聞少笑著喊“謝謝老板!”
聞少一雙眼怒視南越,就好像是南越沒拿下莫小沫,比自己受辱了還難以忍受。
南越坐下,猛灌了一杯酒,才平複下去心裡那突然湧起的莫名情緒,再看向莫小沫,發現這人也剛剛灌完一杯酒,但已經投入下一輪遊戲中了,像是絲毫沒有丁點情緒起伏。南越心裡突然就有點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