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陣驚寒!
父女倆本來已經要衝出包圍,但是當紅衣女子的父親聽到這個富家子的威脅,作為父親的他,再也無法忍受。
他可以忍受他們來對付自己,但是不能忍受他們對付自己的女兒,就算隻是威脅,也不行。
於是他轉身朝著那富家子衝過去。
這群士兵沒想到會有人回轉過來,而且比開始狠厲得多,刀刀見血,一路上砍倒數名士兵。
他提著刀,直接朝著那位富家子衝過去,中途甚至被砍中幾刀,但這些都擋不住他的步伐,此刻的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便是殺了眼前這個齷蹉肮臟的人。
他身後的女兒看到自己父親被砍傷,也顧不得其他,倒提雙刀,眼神銳利,跟在自己父親後麵,開始大殺特殺。
這富家子看著前麵滿臉沾血的中年人,望向自己的雙眼狠厲無比,他突然感到頭皮發麻,雙腿發軟。
那中年男子靠近那富家子後,照著他就一刀砍過去。沒想到這時一把劍從旁邊伸過來,將他的刀挑走。
中年男子一個轉身,望向劍的主人。
那名將領早就盯著這男子,看著男子衝過來,他拔出佩劍救出這富家子。
他倆雙目緊對,一人提刀,一人拿劍,兩人周圍圍了一眾士兵,男子身後的紅衣女子,正在同眾人鏖戰。
突然,男子從衣袖中甩出一把飛刀,射向那將領。那將領看見飛來的暗器,頭一偏,用劍將暗器擋住。接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大刀,就朝著他的腦袋劈過來,他忙雙手握劍,舉在頭頂。
沒想到中年男子的這一刀是虛砍,並沒用多少力,見這將領用雙手握劍,一腳便踹出去,那將領躲閃不急,被踹飛出去。
中年男子見將領被踹飛,也不去管他,提著刀,朝著富家子就衝上去。
那名將領一見中年男子的動作,大叫不妙,站起身,手提著劍準備去救那富家子。
這富家子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刀,雙腿怎麼也使不上勁,屎尿已經流了一地,他不斷地威脅著眼前的中年男子,仿佛他的身份,能讓麵前這人束手就擒一般。
中年男子靠近他後,不再遲疑,一刀揮出。
那富家子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被一刀割斷喉嚨,他捂著自己的脖子,一臉的難以置信,嘴裡不停地冒著血沫,躺著地上不停地抽搐,掙紮幾下後就沒什麼動靜。
當那名將領提劍到那人麵前時,那名富家子已經斷氣,他一見這情況,腦子嗡的一聲,雙目通紅,照著那中年男子的後背就是一劍,這一劍,深可見骨,中年男子被砍了一劍後,踉踉蹌蹌退後,用刀拄地,單膝跪著。
“爹。”
紅衣女子看到自己的父親身受重傷,大喊一聲,也顧不得自己的情況,直接衝過去接住父親,她倆不停的在一眾士兵中劈砍、揮舞。
“來人,把她倆抓住,死活不論,若是放跑一個,我拿你們是問。”
那將領一見自己的弟弟被殺,怒急攻心,他望著這兩人,手提著劍,快步走上去,準備血刃仇人。
他疾步跑過去,準備趁中年男子不注意,給他一劍,就在他將劍刺向中年男子後背時,不知從哪裡射出一隻暗器,直接將他手裡的劍擊飛出去,接著又連續射來幾發,將擋在父女前方的士兵射到在地。
場上不斷有人莫名其妙地倒在地上,讓這父女倆的壓力瞬間小了不少,趁著這段時間,他倆馬上衝出包圍,朝著遠處逃去。
望著逃走的父女倆,這名將領殺氣騰騰地望向四周,對著手下吼道“去追,把那倆人給我追回來,剩下的人給我到周圍找,我倒要看看是誰,竟然敢包庇殺人犯。”
韓明和文成在鳳仙樓上把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啪。”
韓明一拍桌子,剛才發生的一幕讓韓明感到十分憤怒,他們坐得高,所以看得很清楚,那隊城防營士兵,原先就在不遠處,但是一直沒有理會富家子強搶民女。
等看到富家子吃虧,馬上就領著一大隊士兵衝過來,而且還不由分說地直接抓那對父女。這種裸的包庇行為,簡直讓他出離憤怒。
看到父女倆身處險境,他正準備出手相助,沒想到竟然有人比他更快地出手,看到那對父女安全逃走,他緊握著的雙手才鬆開。
這件事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並不是他想的那麼美好。黑暗哪裡都是存在的,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強,才不會受到欺淩。他在心中暗暗發誓,要把自己變得更強,下次再見這種情況,自己也能率先出手相助。
韓明轉過頭來看著文成,發現文成也十分憤怒。
他望著文成道“文兄,剛才你也看到了。我沒想到原來在這天子腳下,京城重地,守衛京畿的城防營會和富家子弟一起欺男霸女,難道京都的治安這麼差?”
文成聽了這話,望著韓明,歎了口氣道“韓兄有所不知,這城防營,現在是一塊難除的毒瘤,凡是進入城防營隊長級彆以上的,基本上都是家裡比較富裕,又在朝中有些勢力,他們基本上都是進入城防營混資曆的,每個人的家裡或多或少都有點背景,這也就導致這群人比較驕狂,沒人能管。”
韓明聽到這就很好奇,“沒人能管?直接看誰不聽命令,軍法處置就行了,有什麼不敢的?”
文成無奈地說道“韓兄說得輕鬆,這敢管的人待的地方都比城防營要好,就沒必要待那。其他的人,怎麼管?你今天砍一個人,明天,你的家族可能就會受到打壓。你說他們怎麼敢管?再說我們這個皇帝陛下,現在又無心朝政,要不是有當朝太子輔著政,恐怕比現在更亂。”
韓明聽完他這番話,望向遠處,目光深邃。
韓明目睹鳳仙樓下發生的事後,已經沒有心情再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