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看著李文俊,說道“哎呦,本官這身體,實在是沒辦法處理公務,這糧草被劫一事,實在是抽不出心力來處理,還得麻煩李主簿多多費心。”
李文俊聽到這話,心中又急又氣,這老狐狸擺明是不想做事。不過他心中早已經有了辦法。
“大人,下官這回來找大人,這糧草被劫,隻是個小事,下官可還有個更大的事情,要稟報大人。”
李亨也沒在意,隨口問了句,“哦,那還有何事。”
“下官這不是看到大人生病了嗎,特地來為大人送治病的藥方的。”
李亨擺了擺手,“本官這病啊,無藥可醫,無藥可醫啊。”
“大人這病,乃是心病,這心病,就要用心藥醫。下官知道大人的心病就是那城防營韓明,特來獻上一計,以供大人除掉這韓明。”李文俊順帶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這李亨一聽到這話,立馬來了精神,馬上坐起身子。
“哦?你有何辦法?隻要你能除掉他,我保你做下個治粟內史。”
聽了李亨的保證,李文俊臉上笑了出來,靠李亨近了些。
“大人,這次的糧草被劫,就是除掉韓明的一個大好機會。”
聽到這,李亨來了興致,“哦?說來聽聽。”
“大人,他韓明不是城防營的統領嘛,這火頭山就在京城不遠處,按理說,應該是京畿守衛軍去剿滅,但是京畿守衛軍的統領是梁家的大公子,大人,您去求求梁司空,讓京畿軍統領稱病,然後聯名眾大臣,請求城防營去剿匪,這韓明隻要去剿匪,定會失敗,等他打了敗仗,大人再聯合眾人,告他三罪,到時候,就算是有太子護著,怕也是護不住。”
“三罪!哪三罪?”李亨問道。
“這一罪,當然是作戰不利,吃了敗仗;二罪,告他瀆職,在任期間訓練不力,致使軍隊作戰力不如區區山賊;這三罪,便是隨意打殺屬下,嗜殺成性,下官還特地找到被韓明迫害的將領們的家屬,到時候任他韓明有天大的本事,也在劫難逃。”
“好!好!好!”
李亨聽完李文俊說的主意,心中大動,這倒是個除掉韓明的好辦法,就是不知道這夥山賊能不能打敗韓明。
“可是你怎麼能保證這夥山賊一定能打敗城防營?這城防營雖然弱,但是好歹也是京軍,區區山賊,怕是擋不住吧。”
李文俊聽到這話,笑了笑。
“大人,您有所不知,這次玲琅郡派來運送稅糧的軍隊,是當地最精銳的部隊,可是卻被這夥賊人殺的幾乎全軍覆沒,僅僅逃回來一個副將,據逃回來的副將說,這夥山賊足足有上萬人,我們到時候就說,這夥山賊有近千人。想那城防營,整日烏煙瘴氣,士兵操練如兒戲,去對付這夥山賊,怕是有去無回。”
李亨聽到這,笑著拍了拍手。
“好,那就萬無一失了,就依你這主意,我這就動身,這次我要讓這韓明,死無葬身之地!”李亨咬著牙,恨恨地說道。
說完,便下床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邊穿衣服還邊吩咐事情,一點也沒有生病的跡象。
“我這就去和梁大人說說,哼,他韓明有太子罩著又如何,得罪我,我要讓他知道,在京城這塊地,有些事是做不得的。”
李文俊看著李亨匆匆忙忙的身影,心裡鬆了口氣,隻要這批糧草能找回來,或者找個替罪羊,自己就沒有事了。
看著剛才還病怏怏地躺床上,此刻卻生龍活虎的李亨,他心裡也是鄙夷得很,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取代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