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陣驚寒!
上京城,文府。
自新皇登基之後,文成就被他爹文淵給禁足。現在的文成,被他爹逼得每日在家誦經讀典,也是十分的苦悶,一點自由都沒有。
他也曾想過悄悄溜出去,可當他看到自己同宗兄弟被人抬回來的時候,他就打消這個念頭,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應付他爹的檢查,少動點歪心。
“今日的功課做得怎樣了?”正在文成走神之際,文淵從房門外走了進來。
“《經略》第四卷第五章背誦得如何?”
“爹,還……還在背誦中。”文成看著他爹手上握著的戒尺,心虛地說道。
文淵走到文成旁邊,看了看,接著說道“嗯,飯後,我來抽點,背不好,有得你受。”
“嗯,孩兒一定認真背誦。”文成恭敬地答道。
他爹在學習上麵,從來都是十分嚴厲,十分苛刻的,他可不敢有一點馬虎。
文淵看了看文成,歎了歎氣,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為家族考慮考慮,你爹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開始考取功名,你再看看你,一天天的,還在到處瞎逛。誒,你娘去的早,我也沒多少功夫看管你。不過最近這段時間,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少在外麵閒逛,免得出去禍事。”
文成對他爹的話有些不解。
“爹,我都在外麵逛到這麼大,什麼時候給家裡添過麻煩,我看爹您多慮了。”
文淵搖了搖頭。
“你啊,誒。隻是看到我文家門庭顯赫,怎麼就不能看看潛藏在背後的危險,若是做事不過腦子,到時候被人當做槍使都不知道。”
文成有些不太服氣,覺得文淵說的話有些沒道理,他自認為自己還是懂得輕重緩急的。隻是一見文淵那張冷臉,他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想著還是不要和他抬杠,免得又挨一頓罵。
文淵也不知道文成在想什麼,隻是覺得這個孩子一直長不大。也不管文成想說什麼,背著手走出了房門。
看著文淵離去的背影,文成心中百感交集,他自幼沒了娘,父親又時常不在身邊,自小缺少管教,但他也懂事,雖然表麵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但是他從來沒給家裡惹過事。
今天聽了他爹雲裡霧裡的一番話,總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他覺得還是要多聽點老人的話,免得到時候真出問題。
文成搖了搖頭,甩掉這些想法。
“當務之急,還是抓緊應付爹的抽查吧。”
韓明頂著來自末梢神經的疼痛,努力挺起身子,就算是死,他也得站著死。
可這時異變突起,舉著暗箭的殺手被一把小刀貫穿腦袋。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隻見一人手持長劍,衝入殺手堆中,左挑右刺,如入無人之境。
這群殺手顯然也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邊打邊往後退去。
“咻……咻咻!”
還在後退的幾人被不知道何處射來的利箭射中。
緊接著從遠處殺出來一群官兵,剛才的利箭便是這群官兵射過來的。
殺手中的一人看到這種情況,心知不妙,暗喝了一聲。
“風緊,撤。”
僅存的幾個殺手一聽到命令,毫不遲疑,舉起手中的短刀向身邊還未斷氣的同伴補了一手。出手果決,一點都沒有留戀。
韓明望著這群人的動作,心中寒氣頓升。沒想到剛才還是並肩作戰的隊友,頃刻間便向對方伸出屠刀,真是毫無人性。
可韓明目前的處境也不太好,他用刀撐著身子,半跪在地上,剛才和殺手拚殺一陣,體力損耗太多,接著又中幾箭,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若不是來人救了他,恐怕今日就要命喪當場。
說到來人,韓明定睛一看,巧了,衝進殺手堆裡的人韓明正好認識。
梁豐此刻手持長劍,剛才威風大作,聽到官兵的叫喊後,他並沒有理會這幾個落荒而逃的殺手,徑直走到韓明的身旁,將韓明攙扶起。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是文成的朋友吧。”梁豐看著韓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