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陣驚寒!
任驃騎將軍後,韓明就不能再繼續過瀟灑放縱的日子。每日必須得上早朝,作為武官,還得處理各種軍務。
除了朝中軍務要處理,韓明還得應付大臣們的邀請。
有不少大臣看中韓明的潛力,紛紛邀請韓明參加宴會。
其實韓明心裡很清楚,這樣的晚宴毫無實際意義,唯一的用途就是把他們自己或者親戚家的閨女介紹給他。
他懶得找借口推脫,與其鬨得心裡不痛快,還不如不參加的好。
每次應付完大臣的邀請,韓明都是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裡,他覺得自己是不是選錯方向,怎麼這官越升越高,自己卻搞得越來越累。
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隻不過在處理外軍的一些雜務以及謝絕大臣的邀請而已,匡華卻是在處理整個國家的大事務,他的擔子遠遠比自己要重得多,那他每日得有多累。
這幾日早朝,發生很多事。
京畿營梁實前往琳琅郡處理軍中嘩變,好在有驚無險,順利完成任務,升官加爵。
還有橫河四郡的安撫、生產問題,每一樣都要匡華親自批閱。
不過這其中發生一件最讓韓明意外的事。
雖然韓明沒有接觸過梁騫,但是韓明從一起共事的同僚中得知,梁騫其實有意做大相。而目前在朝中有這個資格做大相的人也不多,恰巧梁騫有這個資格,也有足夠的人脈,不過朝中有厚重的大臣反對,匡華也不好直接提拔。
連日來,早朝都在商議大相人選一事,反對梁騫的聲音也從開始慢慢變少。其中就有胡塗,他之所以不再反對,也是出於為皇帝陛下考慮。
這幾日來,朝中所有公文報告,全由匡華一人決斷,他本就身子弱,連日來又缺乏休息,身體已經漸漸吃不消,這點從每日早朝就可以看出來,隻不過他一直強撐著而已。
胡塗這一退,許多大臣也跟著沉默起來。
朝中的勢力其實分為三股,一股以梁騫為首,一股就是崔展一脈,還有很大部分大臣是文相一派。
文相一退,這一派的官員有些隨著梁騫,但大部分人還在觀望,這些時日一直沒有表態。胡塗這一退,朝中大部分臣子都傾向梁騫。
再加之欽天監易摯也在朝中明確表態,他作為國丈,雖然權力不大,話語權還是有一些的。
眾意難違,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匡華便準備起梁騫為相,輔理國政。
不料,正是匡華發布大相任命的一個早朝,梁騫卻身染重疾,不能下床。
他這一稱病,問題也就來了,大相之位是等他病好接任,還是另擇人選,眾大臣又開始爭吵不修。
韓明覺得有些奇怪,這梁騫明明有意為相,現在朝中阻力已經消除,他卻病倒。是真的病?還是因為對匡華心懷不滿?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梁騫任大相一事隻好暫時擱置,匡華也不想再聽朝中兩派人士互相鬥嘴。
大相的事是擱置,但匡華卻一直勞累著,眾大臣也沒辦法。君臣有彆,韓明也不好說什麼,隻有保佑匡華身體康順。
回朝的路上,韓明遇見廷尉顏重。顏重看到韓明,一臉的凝重,倒讓韓明有些疑惑。
“顏大人,這是怎麼了?”韓明走過去開口問道。
顏重看著韓明,欲言又止。韓明察覺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