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持看到南蠻族的士兵,心中忐忑萬分,忙對牛鑄喊道“你親自帶人進甕城,務必擋住這群蠻兵。”
“是。”牛鑄二話沒說,拿著大砍刀轉身走下去。
蠻族勇士左藜疾和兀由如兩隻猛獸,一頭衝進甕城。兀由使得一杆大棒,棒上滿是鐵釘,一棒子揮下去,能掃倒一大片人,甕城裡的守軍見著這個猛人,無不遠遠躲著。
左藜疾與兀由一樣都是拿著大棒,不過他的棒子上沒有鐵釘。但是他的棒子一頭短而細,一頭長而粗,一棒子揮過去,被打中的人,就算是不死,骨頭也得儘斷。
兩人作為蠻族最強的勇士,自然是勇猛異常,甕城裡的守軍沒有能在他倆手上走一回合的。
南蠻族的士兵個個高大威猛,虎背熊腰的,跟著倆人衝進甕城,如摧枯拉朽般,眼看甕城就要失守。
這時,城門打開,牛鑄倒拖著大砍刀,領著一群紅眼的士兵衝出來。
雙方一接觸,立馬戰作一團,牛鑄一見蠻族士兵,眼中帶火,一把大刀左右劈砍,大開大合之間,無數蠻族士兵喪命其下。
左藜疾正揮舞著棒子,看到牛鑄,又看到被他砍殺在地的無數蠻族子弟,怒吼一聲,舉著大棒殺過去。
牛鑄也看到左藜疾衝過來,對著他吼了一聲,拿起砍刀,與左藜疾戰在一起。
左藜疾比牛鑄高一個頭,一棒子錘下去,將牛鑄錘出老遠。
牛鑄心中一驚,沒想到對麵這個蠻人如此強勁,接蠻人一棒,將他手腕震得生疼。
左藜疾心中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還有人能擋住他全力一擊。蠻族人從來都是敬佩強者,牛鑄能接他一下,有資格做他的對手。
“你有資格做左藜疾對手,說吧,你叫什麼?”左藜疾指著牛鑄問道。
“牛鑄。”
“好,接我大棒。”說著,左藜疾揮舞著大棒便打過去。
牛鑄知道左藜疾攻勢猛烈,若是硬接,肯定接不了幾下。
不過牛鑄也是個狠人,硬扛著左藜疾的攻擊,與他戰在一起。
這邊左藜疾與牛鑄打得正酣,那邊兀由卻也陷入膠著。
牛鑄帶來的士兵,是他組織的陷陣軍,個個悍不畏死,有的手被砍斷,就用牙去咬;有的身體被刺穿,就用雙手緊緊抓住兵器,讓敵軍掙脫不了;有的渾身流血,也要與敵人同歸於儘;有的即便身中數刀,仍不鬆開手中的兵器,戰鬥到最後一口氣。
兀由就是被牛鑄帶來的這樣一群陷陣士兵纏住,他原來的大棒被楚軍士兵緊緊抱住,早就脫手,現在用的兵器是隨手奪下來的,楚軍中沒人是他對手,但是楚軍的每一個人,都在用命拖住他。
他被楚軍這種置自己性命於不顧的勇氣嚇到,與這些人打,仿佛怎麼都打不完,打掉一個,又衝上來一群。
“呃,呃,呃……”
兀由怒吼著,渾身閃著紅光,周圍與兀由纏鬥的士兵,全被這一股詭異的紅光擊中,身體被撕裂。
兀由雙目通紅,如一頭出欄的猛獸,周圍的楚軍再如何不要命,也無法困住他分毫,可要命的不是楚軍,而是在兀由身邊的所有人,包括蠻族的士兵。
匡持親自帶著士兵趕過來,將城牆上的風軍清掃乾淨後,站在甕城城牆上,匡持看到兀由,不由得叫道“先天戰氣?”
左藜疾也發現兀由的動靜,他莽足了勁,一棒子朝牛鑄揮過去,將牛鑄震飛出去,但他並未趁勢繼續進攻,而是轉身直奔兀由而去。
兀由正陷入發狂狀態,根本分不清敵我,所有的人都離他遠遠的,深怕那淩厲的戰氣將自己撕裂。
左藜疾可不管這些,他正要靠近兀由,卻被兀由一拳打過來,這一拳可不簡單,拳頭上裹著的先天戰氣已經如烈火般實質化,若是被打中,必定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左藜疾見情況不妙,隻得舉起手中大棒硬抗兀由這一下。
饒是左藜疾有超出常人的力量,在接兀由這一下時,也沒能頂住,直接吐出一口熱血。左藜疾跪在地上,用手撫住胸口,周圍的蠻兵一見左藜疾受傷,立馬將他保護起來。
在城牆上的匡持見此情況,知道時機到了,立即下令道“放箭。”
頓時,箭如雨下,甕城內的蠻兵在箭雨下節節敗退,左藜疾還想繼續戰下去,但是周圍的蠻兵見形勢不好,而且牛鑄也帶著士兵衝上來,若是繼續戰下去,恐怕今天所有人就要交代在這裡,於是拖著受傷的左藜疾開始退出甕城。
萬川城,再一次在風軍的猛烈進攻下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