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帥,我在營中待得實在沉悶,剛聽聞周帥正在部署,這正和我意。不如周帥就將禁騎軍交由在下指揮,保準替周帥打幾場漂亮的仗。”
周整聽了這話,思考了一會,權衡利弊之後,一口應允下來。反正禁騎軍有羅晉指揮,出不了岔子,讓三皇子帶著,能替他積攢軍隊聲望。
“既然皇子有意,那禁騎軍就由三皇子指揮。我自領中軍,攻龍城。”
“末將領命。”羅晉回道。
“多謝周帥成全。”後宇也謝道。
灰暗的天幕,籠罩著黑沉沉的大地,黃石崗四周山石凸立,仿若一片死寂,找尋不到一絲生機。
不遠處的關道,大隊人馬正極速駛來。
“駕……下令全軍速進,爭取在天黑前趕到龍關。”廖鬆對身旁的將領說道。
他日夜兼程從龍關抵達北境營,調了兩萬北境營兵,來不及休息,就直奔龍關而來。
這一路上,廖鬆的心裡起伏不定,總覺得有事情發生,所以他督促軍隊馬不停蹄地開進。
“將軍,將士們都有些疲憊,是否能暫時休息下?”北境營的將官向廖鬆建議道。
“龍關形勢危急,多耽誤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這次理軍來勢詭異,謹防突生變故,等大家趕到龍關,再做休息。”
“可將軍……”那將官還想說什麼,卻被廖鬆一手打斷。
“程參將,不用多說,抓緊時間,等抵達龍關後,再讓將士們做調整。”
看到廖鬆的神情,這位程參將隻好無奈地搖搖頭,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士兵喊道“廖將軍有令,全軍……”
話音未完,一支利箭貫穿他的胸口。
“有……敵……敵軍。”說完,一頭栽下馬來。
“嗖,嗖。”
程參將剛落馬,陣陣箭雨從四周的山石處射來。
“架盾,快架盾,組成防禦陣型。”廖鬆忙指揮道。
北境營的部隊突然遭到襲擊,出現傷亡,但在廖鬆的指揮下並未慌亂,隻見他們圍成一個個方形陣,舉起長盾,將射來的箭支擋在盾牆之外。雖然偶爾有一兩個倒黴鬼中箭,但總還是抵住了敵軍的偷襲,使傷亡率降低不少。
“殺。”
甘將軍見偷襲的殺傷力太小,心中鬱悶,完全忘了周整的任務,領著理軍從山石間衝殺下來。
廖鬆心中大叫一聲好,他就怕敵軍躲在山石中間放箭,讓他放不開手腳,現在敵軍主動衝上來,他哪有不應戰的道理。
“兄弟們,給我殺。”說完,帶頭迎上衝殺而來的理軍。
北境營兵看到敵軍衝來,立馬收起長盾,變換陣型,迎戰理軍。
廖鬆一馬當先地衝入敵陣,他比他兄弟廖柏絲毫不弱,一杆半月戟使得出神入化,左劈右刺之間,理軍士兵觸之則死。
有廖鬆衝在前麵,北境營士兵士氣大振,反觀理軍,在楚軍麵前節節敗退。憑著剛開始偷襲建立起來的士氣,也在廖鬆的帶頭突圍下慢慢殆儘。而且北境營兵雖然遭遇突襲,但兵力比理軍隻多不少。
甘將軍一看形式不妙,雖然可以詐敗,但是若現在假裝敗退,勢必敗得太過難看,日後肯定得不到重用,想到這,他決定迎戰廖鬆。
一刀劈下,這理將也不是普通人,一柄長刀重如磐石,揮舞起來絲毫不費勁。
廖鬆知道,眼前這理將會一點戰氣,長刀肯定受過戰氣加持。
不過他絲毫不懼,長戟劈刺,招招命中要害。直打得理將毫無還手之力。
最後,廖柏雙手戰氣縈繞,一戟劈下,趁理將來不及回擋之時,將甘將軍斬殺。
甘將軍一死,理軍立馬失去戰意,紛紛棄甲而逃。
“大家先彆追,速度整理戰場,退回北境營。”廖鬆將長戟一攔,對身後的將士下令道。
這次受襲是他沒想到的,也怪他,隻顧著趕路,沒有安排斥候探查。現在看來,敵軍能在此地設伏,龍關怕是已經陷落。想到這,他心中悲痛萬分,他甚至無法理解,憑著謝將軍的本事,龍關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陷落?
為今之計,隻有退回北境營,再聯合北境、驍騎兩營的兵力,退守龍城,擋住理軍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