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居!”匡月嘶聲喊道。
“屬下在。”唐居應道。
這是他第一次見匡月如此失態,心中不免有些惶恐。
四周的禁軍鐵騎將匡月和韓明緊緊護住,在這往來穿梭的禁騎軍士兵中顯得更加突兀。
“告訴趙銘,不留活口!”匡月咬牙切齒地吼道。
她第一次如此地憎恨一隻軍隊,不管付出多大代價,她都不允許這支部隊還能繼續存在。
接著也不再顧及所謂的皇帝形象,將韓明輕輕抱起。
“屬下得令”
說完,唐居調轉馬頭,直接朝趙銘趕去。
趙銘一直在戰場後方指揮軍陣,在他的指揮下,城防營布下的口袋陣已經形成,禁騎軍覆滅也隻是時間問題。當然,這些肯定要多虧韓明拖住敵方主帥,不然被敵方統帥發現後,他縱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法成功。
“擂左鼓,守住左線。”
“中軍舉旗,穩步推進。”
“左翼壓上,彆讓敵軍突出去。”
趙銘在中軍高台上看著戰場變化不停地指揮道。
正在他聚精會神地指揮軍隊準備收尾時,唐居趕了上來。
“趙統領,陛下有令,速戰速決,不留活口!”
趙銘皺了皺眉頭,眼見馬上就要勝券在握了,隻要合圍成功,禁騎軍士兵無法突圍,他便能一舉俘獲這支大陸最強鐵騎。
但若是要全數殲滅,勢必會引起禁騎軍的強烈反撲,傷亡肯定會比目前大得多。
他不明白陛下為何突然做出這個決定。
“韓將軍孤身禦敵,身入險境,如今已是……,陛下震怒,下令不留活口。”唐居解釋道。
“什麼?韓將軍!”趙銘一聽說韓明可能遭遇不測,驚呼道。
韓明於他有知遇之恩,也是讓他平生最為敬佩的將軍,此刻韓明生死未卜,他自然鬱憤填胸。
“全軍擂鼓,下決死令旗。”
給身旁的旗官下令後,趙銘直接提著韓明送他的亮銀槍,跨上戰馬,朝戰場奔去。
戰場上頓時鼓聲大作,四周令旗揮舞,城防營士兵聽到鼓聲,紛紛奮起,直接朝著被圍住的禁騎軍士兵衝去。
趙銘躍馬揚槍,一頭紮進禁騎軍中,他揮舞著那杆鋒利的亮銀槍將刺來的長矛輕而易舉地掃斷,禁騎軍士兵身上堅硬的盔甲在那杆亮銀槍麵前如薄紙一般,一劃就破。
在他的帶領下,禁騎軍士兵第一次感受到恐懼,紛紛朝口袋陣的出口湧去。
隻是讓所有人沒有料到的是,匡月率領的禁軍士兵早已對準了口袋陣的出口。
殘存的禁騎軍士兵又是第一次嘗到被衝鋒踐踏的滋味。
禁軍士兵依靠著高速地衝鋒,直接將被堵住的禁騎軍捅落下馬。
而趕來支援的後宇和他的部下一見禁騎軍這情況,暗呼不好,知道此刻再衝上去也是送死,便立馬調轉馬頭,逃離現場。
禁軍副統領唐居早就盯住這支邊緣地區的部隊,眼見後宇等人退走,他立馬領著禁軍精銳追擊。
正麵戰場上,被城防營士兵和禁軍騎兵圍堵的禁騎軍不斷被絞殺,厚重的盔甲在狹小的空間裡反而成了累贅,讓禁騎軍無法施展開來。
就這樣,在城防營士兵付出慘重的代價下,禁騎軍就被趙銘帶人消滅殆儘。
這支享譽整個大陸的無敵鐵騎,這支馳騁山嶽如平地的雷霆之軍,最終,敗在上京城前,敗在一堆用血肉之軀組建起來的鋼鐵城牆之下。
自此,大陸再無禁騎軍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