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打斷一下,不是楚國的將軍,而是楚國的大將軍、三軍兵馬大元帥、假節、二等豪爵,韓明。”
“哼!那我爹更不可能和你是好友。”周可柔冷冷地辯駁道。
“周小姐,看來你對你爹還是不太了解,你可能不知道,你爹雖然在表麵是與我中楚交惡,但我倆私底下關係甚好,從你手中那封書信就可以看出端倪。”
隻見周初柔一臉硬氣道“僅憑一封信,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我可以給你講講你父親被害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說完,韓明開始邊回憶邊進行敘述。
“你父親雖與我交好,但我倆畢竟各為其主,戰場上自然是要見分曉的,我僥幸,贏了你父親一局。此後,他便開始據守平關,你父親很強,平關之下,我丟了兩萬多人都沒能打下來,最後迫於無奈,隻得退兵。”
聽到這,周初柔的語氣也稍稍緩和下來,“那你讓韓剩到天都城來做什麼?”
“我當然是準備讓他做同上次一樣的事——造謠你爹,讓理國皇帝把他從平關上換下來。”
韓明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仿佛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聽到這,周初柔的語氣又開始冰冷起來,“所以說,我爹的死,你們都有責任了?”
“不是!”隻見韓明斬釘截鐵地回道。
這樣一手回答讓旁邊的韓剩都驚住了,他沒想到韓明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竟然如此的強。
“不是?”這回輪到周可柔疑惑了,明明韓剩都已經承認了,沒想到眼前這個楚國三軍兵馬大元帥竟然矢口否認。
“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有疑惑,彆急,且聽我細細道來。”
“我的確是讓韓剩到天都城傳你爹的謠言,但是這都是無傷大雅的惡作劇,對你爹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真正受到威脅反而是我的部下,相信你也應該有所體會。”
“而你爹為何會被皇帝用八道令牌催回,真相在這裡!”
說完,韓明從懷裡又拿出另一封信件。
“這是平關城守範純寫給他兄長範疇的信,隻是還來不及發出,平關就被我給拿下,而這封信,當時正好擺在範純的書台上。範純本人也在逃難的過程中被亂刀砍死。”
周可柔將信將疑地接過信件,認真地看了起來。
信上詳細講述了範純是如何添油加醋地報道周整的事跡,並且給他扣上擁兵自重、意圖謀反的罪名。
看到最後,周可柔的雙眼已經變得通紅,她牙關緊咬,仿佛想將對方生吞活剝一般。
“我也是得知周兄被害後,才組織軍隊反攻,一來是為了拿下平關,二來也是為了給你爹報仇。”韓明麵不改色地說道,讓一旁的韓剩都無言以對。
“要知道,先前攻城已經將我軍僅剩的士氣給打掉了,可當我得知周兄的死訊,我顧不得其他,親自帶兵拿下平關,兄弟們雖然傷亡慘重,但是我覺得為周兄報仇了,值得!”
其實當韓明拿出帶有周整筆跡的信封後,周初柔就已經相信了韓明剛才所說的話,隻是自己不太肯定,現在又有範純的信,她可以完全放心了。
“逝者已矣,生者堅強。你爹的仇我們已經替你報了,希望你在以後的日子裡,能活得瀟灑、不羈,也能不愧我好友的在天之靈。”說完,韓明還特地低頭默哀了一會。
而反觀周初柔,早已是哭成一片淚人。
韓明看著自己在兩人中間充當電燈泡的角色很尷尬,很識趣地轉身離開,留兩人獨處一室。
第二天,韓剩給韓明反應,說周初柔已經開始吃東西了,並且也不在對他報以惡意。
不過她也在偶爾向人打聽一些關於她父親的事情。
“哈哈,讓她打聽,她想怎麼打聽就打聽,不用攔著。韓剩,今天我就告訴你個道理。記住!騙人,一定要十句話裡九句真,讓人根本沒法分辨出好壞來,這才是騙人的最高境界。你放心,我昨天所說的,她就算是問到天老爺那裡,得到的答案還是這個。除非周整複活,否則不能證明我說了謊話。”
韓剩聽到這話,有些尷尬地撓撓頭,畢竟這事他還是清楚的,雖然他知道韓明做這事是為了他,但是一想到這種行為叫欺騙,他心裡就不舒服。
韓明可能是看出了韓剩的想法,?右手搭在他的肩上,安慰道“有時候,一個善意的謊言,能救的不隻是一個人。”
韓剩還在回味這話的時候,韓明又開始說道“好了,你去把所有人都叫到這來,我有件大事要宣布。”
“諾!”一聽有正事要做,韓剩也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忙出門辦事。
半個時辰後,平關的所有將領都在到大廳內聚齊,韓明望了一眼眾人,點點頭,開始說道“我下麵要宣布一件事情,希望大家聽到以後,不要激動。”
一聽這話,眾人就知道韓明馬上就要安排出征的計劃,到時候肯定會有人留下來看守平關,有人會隨著部隊出關征戰。
眾人都期待著,到底誰會隨著大軍一道出關征伐。
“清早的時候,我已經派出一支使節隊,正式向理國發起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