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看點也就是看遊行,既然看過了就沒有多大的意思了,再加上街上人太多,秋淋就更不想出門了,就這樣待在客棧裡直到晚上。
晚上會有花燈,還有彆的好玩的。
大夥早早的就吃完了晚飯,等到花燈初上的時候就準備出發了。
街道兩旁的店家都掛起了一串一串的燈籠,幾條主要繁華的主街的街口都放有各式各樣的花燈,地方大點的地方還有街頭藝人在賣藝表演,再加上街道兩邊商家、小販的叫賣聲此起披伏,好不熱鬨。
街上依舊是人山人海的,來來往往的人滔滔不絕。
秋淋他們一行十幾人一起出來,還沒出一條街就已經被人群衝散得不知分成了幾波。
鄭陽隻來得及跟溫齊蕭打手勢,讓他照顧好秋淋,現在隻有他正好跟在秋淋身邊,還不等多表達一下就被人潮給衝得無影無蹤了。
溫齊蕭不敢有片刻的鬆懈,他緊緊地將秋淋護在胸前,而秋淋也緊緊地揪著他的一條胳膊,縱使兩人這樣緊緊地靠在一起,也好幾次差點被人群擠散。
兩人就這樣隨著人潮緩慢地往前走著,既前進又前進不了,後退又退不得,隻能是隨波逐流了。
等過了三四條街,終於是出現了人少一點的一條街。
溫齊蕭趕緊護著秋淋往那條街挪去。
越往裡走人越少,再也不用那樣人挨著人擠了。
秋淋終於是鬆了口氣,剛才長時間地擠在人群之中,她都快感覺支撐不住了,心跳加速、胸悶,都有點頭昏眼花的症狀了,好在及時出來了。
這條街不長,沒走多遠就到了儘頭,儘頭是一條河,河邊又是一條街,但這裡人不是很多,來這的人大部分人都是來河邊放河燈的。
河邊有幾攤賣河燈的,也有幾攤賣小吃的跟賣一些小玩意的。
秋淋來到一攤賣河燈的攤前,拿起一盞河燈看了看,轉身問溫齊蕭“你要不要一起來放河燈?”
溫齊蕭也看了看秋淋手裡的河燈,道“大男人的放河燈的,是不是有點奇怪?”
秋淋將河燈往他的手裡一塞,笑道“有什麼好奇怪的,又沒有人規定大男人就不能放了。”轉身又給自己挑了一盞,付了銀錢“走!今晚咱這兩個大老爺們就是要放河燈去!”
溫齊蕭好笑地搖搖頭,隻能跟著這有點任性的秋淋走下河邊的台階,秋淋已經將河燈放在水裡了,他也跟著放下河燈。
秋淋看向他道“快快快!快許願!可以許三個願望哦!”說完就自顧自許願去了。
她許願的聲音不大,按他倆現在的距離,一般人是根本聽不清的,但溫齊蕭的耳力特靈敏,還是將她許的願都聽了個清清楚楚“一願天下太平,國泰民安!二願我雲霧閣生意興隆!三願我在意的人都幸福安康!”
溫齊蕭就這麼愣愣地看著她,沒想到她許的願是這樣的,正常人來說再怎麼樣也會給自己許一個心願,但她可以說是沒有一個給她自己許的,有的隻是彆人。
秋淋許完願將河燈輕輕地推了出去,那河燈就隨著水流慢慢地往下遊漂去。
再一回頭,發現溫齊蕭的河燈還好好的在台階邊呆著,疑惑地看向他“你怎麼還不許願啊?”
溫齊蕭伸出手指摸了摸鼻尖,有點尷尬地道“我沒有什麼願要許的。”
秋淋催促道“怎麼會有人沒有心願的呢?!快快快,趕緊的,一會河燈漂走了就不靈了!”
溫齊蕭拗不過她,隻得學她的樣許起了願望,然後也學她,將河燈往前一推,但他用的力比較猛,那河燈快速地往前竄去,很快就追上了秋淋的那盞河燈,兩盞並靠在一起隨流而下。
秋淋盯著那兩盞河燈看了許久許久,不知為何,心裡有股莫名的情緒在流轉,酸酸的、悶悶的,還有一股尖銳的刺痛感。
微微抬起頭,將眼裡的水汽憋了回去,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很自然的笑容,轉頭看向溫齊蕭問道“齊蕭哥,你許了什麼願?”
溫齊蕭也一直看著那兩盞河燈,聽她問他,也轉頭看向她,回道“我隻許了一個願願我愛的人能回到我的身邊!”
他剛說完他的願望,哪知秋淋臉上的笑容卻僵在了那,眼神裡透露出了彆樣的神色,就連臉色也變了變,略顯慌亂地轉頭看向了河麵上的河燈。
溫齊蕭突然心頭一動,一種莫名的感覺就如破繭般冒了出來,難道秋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