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子,本王今日才得知你不僅醫術非凡,連笛子吹得都出神入化。”林肖賢對元歡一向另眼相待,他的直覺告訴他,此人並非隻是一名普通的大夫,定然還有其他是他並不知曉的。
元歡單獨的對林肖賢再次躬了躬身,他掛上了以往的招牌笑容,說道“王上,元歡剛剛在您麵前獻拙了,還請您莫要放在心上,看過即可。”
麵對元歡的謙遜有度,林肖賢甚是滿意的朝他揮揮手,“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明明就是很出色的表演,嗬嗬嗬,都是我們人族的佼佼者啊還有可可,本王怎的不知一向隻會擺弄藥草的相府大小姐原來還會跳這麼賞心悅目的舞,簡直是太讓本王驚喜了!”
“可可讓王上見笑了!”覃可可紅著一張臉對林肖賢躬了躬身。她這臉紅且不是因為林肖賢的幾句誇讚,而是她在不經意看見林知一直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她這才憋的滿臉漲紅
林肖賢似乎並沒有想要去提及莫彩彩的意思,他見侍女已經將為了秦琴而準備的參湯端來,他立刻把注意力都放到了看著秦琴喝湯的這件事上。
莫彩彩在此期間一直將腦袋低著,她與可可的麵紗都還未摘掉,林野看不清她的表情,心裡有些微微的焦急。‘所有人都在誇可可和元歡,可還未有人提到彩彩,小東西的心裡會不會難過’
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在林肖賢不再搭理他們之後,元歡三人的處境除了可可有爹爹拉至入席,他們二人皆是站在了台階上顯得頗為尷尬。林野突的一下站起,林知都還未來得及拉住他,隻見他已走到莫彩彩的身邊。
“彩彩。”隻聽他喚了一聲莫彩彩,便直接拉著她做到了他的位置上。林知見狀,歎了一口氣,他也站起了身,走到元歡身旁,笑著對他說道“我可沒有見色忘義喲。走,喝酒去。”
元歡無奈的笑笑,隨即跟他一起入了他的座位。
林肖賢的眼睛隨意的向他們看去,卻是沒有再說些什麼,他豈會不知林野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這件事他還需再想想,再想想。
大祭司這邊仍是一如既往的沉默,此時的心宿心裡和開了鍋的熱油一般,已然將自己快要燒成灰燼了,但她看的出大王林肖賢對他們的默許,那麼她又能說什麼,做什麼?再觀心修,他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沒有喜悅沒有憤怒,心宿甚至覺著他會不會被人點了穴了,剛才的演出連她看著都有些癡迷了,怎麼心修仍舊無動於衷的一動未動。
林野看了看彩彩,在桌子底下悄悄的將她的小手包進了自己的手心裡,彩彩抬起頭看看他,努了努麵紗下的嘴巴,開口道“我可以摘麵紗了嗎,乾死我了。”
“笨蛋,怎麼不早些說。”林野輕柔的斥了一聲,並立刻將她的麵紗扯開了去。
在麵紗掉落的瞬間,林野怔了一怔,他有些後悔了,想立刻將麵紗重新給彩彩帶上。原是彩彩在表演之前,可可說遠地方的根本看不清台上的人的模樣,讓她待著彆動,給她再化化妝。彩彩則認為很是多餘,他們都帶著麵紗呢,這化了人家也看不見啊。可是拗不過覃可可,隻好任由她在那搗鼓。她也沒來得及看上自己一眼,就被催促著上了台去。在準備的時候,隻聽到龍堇的一聲“哇!”,她還在心裡琢磨,不會是可可將她化醜了吧,還將龍兒給嚇著了
離著彩彩最近的一個台階下的大臣家的子嗣,再看見她麵紗下真容後,不可自已的叫了一聲,“仙女莫過於此啊!”
聽到這句話的眾人,紛紛看向了林野他們。林肖賢皺著眉,也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去。
彩彩身著的仍是那件粉色的長裙,她在登台之前依著可可所言脫下了礙事的白色皮裘,可可說那件皮裘將她的靈氣都遮住了,甚是不好。她被這麼一挑唆,好像也有了這樣的感覺,於是就脫了去。可可又說她妝發不適合這首歌,又不知在哪找到一個紅色的發帶,將她的長發在中間挑起綁成了一小髻,並用紅色的發帶加以點綴。她並不知的是,紅色更加襯著她皓膚如玉,麵若凝脂,再加上可可為她化的妝,兩頰融融,霞映澄塘,唇如點櫻,眉若墨畫,雙目晶晶,神如秋水,說不出的柔美細膩。原來的彩彩不加修飾已然是美人,現在略加打扮以後,怕隻要是個人都會對她另眼相望,如此出塵脫俗,美的不可方物。
身為當事之人的莫彩彩蹙了蹙秀眉,她遲疑得看了一眼林野,臉上寫滿了問號,“他們在看什麼?”
林野沒好氣的將身體轉過來,將眾人的視線遮擋了大半。“你管他們看什麼,口不乾嗎,趕緊喝你的水。”
“哈哈哈,老二,瞧你小氣那樣,彩彩好看還不讓人看啊!她都沒說什麼,你擋什麼擋?”林知在一旁不嫌事多的插嘴到。
元歡則是端端的坐在位置上,給自己倒了杯酒,小小的抿了一口。他自是在這之前就看見過了上了妝的彩彩,現在的他能把持住自己不往他們的方向看,完全是靠著強大的意誌力啊。
“林知你給我閉嘴。”
聽出林野口氣中的慍怒,林知的心情更是好了不少,他起身繞過林野,一屁股坐在了莫彩彩的旁邊,巧笑著說道“宛若天仙的莫姑娘啊,今晚可否賞光與本殿下一起秉燭夜談啊?”
“滾。”
林野眼泛寒意的低低地對林知說道“莫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莫彩彩扶了扶額,她想喝口水而已,怎麼那麼難。於是她看向覃可可這個罪魁禍首,隻見可可不敢直視她的目光,居然悶著頭在苦吃桌子上的菜肴。‘好,覃可可,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