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心修不作任何的應答,隻是捂住疼痛的地方發出陣陣獰笑。
林野看了他一眼,眼裡儘是諷刺的意味,說道“這一切恐怕隻是你這大祭司一人的陰謀而已。神藥將你逼出的所謂的‘實情’,我看隻不過是你想讓我們隻曉的‘實情’。我記得不錯的話,在兒時,心宿為了討好林湘,特地將你潛心修煉出的抗力符咒偷偷送了一枚給她。林湘那會根本不懂這些,就將那枚符咒交給了我。大祭司也不愧是大祭司,你製造了這一切,然後又躲到了父王的寢殿,並設計我們抓你進來這間牢獄,接著你猜想到我們會給你吃神藥,在那之前你自己先用了符咒,好保證自己的心智能夠抵製住神藥的侵襲。你佯裝對我們說出一係列的實話,但其實一直都在帶著我們兜圈子玩。”
話說至此,林知與彩彩都聽得愣住了,他兩都不解的看向林野,且異口同聲的問道“真的假的?”
林野對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將視線又朝向元歡,口中的話是對林知二人說的,可那意思卻是在問元歡。“歡歡一早便已察覺到,隻是他不願意說。”
“什麼?!”
林知以及彩彩吃驚之餘,又將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元歡,他兩心裡都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聰明才智了。怎麼他們都知道了真想,而他兩居然還在順著心修說的話想象
元歡在接收到二人投來的眼神時,不由的感到好笑,‘這二人是何眼神啊,眼巴巴的樣子,我聰明點有錯嗎’
“好一個二殿下,好,好,心宿那丫頭的眼光甚是不錯,不錯啊”
心修並沒有否認林野,腹部的刺痛感已然好勒些許,他慢慢的直起,剛才因疼痛彎下來的腰脊,又理了理自己饒亂的頭發,收拾好自己的儀態後,這才看向林野,並問道“你怎麼證明你所說的話呢?”
“無需證明,原本你就是嫌疑人,人證,物證皆是你自己一早準備好用來想著做障眼法的,既然你這麼想讓我們‘認為’你是真凶,那自然是要隨你願的。”
林野說完便站起身來,牽住彩彩方才因震驚而鬆開的手,轉臉又對林知說道“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我先回寢殿了,你去回稟父王,就說,大祭司已認罪,並請父王定奪即可。”
“恩。”林知隨即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眼見著他們就這樣將自己定了罪,心修大怒,喝道“你們怎可如此草率行事?!”
“哦?那你還想交代些何事?”林野在一隻腳要跨出房門的時候停住,回過身來問道。
“林君賢被驅趕是真,你們的好父王與魔族那點勾當也是真!林肖賢不讓你們知道的事,你們就都不想知道了嗎?”
都說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現在的心修已然不顧其他,開始了亂吠。
林野俊美無雙的臉上露出一絲燦笑,他理都沒去理心修,隻是對著元歡招了招手,“歡歡,走了。把這裡留給林知就行了。”
元歡笑著應聲,“好,這就走。”
“走吧走吧,放心放心。”
林知跟著笑眯眯的推了推元歡,作勢讓他快點走。
眼前的這一狀況,是心修怎麼也想不到的,按照他的設計,他理應被以禮相待,然後再按他說的將事情全都推到林君賢的頭上,事情會如他所願的結束掉。可現在呢,林知和林野他們都沒有順著他的意思走,‘不,不行,絕對不行,我心修要做的事,絕不可能輕易的就這麼完了!’
心修使勁力氣,凝聚起全身的修為,想將穴道衝破,換來的卻是一旁環著手背靠著牆站立的林知一句,“莫要嘗試衝穴,若大祭司還有印象,應記得有一次演練,有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被我家那老二點了大穴,自己將穴道衝開了,結果沒多久就暴斃而亡。嘖嘖嘖,大祭司您老悠著點兒吧。”
“可惡,可惡可惡!”
心修在聽到林知的話後,惜命的放棄了掙紮。他見林知站那兒看著他,於是說道“大殿下”
“打住,你同我說是沒有用的。”林知索性打斷了心修,直接了當的告訴他,“父王從來都隻聽從老二說的話,我也是。所以,你還是想想,明日在我父王以及文武百官麵前,作何解釋吧。”
話畢,林知便出門而去,臨走前不忘對著心修翻了一記白眼。
現下,這間豪華的牢獄裡,隻剩下了一個低著頭看不清任何表情的大祭司心修。無人知曉,現在的他心裡是怎樣的,明日大殿之上,他做如何解釋?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