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瑤吉為何騙我說這裡珠子哼唔”
龍堇聽林知這麼一說,小嘴撅的老高,一臉的喪氣。
林野見狀,想了想便說道“瑤吉說的也沒錯,在很久很久以前,這兒的確有過珠子,因為這兒在很久之前是大海啊。可是現在,海水沒有了,隻剩下了土地,所以這珠子自然也就沒有了。龍兒,你是不是隻聽了瑤吉說的上半句,沒有聽完下半句,就急乎乎的跑出來了?”
龍堇歪著腦袋,回憶了一下方才,他問瑤吉怎麼能讓爺爺開心,瑤吉就說了爺爺喜歡明珠,他接著問明珠在哪啊,瑤吉回答這裡有,然後他就跑出來了,好像瑤吉是有什麼話沒說完來著,可是他跑的很是匆忙,並未去留心聽。經過這麼一想,龍堇終於不再撅著嘴了,他不好意思的饒饒頭,說道“爹爹真聰明,龍兒方才著急了,未曾將瑤吉的話聽完整。嘻嘻。”
“嗯,那龍兒以後是不是要把彆人說的話都聽完,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啊?聽彆人說話,並且說完,那是對彆人最基礎的尊重。在彆人跟你說話的時候,你若是胡亂插嘴,那意味著什麼?”莫彩彩直接將自己的頭擱在了林野的肩膀上,然後乘機教育起龍堇,“那意味著,你對說話之人極其不尊重。那是不對的唷,我們龍兒絕不可以那樣。”
“那要是那人說的話,不中聽呢?難以入耳呢?”林知反問道,“要是那人說出來的話,儘是廢話,還有誤導他人之嫌疑呢?”
“那就直接讓他閉嘴。”
林野邪邪的看了林知一眼,想到某一點,於是便對龍堇說道“你這位好伯伯,經常會說些廢話,這時候你大可不必認真聽他說完,知道了嗎,龍兒?”
“知道了,爹爹。”
龍堇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而後他同他娘親一樣偷偷的捂著嘴嗤嗤的笑起來。
看著被二人刨的已不成樣子的小花園,林知都懶的去懟回林野了。也不知瑤吉那丫頭哪根筋搭錯了,儘然告訴龍堇這小子這兒有明珠,這下好,他父王最是喜歡的園子麵目全非了吧他頭疼的說道“老二,這兒”
“你抱著龍堇去找父王,父王自然不會說什麼,還會誇你。對了,在找父王之前,你可以先去一趟母後那兒,應該會更順利一些。”
“行,聽你的。”
林知聽從了林野的意見,也沒有再去擦龍堇的小臉,還是讓他保持原樣,然後兩人便按照林野說的去了秦琴那裡。
待二人走後,林野這才將彩彩擁進了懷中,抱了一會兒,他才放開她,一臉認真且溫柔的說道“以後挖柱子,刨坑,這種臟活累活,都交給我做,你隻管乾乾淨淨的在一旁瞧著。”
彩彩哪裡受的住林野這樣子的柔情蜜意,她的一顆心都要給融化的渣都不剩了
“好,好,好的”她結結巴巴的點點頭,老臉臊的通紅。
林野淡笑不語,抓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裡,仔細將她手掌心的泥土輕輕的用嘴吹掉,然後拿起自己的衣角給她又擦了擦。
“我們回去吧,正好路上我給你說說心修的結果。”
“嗯嗯,你不說,我也正準備著問呢。”
彩彩自然而然的挽住林野的手臂,二人就這麼一路說著話,一路走回了祈雲殿。
今日的早會,原本也是要讓莫彩彩前去的,可彩彩並不怎麼想去,便說自己身體還未恢複,就不去了。
說是例行早會,不如說是對大祭司心修的批判大會。林野自是知道彩彩不願前去的理由,心修一心想置她和龍堇於死地,彩彩再還想看到他那就怪了。
事情既然已經水落石出,早會上在列的諸大臣皆是滿臉的不相信。林肖賢雖穩穩的坐在王位之上,卻也是極為疲憊以及難過的。不能說他們都很依賴大祭司,可大祭司對於他們來說意味著何意,說小了,人族裡任何一人生了孩子若是能得到心修的指點,那便是這孩子的這輩子最大的造化;說大了,他心修夜觀星象便知人族的興旺盛衰,人們尊敬他,習慣了仰視與他,人們都說大祭司是人族的‘神’,就連林肖賢這個王上,都是會大小事要找他來問問意見的。他是人族與上天聯係的媒介啊,他怎麼能做出背叛他們人族的事情來呢
家裡妻子兒子因大典上的火受了重傷的大臣,聲淚俱下的指責於站在大殿之上的心修,為何要如此?
他背手而立,儀容儀表已在進殿之前整理好了,他身上並未戴任何的枷鎖,可有靈力的人一眼便可以看出,此時的心修半點的靈力都不存在。若不是犯下大錯,他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隻是,眾人見到他仍舊是還是有一絲敬畏的,雖說各個的眼裡都冒出了火星,可真正敢上去責罵他的倒是一個沒有。膽子稍微大一點的最多也就是問他為何要這樣。
從頭至尾,林肖賢都沒有開過口,他隻是看著心修,在他的眼裡,現在的大殿之上好像都空了一般,隻剩下了他與心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