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過半,在林野與彩彩的房間外,飄然出現了一個嬌小的身影,那個身影在房門口矗立了半晌,嘴角劃過一絲詭異的譏笑,隨後那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翌日,元歡比平時起的還要早些,他總感覺昨夜他們院子裡好像有外人來過,怎麼睡也是不安穩,索性起來為大家準備早點。
接著他後麵起床的居然是一直熱愛睡懶覺的林知,他頂著一雙黑眼圈,有氣無力的出現在了元歡麵前。
“歡歡,我昨夜睡得甚是不好啊。”
“同樣,我昨夜的睡眠也不好。”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無精打采的樣子。
“你們都起的好早啊”
在他們的身後,覃可可依靠著房門,睡眼惺忪的與他兩打了聲招呼,她的臉色看著也不甚好。如同昨夜奮鬥了一夜未眠。
“可可,身為姑娘家,是不是應該顧著點自己僅剩的矜持?”
“矜持?我哪兒不矜持?”
眼看著覃可可與林知二人又要開始鬨騰,元歡頭疼的真想將他們扔出去。原本昨夜就沒休息好,這會腦子還暈乎著呢
“大殿下,覃大小姐,消停消停行不行?”
“行!我給歡歡麵子。”林知看似大方的對著覃可可揮了揮手,覃可可頓時氣的咬牙,她還想著罵他兩句,不過看了看元歡已經不太好的臉色,撅了撅嘴,最終就隻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林知。
元歡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走吧,廚房的粥差不多好了,我們去叫林野他們吧。”
林知並不樂意去喊他家老二起床,他又不是老媽子,但是看元歡和可可的神情,好像不止專注於叫人這件事,他轉了轉眼珠,還是跟了上去。
他們三人的房間和林野他們住的房間並不在一個院落裡,而是隔了一道院牆,此時三人悄悄的靠近了他們的房間,可可躡手躡腳的附耳到矮窗旁,想聽聽裡麵現在有何動靜。
林知與元歡也一同蹲身下來,他們絕不會承認自己是在偷聽,他們可是在關心彩彩的身體是否已經恢複而已。
房間內,早晨的一縷青光已將半睡半醒的林野徹底弄清醒了,他感覺到屋外有人,不過他並不緊張,因為他知道那是林知他們三個。既然想蹲著,那就繼續再蹲一會兒吧林野的嘴角劃過一絲壞笑,隻是淡淡的一笑,很快的就隱沒了。他望著懷裡的人兒還沒有醒來,想到這一夜的光景,他的心又糾在了一起,突突的疼。
林野低下頭看到自己胸前已濕透的衣襟,這不是他自己的汗,而是莫彩彩的,她在他懷裡睡得並不安穩,整夜都在不間歇的發抖,出冷汗,一會兒眉頭緊緊皺起,一會兒臉色紅潤的不似平常,一會又蒼白的看不見血色,林野幾乎被她嚇死了,他真想去敲開元歡的房門,揪起熟睡的他來給彩彩看一看。即使沒法治療,給她減輕些痛苦也好啊。但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彩彩似乎有感應一樣,慢慢恢複力氣的手怎麼著也不願放開他的手。於是,他隻有在她耳邊輕聲低語,我在,你的小野在你身邊,彩彩,不要怕,乖,彆怕。
可能是他的安慰起了作用,懷中的彩彩得到了片刻的安寧,可沒過一會兒又會像之前那樣,於是這一夜就來回的重複著,重複著。
“水,水”
發愣中的林野在聽到身下傳來一句乾癟粗啞的聲音後,頓時整個人都差點從床上蹦躂起來。
“我給你去倒水。”林野將半眯著眼的彩彩從自己的懷裡放平到了床上,而後起身迅速的倒了一杯水,他輕輕的將虛弱無比的她扶了起來,而後將水遞到她的嘴邊,說道“慢點喝。”
彩彩想睜開眼,但她隻覺著眼皮重的讓她根本使不上力,她勉強的睜了一半眼,看著眼前顯得迷迷糊糊的林野,想說些什麼,奈何張不了口。
看出有些著急的彩彩,林野將水一口氣灌入了自己的口中,接著一手撐起彩彩柔嫩的下巴,嘴對著嘴的將方才的水送入到了彩彩的口中。
彩彩在半睜著眼的情況下,羞紅了小臉,這兩天可被林野小家夥親的夠本了,她隻是想對林他說,她還想喝點粥,並不是自己不會喝水啊
其實她自己並不知道昨夜對於林野來說有多恐懼,這是他第一次覺著自己即使有過人的天賦,可以修的高於一般人的靈力修為,可在麵對昨夜那種情景的時候,他束手無策的猶如普通人。彩彩沒有靈力,他給她自己的靈力,她也沒法運用。
喝過水後的彩彩感覺舒服了一些,她試著搖動四肢,一開始還有些麻麻的,她暗自咬牙又試了試,隻見小腿已經可以彎曲了,手上也越來越有力氣,她不是輕言放棄的人,更何況關乎到自己的身體,彩彩定了定心神,慢慢的從腹部凝聚起一股力量,隻見從她身體裡發出一道淡的不能再淡的藍光。
此刻正扶著她的林野也被這一道藍光看傻了,他不曾知道彩彩身體裡還有靈力啊,而且還是淡藍色的光,這